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放心,我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但也绝对不会让人欺到头上了,谁若不信尽管试试,看看我是不是吃素的!”你这话说得气势十足,在这种当口,你要是显得弱势好说话了,就等着被欺负吧!欺软怕硬是大多数人的通性。
“二虎媳妇儿别这样,大家这不是商量嘛,并没有要欺负你的意思,这么大的火气做什么,快坐下喝点水消消火,村里人都知道你是个能干的,只想跟你讨个主意而已。”
“是么?我这不正和大家商量,不过我看大家并没有和我商量的意思,所以就先回去了,免得讨人嫌。”
你说着丝毫不给那位族老脸面,说走就走,本来她来这的目的也只是想和村长商量一下什么事情,现在看村长一筹莫展的样子,分明是拿不出主意,那她还是回家自己想办法好了,免得在这受这些族老的气,她可不是包子受了气还忍着。
“你看看她这张狂的样子,是家里富裕了所以看不起咱们这些老东西么,真真是一点礼数都不懂,看着就让人生气!”
“好了,你一把年纪了,和二虎媳妇一个小媳妇治什么气,咱算计人家,还指望人家态度能有多好?何况你不也说了,二虎家家现在今非昔比,二虎媳妇儿的态度已经算好的了,还指望人家能恭恭敬敬地奉承你,做梦吧!”族老里倒也不全是那些自以为是的,还是有人掂得清自己的分量。
那位族老觉得失面子,还是死倔着不肯承认“不就是二虎出门经商赚了点钱,看她能耐的,咱们辈分摆在这里,看她敢不恭敬!”
“好了咱们也别说这个了,还是商讨一下流民的事情,快点想出个解决的办法。”
村长倒是尽心,只是一没粮食,又不能像知府大人这般武力镇压,哪里能商量出什么来,最后几位族老也只能忧心忡忡的回去了。
回到家,许嬷嬷见林月脸色不好,看向陪同林月一起去的喜儿,用眼神询问喜儿。
喜儿一直陪在林月身边,自然是知道事情的始末,只不过方才不好出声,毕竟村长和村中的族老都在,她要是出声为太太抱不平,就显得太轻狂,旁人也会说太太管教下人无方,所以她只好忍着,心里却着实生气,那些个老家伙处处针对太太实在太可气了,因为他们家太太是好欺负的,还想让太太当冤大头。
这时候喜儿见许嬷嬷这样询问问的看着她,便噼里啪啦一通,将方才在村长家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转述了一遍给许嬷嬷听。
许嬷嬷听了脸色也不太好看,这些族老确实很过分,亏她先前还觉得乡下人朴实,不像大户人家那般都勾心斗角,现在看来也有无耻的,只不过是先前没有牵动他们的利益,现在就露出丑恶的一面来了。
“咱们家一直和村长家关系不错,太太平日里没少拿好东西往村长家送,难道村长就没帮着太太说话?”许嬷嬷听完喜儿的话后问道。
“村长?哼!亏得平时太太对他们一家这么好,那些族老出这主意的时候,村长根本一声都没吭,在一旁冷眼看着呢,还是后来太太生气了,指出他们的主意不行,村长才出来为太太说了几句公道话,这不是马后炮吗!”喜儿话里很是不屑,她自己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对林月很是感激和崇拜,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只拿好处不做事的,话里很是愤懑。
“喜儿,不许胡说!村长也是没法子,你以为他只为咱们一家考虑,他是村长,得为全村人着想,从这方面说这是个好村长,若他只为着一己之私,为着好处,当然会向着咱们说话,可见大家都说村长公正是有道理的。”林月皱了皱眉头叱道,那些人里面,就对村长林月心里是不罪怪的。
许嬷嬷叹了口气,喜儿这丫头口无遮拦的毛病还是没改,怕是以后也改不了,太太估计也就是看在喜儿忠心的份上,所以才一直留在身边。
“喜儿,我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怎么说话还是这般不经脑子,随意乱说。”
喜儿也有些委屈“我就是气他们太过分。”
许嬷嬷瞪了喜儿一眼,才又看向林月“太太,那些族老也太得寸进尺了,平时也没少得太太的好处,看来是一点情分都没念,以为太太这么做是理所应当的呢!也不想想太太凭什么?难怪喜儿会这么生气,既这么着,依老奴看,咱们还是自己想办法渡过眼下的难关,至于旁的人就莫要管他们了。”
“也只能这样了,本来想着都是同一个村子的人,遇到灾难了,该互相帮衬,一起渡过难关,现在看来是我想的太多了,咱们还是顾着自己就行了。”
说起来外面的情形虽然不太好,林月家暂时还是无忧的,一来他们家的院墙修得高,寻常人很难爬墙闯进来,大门那儿林月派了不少人守着,只要流民数量不再增多,他们家的人手还是够应付的,家里不光有下人,还有前段时间收下的流民,现在也成了他们家的下人或者雇工了,人手着实不少,这也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人能闯进他们家的原因。
村里的情况就不乐观了,又是几天过去,已经有不少人家被抢了,其中还有那些族老中的一家,那位族老据说当时被抢进来的流民推了一把,这么大年纪的人摔在地上,当时就差点去掉半条命,林月真不知道该不该同情这样的人。
林月一直低调的收一些人品还算过得去的人家,家里的下人就更多了,不过林月倒不担心养不起这么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