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夜稀的蜜月旅行,仅仅十天,便结束在佛罗伦萨。
佛罗伦萨道尔伯爵城堡动乱之后,各方势力全部沉寂,按兵不动,就好像前段时间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苍寂影几人最近早出晚归,天天忙得不见人影,有时就连羽澈也整天见不到人。只有每天晚上十二点之后,她才能见到苍寂影,然而,不等她早上醒来,又不见了人影。羽夜稀一个人在烈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差点被逼疯。
这天,羽澈没有出去,留在烈焰陪她。
佛罗伦萨的大街上,枫树挺拔秀姿,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争先恐后地落在地面,光与影的交错中错落成斑斑点点的阴翳,枫叶随风摇曳,阳光也随之而跳动,这是一场秋的盛宴。
在这风姿无限的光影之中,一大一小两个背影,阳光倾洒而下,显得有些朦胧,有些不太真实,那是一种空濛之美,仿佛隔着层层轻纱薄雾,自远古而来,因为时光无极,落在这秋意郁浓的佛罗伦萨长街,好似穿越时空的画卷。
佛罗伦萨的街头,处处可见艺术家,他们不愿错过这美好的一幕,悄悄的举起摄影机,把这一幕永远的定格在胶卷上。
任悠扬是佛罗伦萨美术学院摄影系的一名中国学生,那天她漫步在长街上,意外看到这美好的一幕,用随身携带的相机拍下了这朦胧的背影。多年后,她没想到会因为这张照片而获得国际摄影金奖,那时她才知道照片中的人是羽夜稀和她她的儿子羽澈。
这只是个小插曲,无关紧要。
“儿子,我们能去哪里?”羽夜稀牵着羽澈,有些漫无目的,她从未来过佛罗伦萨,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名胜古迹,唯一去过的地方就是几天前去过的佛罗伦萨美术学院和道尔伯爵的城堡。
想起道尔伯爵的城堡,她一阵唏嘘,古老而神秘的城堡落在道尔手中,成为废墟之日指日可待了。用城堡来为他的野心埋单,太浪费。
“我这一辈子总共到去过两个国家,两个城市,一个是a市,一个就是佛罗伦萨,呃……佛罗伦萨这是第一次漫步长街,所以,妈咪,儿子真的无能为力。”
“……”羽夜稀语滞,她只是想问一下佛罗伦萨有什么值得参观的地方,可哪知羽澈会发表一通感慨。
这辈子?他才几岁啊,就用这辈子来慨叹人生。
“你这在怪我?”羽夜稀似笑非笑,斜睨了唉声叹气的儿子一眼。
“哪有?我只是把我心中的想法表达出来而已。”
“表达想法?”羽夜稀冷笑,“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羽澈优雅地笑笑,对自家妈咪的讽刺毫不在意,事实上因为他习惯了。
羽夜稀拿出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在上面敲了几下,佛罗伦萨的全景显示在上面。
他们现在在佛罗伦萨美术学院附近,附近只有美术馆和博物馆,距离其他景点有一定的距离。
“附近除了美术馆和博物馆,根本无处可去。”
“那我们就去学校吧。”羽夜稀想了想,决定去学校。上次与苍寂影一起,意外遇到江浸月就离开了,没有参观,她想看看这世界最高美术学府到底有何迷人之处。
母子两人手牵手向佛罗伦萨美术学院而去。
“儿子,我记得你好像从来没上过学吧?我们家都是学识渊博的人,你外公外婆是哈佛大学毕业,爷爷奶奶是剑桥和牛津,虽然妈咪有点次,但a大在世界上也是名校了,国家现在扫除文盲,要不要考虑上学?”
“如果我是文盲的话,世界上百分之百的人都是白痴。再说了,我们家虽然都是学识渊博之人,可爹地好像哈佛没有毕业吧?妈咪,用不着杞人忧天!儿子这是遗传,将来肯定青出于蓝。”羽澈优雅开口,狂妄的语调,噎得羽夜稀说不出话。
她忘记了,她儿子可是逆天的存在,天才中的变态。
羽小姐决定闭嘴,拒绝与他交谈。
佛说,前世五百年回眸换得今世一次相遇。有缘千里来相会,相遇是缘。有时,相遇不一定代表缘分,也许是命中注定的纠葛和仇怨。
比如,江浸月。
佛罗伦萨美术学院,不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羽澈说,“妈咪,你猜我看到谁了?”
“仙女还是魔鬼?”羽夜稀敷衍道,显然对羽澈的话题不敢兴趣。
这就是羽夜稀,如果她对一个话题不感兴趣或者不想回答,她就会答非所问,敷衍塞责。
羽澈对她很了解,并不甚在意,“是江浸月。”
“怎么可能?”羽夜稀失声尖叫,“她不是在道尔伯爵的城堡中吗?”
“我没骗你,不信的自己看,她就在我们前方五十米处。”
羽夜稀抬头,果然看到江浸月,硕大的太阳镜遮面,挎着香奈儿包包,匆匆而过,好像很怕人发现似的。
羽夜稀挑眉,“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做贼心虚?”
“有没有心虚我不知道,但是我确定她做贼了。”最后,羽澈下结论。
“怎么说?”羽夜稀饶有趣味的问,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学会看面相了?嗯,暂时算是看面相吧!
“佛罗伦萨天气很好,尤其是今天,秋高气爽,没有必要戴太阳镜。虽说戴太阳镜无可厚非,但江浸月来到这里,几乎没人认识她,她完全没有必要。所以,她戴太阳镜的目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这是其一。其二,她紧紧挎着手提包,显然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至少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