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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当不敢当,什么奇人,不公是千金公主殿下身边的一个小小护卫而已,程兄客气了。”李遥见这叫做程伯献的大黑个子,对他说话还算是比较客气,所以李遥也是赶紧的抱拳相迎,和程伯献客套了起来。
可他话刚说到这儿,对面座着的董丞可就不乐了。
抬眼恶狠狠的瞪气的骂道:“程兄也是你叫的?你一个小小公主府护卫,见着咱们大唐骑兵营都统,不靠边儿站,还居然和人家称兄道弟,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还不够次格……”
“唉!董丞兄别这么说,人家冯老弟好歹和你恩师有点酒之交,按理说你现在还应该叫人家一声长辈,哪里能这般对人说话呢?”程伯献不等董丞说完,他便是开口将之打断,替李遥说起了话来。
李遥座在那儿,还颇有些发愣。
心里思下一想,程伯献说的这倒也是,自己虽是一名不见经传的小护卫,可那夜和娄师德那老王八蛋点酒相交了,而娄师德又是这董丞的恩师,自己和娄师德现在是忘年交,那自个儿不得算作是董丞和狄仁杰这些娄师德徒弟的长辈儿了吗?
想到这些,李遥可乐喝了,伸手捂了捂嘴,稍稍咳嗽两声,李遥当即摆起长辈的驾子,对董丞说道:“董中郎,你看看人家程兄,多知礼节,哪像你,还是个凤阁中郎,难道见尊敬长辈这点儿事儿,你都不会吗?”
“冯小宝,你……”董丞被李遥气的哑口无言。
“对了董中郎,你的对子对出来了吗?不是听说你在雀阁里悬赏什么万把两银子请人对吗?现在可有对出来啊?”李遥对董丞的哑言视而不见,而是立马又把对子的事儿搬出来,嘲讽董丞。
这下子,董丞是再也说不上话来了。
往那儿一座,董丞干脆就气的把脸别到一边儿去,伸手摇摆着手里的白折扇,一个人郁闷自个儿的去了,想想自己那白花花的一万两银子,董丞现在都还在心疼,而且最可恶的是,他那一万两银子居然还是被一个女人给拿走了,这就让董丞更加想不通了。
董丞闷住,一旁座着的程伯献,也是呵呵两声笑,一向大度的他,倒不像董丞这般小心眼儿,和李遥说了这么一会儿话,他心里对李遥到是挺有些佩服,反正他一粗人,自问自己在董丞面前不讨好,可李遥这样一个小小护卫,却能把董丞给难住,程伯献还能不佩服么?
朝着李遥拱拱手,程伯献坦言道:“冯老弟,实不相瞒,我程家从爷爷辈儿开始,就十分佩服有学问的人,冯小弟虽是公主府里一小小护卫,可却是能和娄老那样有大智慧的人点酒相交,还能和董丞兄对上对子,这可着实是让伯献佩服啊!”
“唉!程兄过奖了,我冯小宝就是东西看得多,以前在街上卖狗皮膏药也识人无数,所以见得多识得广了,自然能说道说道一番,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是程兄你身为骑兵营都统,手下千军万马,这可着实是让小宝佩服了,所以应该说佩服的,是小弟才对啊!”李遥就是那种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之人,程伯献从一开始就对他挺客气,这也让李遥心里挺开心的,所以李遥自然恭慰起他。
“呵呵!好说好说,来,咱们喝酒,择日不如撞日,即然撞到一起了,那咱们就交个朋友吧!”程伯献粗犷的一声呵呵笑,立马便是高兴的抓起桌上的酒杯,满上两杯酒,要和李遥交朋友。
李遥可不是那种给脸不要脸之人,程伯献都这般给他面子,他当然不会不识趣,忙不迭的伸手过去将酒杯抓起,李遥当即便是与程伯献碰了一杯,仰头将这杯中水酒喝了下去。
一杯酒下肚,李遥放怀子的瞬间,他脑门儿前却是灵光一闪,突然觉着不对劲儿了,想起刚刚程伯献说那话“我程家从爷爷辈儿开始,就十分佩服有学问的人”,李遥一下子觉得,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味儿呢?
记得之前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看那什么《隋唐英雄传》的时候,里面有个人不就像这程伯献说的一样,一生都佩服有学问的人,只因为他自己没啥学问,就只有历害的三板斧,这个人不是别人,不就是唐朝开国大功臣“程咬金”吗?
想到这儿,李遥赶紧的抬头看向对面座着的程伯献,就是这一看,李遥顿时惊呆了,这程伯献就一大黑个子,身体又壮实,你还别说真和历史上说的程咬金有几分相似,当然这只是从气质上看罢了。
李遥盯着程伯献看了一阵,他试探着抱拳问道:“对了程兄,不知咱们大唐开国大将程咬金程大将军,程兄可是知道吗?”
“噗……”李遥话刚问完,对面座着的程伯献突然是一口酒喷了出来,立马喷了李遥一脸都是。
“嘿嘿!好玩儿了,你居然不知道程兄就是程大将军的孙子吗?”这时座在旁边生闷气的董丞,也是来了兴趣,哈哈大笑的转头看着李遥,一阵反问。
李遥吓的咣当一声,一屁股就倒到了地上去。
搞了半天,原来他对面座着的这个叫程伯献的大黑个子,居然就是唐朝开国大功臣程咬金程大将军的孙子啊!我的个天啊!要不是听董丞这么一说,李遥哪里会知道,这程伯献还这般大有来头?
瘫座在地上,李遥伸手擦着额头上突然冒起的冷汗,他惊的暗自嘀咕道:“没想到啊!来到了这儿,先是遇上秦叔宝的表孙侄,现在又是遇上程咬金的孙子,奶奶个熊啊!我李遥没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