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不知道怎么感谢她,报答她,仿佛这么一亲,女孩的辛苦就得到了报偿那样,他的心里也得到了报偿。
他跟她亲起来就没完没了,四片嘴唇好像磁铁的两极一样,吸在一起分不开了。
天天也小脸蛋绯红,双手抱着男人的脖子,她的手摩擦着他一脑袋硬硬的黄黄的鬃毛。男人雄壮的气息同样让她着迷。
王天昊情不自禁将天天越抱越紧,越抱越紧,在女孩的脸上吞咬起来。亲她的额头亲她的脸蛋,叼住她的小嘴巴不撒口。
两个人啥也忘记了,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忘记了三三得九,三七等于二十一。
他们一起陶醉在异性双方的甜蜜中。
两个人亲的正带劲,忽然,张二狗家的院门被推开了,一条身影猛地冲了出来,手拿一条拐杖,冲着王天昊的脑门子就砸。
一边砸一边嚷:“王天昊你个天煞的!伤天害理,伤天害理啊!竟然亲俺孙女,老娘给你拼了!”
吧唧,一阵把瓶塞的声音传来,王天昊跟天天分开了。
王天昊仔细一看,用拐杖敲他的,竟然是天天的奶奶大栓婶,大栓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好久了。
其实大栓婶早来了。一直在看着他们亲吻,气得嘴唇哆嗦,脸红脖子粗。
大栓婶有病,是偏瘫,行动不方便。
晚饭不用她做,男人张大栓早帮着他做好了。
听说孙女从城里回来了,大栓婶屁颠屁颠走到门口,准备迎接乖孙女回家。
可刚走到门口,眼前的一切让她目瞪口呆。
因为一个男人,趁着黄昏夜色,正在亲吻孙女的嘴巴。
这小子跟狮子一样,恨不得一口把天天给吞了。
仔细一瞅,竟然是王海亮家的孽种王天昊。
大栓婶跟王海亮家有仇,看王海亮不顺眼,看王天昊也不顺眼。
前一段时间,王天昊跟天天的事儿在村子里传的他们两个一起玩了过家家,孩子都有了。
也正是听到了这个消息,大栓婶才气得得了偏瘫。
开始的时候她还不信,今天没想到撞个正着。
俺家的闺女,凭啥让你王海亮儿子占便宜?无赖,混球!生儿子没后门的东西!
大栓婶怕天天吃亏,也怕天昊对天天动粗。那个气啊,心说你个瘪犊子,竟然背着老娘勾搭俺家闺女。看我不把你的牛牛打烂?
老奶奶再也忍不住了,抡起拐杖冲出了院子,冲王天昊就打。
王天昊吓了一跳,我的妈呀,这老太太可不好惹,不能跟她动手。
再说这老婆儿是远近闻名的悍妇,跟黄世仁他娘一样狠毒,不如跑吧。
王天昊猛地推开天天撒丫子就跑,飞身上了大街。
大栓婶咽不下这口气,大喝一声:“哪里走!”手中拐棍一轮,扭动着一双小脚就要追赶。
天天一看不好,上去抱住了大栓婶的一条腿,呼唤一声:“天昊,快跑!奶,都怨俺,都怨俺啊,不是天昊主动的,是俺勾搭他,你放过他吧。”
老太太怒喝一声:“你还要不要脸!竟然偷人养汉子,败坏门风滚!”
大栓婶人老身不老,虽说偏瘫了,手脚还挺利索,一下把天天推出去老远。
她同样窜出家门,冲着王天昊就追,一边追一边喊:“王天昊你个狗曰的!逃到娘肚子里,老娘也要把你揪出来,看棍!!”
王天昊在前头跑,大栓婶在后面追,疙瘩坡的大街上鸡飞狗跳,王天昊被大栓婶追的满街乱窜。
天昊一边跑一边解释:“大栓奶,别生气,别生气啊,我对天天是真心的。”
大栓婶说:“真心个毛!你们王家就没好东西!就喜欢占女人便宜,你纳命来吧!”
大栓婶跟佘太君一样,把王天昊追的摸不着头脑。
她走路一瘸一拐,跟孙猴子似得,将拐杖当成金箍棒,舞得呜呜山响。
换上别人,王天昊一轮胳膊,能把大栓婶甩十万八千里的火焰山去。
可她是天天的奶奶,就不能动手了。
王天昊没地方去,回家不行,大栓婶一定会上门讨伐。
去医馆也不行,爷爷王庆祥不是大栓奶的对手。
他有心跑张大毛家去,让姥姥大白梨对付她。可两个女人打起来,万一失手就遭了。
大栓婶那么大的年纪,一定会讹人的。
王天昊只好出了村子,往山上跑。
大栓婶在后面紧追不放,不把天昊的脑袋砸个窟窿出来,老太太誓不罢休。
很快,两个人穿过了村子里的小石桥,穿过那条大路,向着村外头池塘的外面跑。
村子里的池塘跟二十里以外的饮马河连通,中间是一条水渠,在水渠的上面有很多的独木桥。
所谓的独木桥,就是一颗光秃秃的大树,将上面的树枝修理一下,倒在河岸的两侧,可以让上工下地的人们来往度过。
王天昊慌不择路,来到了水渠的边上,猛地看到了独木桥,蹭地窜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