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栗抱着苏葭儿大步朝寝宫走去,祁夙慕跟着拓跋栗回到苏葭儿寝宫,拓跋栗把苏葭儿轻轻的放在大床上,一手抬着她滴血的手。
也不知道是在跟谁置气,还是因为苏葭儿受伤让他动怒,他大喝道,“太医呢?慢慢吞吞,这么久都没有来,这是准备回家种田了?”
芙蓉说道,“皇上息怒,太医定是在前来摘星阁的路上了。”
苏葭儿见与拓跋栗大怒,她淡淡说道,“皇上,你忘了,我就是个医者,伤到怎样,我知道。不用迁怒任何人,我没事的。”
拓跋栗听见苏葭儿开口,火气压下了不少,“都伤成这样,流了这么多血,能没事?”
“皇上,我是医者,我没有必要骗你。”苏葭儿又说道。
不等拓跋栗说话,祁夙慕说道,“虽说伤的不严重,可还是伤到了。”他知道她从来不会乱说,伤的重就是重,不严重就是不严重。但是看见她流血,他还是会难受。
“七爷,让你担心了。”苏葭儿若拓跋栗和芙蓉都不在似得,“只是这次真的只是意外。”
“怎么回事?”祁夙慕拧眉问道。她不会让自己受伤的,这次的意外肯定不是她自己所为。
苏葭儿和祁夙慕旁若无人的交谈,让拓跋栗更是不痛快,只是所有的怒火都积压了下来,他一手微微握拳,他对她的牵挂和担心视若无睹,她却和祁夙慕聊的你侬我侬。
芙蓉见拓跋栗情绪不对,她连忙开口道,“皇上,敬妃娘娘让娘娘跟她比试三场,第一场敬妃娘娘赢了,第二场娘娘赢了,第三场的时候,敬妃娘娘为了阻止娘娘射中木墩子,而导致娘娘坠马。”
芙蓉的话引得苏葭儿眉头一皱,她知道拓跋栗现在在压着脾气,芙蓉这么一说,只怕这火是要牵连到敬妃身上了。
果不其然,拓跋栗冷言怒喝道,“敬妃是要反了天了!竟敢伤人,真把后宫的规矩当做摆设了!”
祁夙慕不嫌事大,冷嗤道,“你连自个的女人都管不好。”
拓跋栗厉眸对上祁夙慕的冷眸,瞬间撞击出无声的花火,暗自较量的无硝烟战争展开。
拓跋栗冷声道,“朕的后宫,还不需要一个外人来指指点点。”
祁夙慕回道:“你别想多了,本王对你的后宫没有任何兴趣,本王只关心我祁夙慕的女人如何了。但是你这句话似乎也不对,你的后宫若是不需要外人来指指点点,那为何要让我们进宫?”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更为猛烈,像是壶里烧沸腾翻涌的水,随时会冲出盖子。
拓跋栗微眯着眼,眼底一抹杀意一闪而逝,当着苏葭儿的面,他不想说出她以后是谁的女人还说不定。他和祁夙慕想的一样,她不是一件物品,不是他们可以当着她的面用话语来争夺的物品。
可他也不会退步,他说道,“朕有所需,你们有所求,只是相互配合。”
祁夙慕冷哼一声,“既然你都知道是各需所求,彼此也相互配合,那就该知道,有些东西适可而止。”
芙蓉听着祁夙慕和拓跋栗你来我往,她真怕他们两人接下来直接拿起刀剑打起来。她看向苏葭儿,她似乎一点都不着急。
苏葭儿看着两人暗潮涌动,她也不开口劝祁夙慕,她知道祁夙慕会把握好所有的点,他信任她,她自然也信任他。他不会为了一时之气,让全盘皆输,因为他是祁夙慕,他是想要天下,野心勃勃的祁夙慕。
拓跋栗知晓祁夙慕意指苏葭儿,他在警告他不要妄动不该有的心思,有些东西永远都不会属于他。
他应道,“兰陵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来你是学不会这个道理。我很佩服你这份傲气,”他让芙蓉扶着苏葭儿的手,他走到祁夙慕跟前,似笑非笑,语气轻轻的,“但是有时候你得承认,傲气不值钱。”
他说完,又回去握住苏葭儿的手。
祁夙慕被激怒,眼底寒意渗人,他看着拓跋栗扶着苏葭儿的手,那动作刺了眼,那是拓跋栗再对他示威。
他没有一丝起伏的情绪,“对本王来说,除了命和在乎的人,其他都是身外之物,本王都可以不在乎。”
拓跋栗笑了,“那皇位呢?兰陵王,你的野心,朕看的很明白。皇位对你来说,也是身外之物?”
苏葭儿见拓跋栗如此说,她说道,“皇上,是否太过了?我受了点伤,倒是让你们聊到了这么多。”她不知祁夙慕如何回答,但是有他之前那句话就足够了。
祁夙慕知道苏葭儿不想他跟拓跋栗有冲突,但是这个问题,他必须要说,他还不至于要躲在自己的女人身后去回避问题。
他道:“那是我的目标没错,但若是登上皇位,没有一人执手共看江山,没有一可以彻夜交谈的至心之人陪伴,那也只是一人孤寂的胜利,高处不胜寒的独乐乐。没有这个人,也能励精图治让国家迎来太平盛世,只是少了一份暖。而若是没了命,何谈锦绣江山?何谈与人执手共看江山?”
祁夙慕的话一下戳中了拓跋栗的心,他现在不正是如此,一人站在巅峰,俯瞰江山,身边没有一个女子能伴在身侧,与他共享这份成功,他确实少了一份暖。但也如祁夙慕说的,没有女子,不代表他们就不要这江山,江山是他们的野心,是他们的追求。他佩服祁夙慕这番言论,这也在昭示着他的野心,即使没有苏葭儿,他也要得到皇位的野心。而他也知道何为能屈能伸,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