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如心还未及劝止,外头陆昌已经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冲进栖月阁的院子。 首发)

“王爷,山上崖顶确有一处打斗痕迹,可惜崖下的湖通向暗河,属下们一时还没找到什么……”陆昌一路奔走,嘴里已经迫不及待的禀报。

心头一沉,慕容琰不由站住,难道夕儿与白毓一同坠了崖……

“让谙熟水性的侍卫沿着暗河去找;还有城外,也安排人手……不,本王亲自去!”回房穿了衣衫,不顾诸人劝阻,慕容琰策马出城。

一时兵防调动,整个东都城内外都笼罩在一片紧张肃杀的气氛之中。

小村外,老郎中正在院子里接受盘问。

“老头儿,可有见过十四五岁,一男一女兄妹俩?”

说话间,几名兵士已经冲进屋里搜检一番。

“没有。”老郎中毫不犹豫的摇头。

“这个人见过么?”赫然是秦阆的画像。

“不认得。”老郎中揉揉眼,一脸无辜。

骑马的军官不死心:“那前日,你这里都来过什么病人?”

“嗯”老郎中望天:“来过夫妻俩,男的黑脸盘子,女的是个瘫子,烫伤了手脸来看诊,小老儿给他们熬了一锅子药膏,折腾大半宿啊……”

话还没嗦完,军官已经调转马头带了兵士出去。

远远的,一道流烟般疾驰而来的骏马停在路边,所有人都下马跪地:“禀报王爷,这里也没有!”

乌云踏雪,绝尘而去。

“好俊的人啊,”老郎中探头自语:“那个傻楞子不会是把人家媳妇儿拐走了吧,怪不得女娃娃被毁成那个样儿……哎,作孽哟!”

一时间,所有兵士,都拿了秦阆、白毓、韦天枫三人的画像,在场外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找。一下午工夫,老郎中又接待了三拨儿。

与此同时,离京城百里之外的市镇上,秦阆已经熟稔的找了医馆和相邻的客栈住下,给浅夕换药、歇息。

成日里在外厮混,出远门对秦阆来说很容易适应。如今他将自己抹成一个黑脸膛,又黏上些许胡子,整个人已大变样。浅夕的伤不再淌血,连溃烂都不再恶化。秦阆买来柔软的素绢,上了药,再给她裹身穿衣,照顾得细致入微。

晚间望着帐顶,浅夕只是呆呆发愣,不出一声儿,若不是她乌眸亮而有神,秦阆一定会担心。但是此刻,秦阆却将浅夕缠了绢布的手搁在自己掌心,静守在榻畔,空荡荡的心被填得幸福漫溢。

只要浅夕在一天天康复,一切便有希望。

愈往北天气愈冷,次日,秦阆换了更坚固暖和的马车上路,速度立时快了一倍。浅夕僵硬的躺在厚厚的棉褥里,丝毫不觉颠簸。

到了途中一处茶棚,秦阆停车讨了热热的岩茶,捧上车来。

陶碗粗糙滚烫,秦阆拿袖口垫了碗沿儿捧着,凑到浅夕唇边。

倚在秦阆肩头,浅夕定定看着陶碗,眼中灵光闪过,目光陡然犀利如流刃一般,霎时又碎成一片,拼命挣扎嘶喊:“是她……是她!啊”

沙哑的嗓子却再不能发出清晰的字音,愤怒的话语听在秦阆耳中只是一些激动的“嘶嘶”声。

“夕儿,夕儿……你怎么了?二哥在这里!”

意识到嗓音失声,浅夕陡然愣住,摇摇头,阖眼躺回被中,已麻木多日的手却狠狠捏紧。

秦阆哄了半晌,不见她反应,只得满腹疑惑,继续赶车上路。

是秦月胧!

还有那只自己随手接过的茶盅……

车厢里,浅夕瞪大眼睛盯着摇晃的车顶,眼眶里满是滔天愤怒和痛苦的泪水。那日,秦月胧跪地哭泣,也不肯擦一下泪,只是用帕子托着茶盅,其实就是怕手沾上了抹在茶盅上的毒!

为了什么,她要这样处心积虑的陷害自己!为秦月曦报仇么,为了绿芜将她打出门去么……如此她便要害得她全身腐溃、面目全非,才解心头之恨么?!

闷声哭泣,浅夕几乎同时想起坠崖的毓儿,他才十三,温良谦和,与人无争,为什么那些人连白家最后一根独苗儿也容不下,屡屡就是要置他于死地?

还让自己眼睁睁看着他跌下绝崖,九死一生,也无力挽救。母亲的托付、父亲的指望一霎之间全都成了泡影……

为什么,为什么!!

他们姐弟明明有英武如山一般的父亲庇护,可以平静的相守度日,如今却被一个个私欲熏心的人,害得绝了门户!

肝肠寸断,锥心之痛!心口那股热烫烫的血气再次奔涌,仿佛残破的身体忽然集聚了力量!泪水被蒸干,一股邪魅之气从浅夕眼底闪过,清澈如泉的瞳仁瞬间结成一片冰湖。

午间,秦阆停车再进来看时,就觉得浅夕哪里不一样了。

僵直的身子倔强地拥被而坐,固执、决绝,包裹头脸的头巾里露出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眸光似魅火跃动,摄魂夺魄,冰寒透骨。

……

东都城北,杏林巷的药庐里。

喘息淫|靡之声交迭,秦月胧衣衫委地,云鬓散乱,雪样肌肤上覆着一层薄汗,背身扶了床榻,跟随严若儒狠戾的抽递,耸动摇晃。

潮红的脸庞如登仙极乐,红肿的唇里溢出一声声欢愉的娇吟……却根本看不见背后,严若儒衣冠楚楚,满眼冷漠、暴戾和厌弃不屑。

一时发泄完,严若儒斜倚榻上,居高俯下一般问道:“你确定夕妃已中了腐肌散?”

“当然,她亲手接过那只茶盅,足有三息时间。”秦月


状态提示:第209章 贱妇--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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