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清呆若木鸡地看着淑妃,瞧着她慌乱得几乎就要亲自跳下水去救自己孙儿的模样,夏远清几乎以为方才那都是自己的错觉。/
“淑妃,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肖朗可是你的亲亲孙子!”夏远清不可置信地问道,淑妃转过身来,看着夏远清,道:“是你亲手将本宫孙儿推入水中,本宫亲眼看到,你如今又将所有的罪责尽皆扣在本宫头上,你居心何在!”
夏远清看着水中不断下沉的肖朗,道:“你只是为了陷害我所以对肖朗如此,若是他知道真相,今后一生尽皆会有阴影,你就不会内心不安吗?”
淑妃亦是慌乱地看了一眼肖朗,此时终于有太监发现了这里的不对劲,于是一个孟扎子蹦入水中,将肖朗给救起来。
淑妃不再理会夏远清,直接就奔过去,其实她的心中还是很看重这个孙儿的,如今看着肖朗几乎闭气的模样心中更是心疼,直接就抱着他去寻太医了。
夏远清心中一片冰凉,她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善了,她四处观察了此处一番,然后才回到宴会之上,如今皇上已经等在此处,他满面愠怒,一看到夏远清就斥道:“跪下!”
夏远清顺从跪下,一边的夏氏甚是担忧,可是她被皇后拦住,所以没有能够冲出来。
皇帝方才才去看了肖朗,见到那一张小脸青紫青紫的,他甚是心疼,如今对夏远清的火气亦是大了许多:“你为何要将皇孙推入水中。”
夏远清直直仰起头来,直直看着皇上:“臣妇没有推皇孙,推皇孙的另有其人!”
淑妃立即就从一边哭泣着跪下来,连带着肖朗的生母亦是跪下来,淑妃道:“皇上,臣妾亲眼看到临王妃将朗儿推入水中,难道还有假!”
皇帝头疼,他甚是厌烦后宫的争斗,可是如今事关他的孙儿,不得不理会。
夏远清厉声道:“淑妃娘娘,你是亲眼看到臣妇将皇孙推入太液池中还是亲手将皇孙推入太液池中,这一切你自己心中清楚!”
“放肆!”淑妃斥道,双眼之中尽是怒火:“朗儿可是本宫的亲孙儿,并且是本宫最喜欢的孙儿,本宫怎会推他入水。”
淑妃又抱住一边的女子,泣道:“你也是个可怜的,此次本宫将你叫到宫中来,本来是想着许久不见朗儿,想念得紧,如今却发生如此之事,本宫心中实在愧疚。”
夏远清看着淑妃演戏,不由得道:“你自然愧疚,只因为是你亲手将皇孙推入太液池当中。”
淑妃见到夏远清嘴巴厉害,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对着皇帝磕头道:“皇上,其实在朗儿入水之前,还发生了一件事情,臣妾方才未曾说出来只是为了临王妃的声誉,可是临王妃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臣妾,臣妾只有将其说出。”
皇帝点点头,示意淑妃说话,她看了夏远清一眼,道:“方才在宴会之上,臣妾不小心说临王妃如此之久还未曾有孩儿,之后便看到临王妃离席,心知臣妾说了犯忌讳之话,于是就以带着朗儿出去透气为由,想要前去道歉。”
这件事情在场的人都看在眼里,所以她也不能作假,只是究竟是想要去道歉还是将夏远清置于死地,就不清楚了。
淑妃继续道:“在太液池边,臣妾找到了临王妃,上前道歉,可是她却主动跳入水中,想要诬陷臣妾将她推入水中。”
淑妃哭泣:“臣妾当时就慌了神,因为我等都知晓临王妃不会水,于是四处大呼,可是今夜众人都在宴会上伺候,没有人去往太液池边,所以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前去。”
夏远清冷冷地看着淑妃,她假装瑟缩了一下,继续道:“臣妾本就不会水,并且还要看着朗儿,所以只能看着。或许是没有人前来救她,她自觉演不下去了,就自己游上来了。此时臣妾才知道临王妃原来是会水的。”
夏远清听到这里不禁冷笑,她已经知晓等会儿淑妃要如何演下去了,果然,淑妃道:“或许是见到事情败露,所以将朗儿给推入水中,以此泄愤!”
皇帝听到之后右手一握,在龙椅之上的右手青筋暴出,斥道:“夏远清!你给朕如实到来,这件事情究竟是如何回事?若是你今日说不出个所以然,就算你是朕钦赐的一品荣华夫人,朕亦是要削去你的位分!”
夏远清心中冷笑,这难道就是帝王之心,她看看一边依旧端坐着的皇后,这么多年以来,皇后究竟是如何在这样一个充满了绝望的宫殿当中活下去的?
夏远清磕头,掩盖住自己双眼当中的悲凉,轻声道:“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一切尽皆不是臣妇所为。”
“你还不说实话!”淑妃此时已经像是一个疯癫的妇人,若是不是因为皇上依旧坐在主位之上,如今她早就将夏远清的脸给撕烂了。
夏远清眯起双眼,危险地看着淑妃,镇定道:“皇上其实心中亦是知晓后宫之中的争斗,臣妇来宫中不过几日,而淑妃娘娘却在宫中如此多年,对于皇宫,是臣妇熟悉还是淑妃娘娘熟悉?”
“再说,方才娘娘说得十分清楚,是臣妇先离开,然后娘娘才带着皇孙跟在后方。”夏远清继续说道:“若是像是淑妃娘娘那般说,臣妇便是一早就算准了要以自己不会游泳来陷害于娘娘,但是臣妇只是在太液池边散心,谁知晓淑妃娘娘会跟在后方。”
夏远清看着淑妃,嘲笑道:“难道臣妇能够知晓淑妃娘娘的心思,特意往太液池的方向而去,或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