井席饶有趣味眯眼俯视她,“本来我不想做什么,可是你一说,我就想到我要做什么了。”他偏薄凉的唇缓缓靠近她。
“喂,你别过来,我要叫人了。”她在他怀里拼命挣扎,可是都无济于事,就在她想要不顾一切大喊之前,就在他们彼此的唇只相差一厘米时,井席一跃而起,站在床边,斜睨着床上尚还没有缓过神,衣裳有些凌乱,神sè_láng狈的楼月馨,“呵,你以为你是谁,我怎么可能吻你。”
在楼月馨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时,井席就从房间消失了。
院外,梁鹰刚好走到院墙边,突然,他一凝神,“你们有看到什么吗?”他感觉到了一阵风。
侍卫们四下张望,院里黑兮兮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一个站在他旁边的侍卫回道,“回梁侍卫长,什么都没有。”
“那你们有感觉到一阵风吗?”他换了一种方式问。
底下侍卫觉得奇怪,“侍卫长,这大晚上院子里刮阵风实在没什么奇怪的。”
“是吗?”梁鹰有点心不在焉,他看了看这院里唯一的房间,房间里还亮着灯,也没什么异响,该是他多心了,“不管怎么样,我们保护的是当朝太子妃,不得有一丝懈怠。”
“是。”男儿的志气在这一刻被激发,而他们整齐有序的回答更是振奋人心,他们守护的是储君的正妻,是这个国家的太子妃,这是他们的荣誉。
距离城门五公里的一处小院里,琴声从悠扬到激昂,再到断弦不过几瞬,他气急的把珍护多年的琴狠狠摔在地上,琴身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断成数截。
这是情吗?师父在世时说过,世上女人皆是毒,爱不得。可是刚刚他竟然失神了,他喜欢她?不,怎么可能,他非chu女不上,非倾城的不要,身高低于一米七的不要,他眼光始饥不择食了,他还是先去坊间看看美女,把他的眼光先掰回来。
莲姬在十五号就回去了,这之后,楼月馨一直一个人,那个吞了她嫁妆又轻薄了她的清冷男子始终没有再现,她每天在一个专门安排给皇亲的地方听着和尚们念着她不知道的经,而她只要双膝跪地,双手合十虔诚面向佛像即可,直到二十四日。
“太子妃,都收拾好了,您决定什么时候启程?”梁鹰过来问她。
楼月馨坐着,“明天。”既然说了让她在武夷山为皇后祈福十五天,那就十五天,她就二十五再回。
“是。”梁鹰没有再说话,默默退出房间在外守着。
二十五日巳时,楼月馨所乘坐的马车正稳稳的朝太子府而去,近了,更近了,楼月馨透过那薄纱做成的窗帘还能看到由王良娣为到头的一众人员,再仔细看,李良媛,徐宝林,刘才人都依次而站,那阵仗,比之太子出了趟远门回来也不遑多让吧。
楼月馨马车才一停下,就听到外头的人包括王良娣在内都喊了声,“恭迎太子妃回府。”声音之整齐可比现代阅兵式。
由丫鬟掀开马车车帘,楼月馨雍容闲雅的踩着侍卫搬来的小凳子而下,王良娣带着一众人员迎了上去,“妾身听闻姐姐今日归来,特意前来迎接。”
“是啊,王姐姐就是有心,昨日便先让人挨个的通知了。”一边的李良媛眉眼略显憔悴,“倒是显得妹妹们无情,不知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