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连声夸赞娘亲做的得体,一块猪肉才几十文钱,根本不在她的眼里。
那个秦氏还在绣坊做活,很快会把这件事情传播出去。
徐氏是不会再去接绣坊的活来做,但是那些人住的不远,早晚都要见着的。
一张嘴巴接着嘴巴,说好听的,比那些倒霉见不得人好的,背后泼脏水要强得多。
特别是秦氏的人不坏,又拿了好处,肯定是帮衬着说好话。
白棠一点不担心漏财,倒是徐氏有点在意。
“大姐儿,要是话传出去,都说白家发了财,该怎么办?”
白棠笑盈盈看着娘亲,她手里可有一百多两银子。
在白圩村,不,就算在平梁镇,也可以算是一家富户了。
既然是富户,她还真不怕别人惦记。
不是有阿陆放话在前,说她面前但凡有块拦路石都有人会替她搬开。
口气既然这么大,她还怕什么,腰背挺得笔直,尽管往前大步走。
白棠就是有点儿奇怪,隔壁这几天好生安静,好像都没人进出了。
石家兄妹俩不会成天就躲在家里头不出来,只听王氏的摆布了吧。
要是王氏有这个能耐,阿梅就不会落下那样放肆的名声了。
不过,安静有安静的好处,上一回,石头哥将孙有成从白圩村撵走,她还生了气。
要是见着面,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反正,她的双亲是不居着她的,自打娘亲怀疑她要和石头哥私奔以后,爹也不强调一定不许和石家说话往来。
做亲家肯定是不行的,做个和睦好邻居,还勉强能够凑合。
可是,王氏那边可就不好说了。
有人就是天生的冤家,反正在王氏眼里,她就是陷害石头哥的扫把星。
估计这辈子都难以扭转过来了。
白棠手头的事情,还真不是一点的多,就没有太多心思惦念这些。
福明山又去了两次,采了不少各色的草药。
那些来抢生意的采药人,一个都瞧不见了。
回想起来,那天有个故意搭讪的,说不定就是阿陆派来盯梢的。
也不知道七公子手底下到底有多少人,要是但凡有个留意的女子,就派人里外照应着,那么开销可是够大的。
将药材精心挑选后,她又买了好些干竹叶,让徐氏帮忙一起串起来。
徐氏不懂要怎么做,她先示范,将长短差不多的放在一起,一头用针线穿起,再慢慢展开,变成个圆形的竹叶垫子。
相同的至少做了七八十个,统统都铺在江大海打制的木架子上。
白棠解释说,干竹叶不容易生虫,又有吸潮的效果,用来保存新鲜药材是最好的。
“那你以后采的药都不拿去寄售了?”
“寄售换不得多少钱,我想试试用药材来做补身的药膳。”
到时候,如果手头的存货不够,就要再去药铺进货。
白棠做了一年有余的采药人,有些摸清其中的门道。
药铺拿出来卖的,多数都是陈年的药材,如果是当年品相好的,多半又送去更大的城镇,给那些铺面更大的卖好价钱。
比如说,再送去荀凌郡,那边的有钱人要多得多。
绝对不是附近村镇能够比拟的。
所以,白棠预备采摘到品相好的,先自己收着。
她边琢磨这些,边将卢姐姐送的穴道图册拿出来,仔细查看。
尽管早就有心理准备,每次拿出图册,看着上面一个个不穿衣服的小人儿,白棠还是要庆幸
如今,她自己有了半间小屋,看起书来倒是方便的多。
否则的话,阿悦和石娃成天在面前溜达,被哪一个看到了,都很糟糕。
白棠还另外做了一块木牌,一面涂成红色,一面涂成黑色。
要是,她在屋子里看书,就将红色对着外头,家里人心知肚明,绝对不会进来打扰她。
她起初有些好奇,没有基础的人,卢姐姐又不从旁指导,她如何能够看得明白?
没想到,那本图册绘制地极其详细,旁边每个穴位还都用蝇头小楷注明要特别留心的事项。
白棠一路看,一路学,等到五六天之后,即便将图册合闭起来,只要心里头一念穴道的名字,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具体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不是像卢姐姐说的,她有这方面的天赋,所以吸收的特别快。
这一天,她又在屋中将所记下的滚了一遍,预备第二天去小丘山,让卢姐姐考核一下。
院子外头,传来妇人的叫嚷声。
那声响连哭带嚎的,白棠才想要站起来去看个究竟。
阿悦已经跑到门前拍打:“大姐,大姐,急事儿,快出来看看。”
白棠赶紧开了门,隔着门还听不清楚,这一下分辨出,那哭喊声,正是隔壁王氏。
“石家出事情了?”
“是,是,好像那个姐姐说要走,她娘不肯放人。”
阿梅要走,这个时候,走到哪里去!
王氏一向不过问这个女儿,反正石头哥不在的几年,多半任其自生自灭的,这一次怎么闹成这样。
白棠跨步要往外走,阿悦跟在后头问:“大姐,万一她又骂你怎么办?”
上一回,隔着院墙,阿悦每个字都听着,心有余悸,她的大姐儿花骨朵一般的人品,居然让人看低成那样,她心里头不服气。
“石头哥好像不在家,我过去看看。”
骂归骂,该管的还是要管。
石头哥和阿梅都对她一片赤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