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李贤也是注意到他现在的情况,所以才没有为难自己,倒是个懂事的孩子。得,那那是孩子,是臭小子没错。
跟着个慧院弟子来到后山,那人道:“这位客人,前面就是院长大人的别院,弟子不便前往,就送你到此处了,请。”说着,他伸手作引。
蒙阳平成稳的微微颔首,却并不回话,便自顾自的朝着已经出现在眼前的别院走去。说的多错的多,于是他不如什么都不说,一番高人风采,自然显露。
“爹!”
还没走进别院大门,一道熟悉的身影已经像是如燕归巢一般朝着蒙阳平直直的扑来,不是蒙小白还会是谁?
蒙阳平强自板着的连终于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只是见着了多年不见的女儿,眼泪却不知怎的有些控制不住了。
...
李贤在文承的墓前待了七天,说了很多感谢的话,喝了上百坛子酒,终于他起身离开,现在可不是悲伤的时候,他决不能如此消沉下去的。
“还好吧?”
赵婴守在慧院陵墓之外已经好些时候,但远远的见着李贤的样子,他很自觉的在原地守了三天三夜,这要是被承国上下知道了,估计会连下巴都能惊掉在地上,可事实就是这个样子的。
李贤拍了拍赵婴的肩膀,道:“谢谢。”
“文承前辈是天罡界的大英雄,他为了天罡界而死,要不是情况紧迫,别说三天,我愿意让承国上下为其披麻戴孝一年又何妨?”赵婴话虽然说得有些过,但感情却没有一丝作假。
李贤点头,表示理解,这才接着道:“找我有什么事情?承国应该在永安城能够有个好位置,难道你只是为了来祭拜文院长的?”
赵婴摇头凝重道:“是为了九天十绝阵的事情......”
原来,九天十绝阵便是森罗殿所拥有的禁阵,甚至比大衍森罗印更为神秘,而且符舒阳此次的布局实在太过庞大了些,遂初始的时候,很少有人会察觉竟然是此阵。
本来赵婴对此阵也不了解,但总算有些印象,经过这段时间的思维整理,终于忆起了此阵。
“如此实在太好了,只要找到突破口的话,那一切事情就好办多了,我急的事情便是,自己空有一身力气却没地方使,只能眼睁睁的剧发生。赵兄,你这次实在是帮上了大忙了。”李贤忍不住情绪高涨道。
赵婴却摇头叹道:“知道是一回事,如何破阵却又是另一回事,要知道大衍森罗印都可以阻挡虚界降临数十万年,一个比大衍森罗印更为神秘强大的杀阵,又如何能被轻易破之?”
李贤平静少许,道:“那赵兄这次来专程找我,不会只是想要告诉我九天十绝阵的出处吧?”
赵婴苦笑道:“要真是那样,我真还没必要来了。九天十绝阵,根绝不同的阵脚产生不同的威能,而已死气为阵脚却是史无前例的尝试。不过既然已符舒阳的资历都敢这么做,那其威力怕是只会比记载中的更为强大,但九天十绝阵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它的真眼必须是施术者本人。换句话来说,此时天罡界覆灭的危机面前,唯一的突破口便是击杀掉符舒阳本人。”
李贤脸上仅存的一丝笑容都消失了,找到符舒阳就已经难如登天了,更何况还要杀死?符舒阳此时完全都不用现身,只要一味的躲避,天罡界自然全灭。当然像李贤这样的超强战力是能够活下来的,可关键是,李贤打不过符舒阳。
一切的矛盾根源还是回到了原点,杀死符舒阳,谈何容易?
“还有别的办法吗?至少先能够缓解九天十绝阵扩散的方法?”
赵婴平静道:“没有。”
李贤无力道:“可你也知道,我打不过那家伙。”
赵婴却分析道:“你说你去救文承院长的时候,符舒阳却杀掉了文承院长,自己跑了。你说,他为什么要逃跑?”
李贤苦笑道:“难道你认为他还没有恢复完全?不会的,当时虽然只是遥遥的感应道,但他的气息已经毫无疑问的是巅峰时期,绝对做不得假的。”
赵婴冷笑道:“但事实却是他逃走了。”
李贤沉默,细想之下的确有可能是符舒阳故意唬自己的,但自己根本就没有发觉出符舒阳的踪迹也是事实,能够瞒过自己的神念收索,其真实实力即便还没恢复,怕已然差距不大了。
赵婴眼睛里闪动着神采道:“的确,以你天位境界的修为来判断,很难会出错,而且你的神念都不曾收索道其踪迹,自然更有可能是符舒阳还没有想要先杀死你的心思。因为你是天罡界亦或是虚界唯一的希望,也是最值得重视的人,若果死的太早,岂不是很不完美?但就算有再小的可能,我们也没有理由不去试试。”
李贤道:“所以呢?”
“所以,我认为。符舒阳在恢复伤势的时候,因为不断的吞噬杀戮,却无法快速的融合掉众多的精神思想,那些污秽的贪婪的罪恶的无一不有的灵体不断的侵蚀着他,使得他步入了癫狂。以往靠自己覆灭虚界所有人的想法,却突然被闯进他视线里的九天十绝阵所转移,于是他利用了自己的庞大知识,将计就计,以整个天罡界为棋盘,以自己恢复杀人的尸骸为阵脚,建成了这座九天十绝阵。可是阴死之气实在太过庞大了,经年的不断侵蚀,令他已经好转的伤势再度恶化,而恰恰在中途的时候,文承前辈却杀到了。为了不让自己没能恢复的实事暴露,他自然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