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关键时候,怎么肯放开手,双臂箍得紧紧,嘴唇一直贴在她的粉唇边。
“棠棠,解毒丸是宫中秘制的,你吃下去,吃下去就会没事了。”
白棠都快苦得吐了,再想装死都装不下去。
索性,两眼睁开,定定的看着他。
苏子澈见她醒过来,居然都没有半分的怀疑,反而温柔如水的哄道:“棠棠,你没事了,没事就好。”
阿大简直觉得这场面惨不忍睹,白家姑子的样子,到底哪里像是被毒蛇咬了。
白白浪费了一颗这么珍贵的解毒丸,要知道离宫之时,这还是太皇太后赏赐的,统共才那么三颗。
阿大往后退了几步,他在旁边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
正好阿陆在树底下,捡了已经分成两段的蛇尸回来。
“大哥,这条蛇个头是挺大的,可看着不像是剧毒的蛇。”
阿大咳了一声道:“快去挖个坑,把蛇尸给埋了。”
阿陆还傻呼呼问道:“为什么啊,主人不是说要看看吗?”
阿大一手遮住双眼,因为需要毁尸灭迹。
因为他不想看到主人等会儿发现蛇根本没毒,质疑自己一向优秀无比的判断能力在哪里被走丢了。
“那我就去埋了,主人呢?”
“在和白家姑子说话。”
“他不是生气气得不行。”
“嗯,气气就会好的。”阿大帮忙挖了个洞,将大蛇埋好。
“主人要是问起来呢?”
“主人不会想起来的。”
现在,主人眼里只有一个人。
“万一问起来呢?”
“就说没找到,找不到了,被其他鸟叼走了。”
阿陆赶紧把阿大的话都给记住了。
“那么,我们就站在这里?”
“对,一直站着,等主人喊我们。”
“主人要是不喊呢?”
阿大想去找块烂泥,来把阿陆的嘴巴给堵上。
要是不喊就是他们被主人遗忘了,等天亮以后,各自回家,就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得着一问再问吗!
那一边,苏子澈还在替白棠揉后背心。
“你觉得怎么样?”
白棠赌气,不想回答他。
“有没有哪里痛?”
还真是好脾气,好耐心。
但是,白棠不想领这个情。
本来就是他闹腾出来的事情,为什么要领情。
“我想回去。”她闷声说道。
“回白府?”
自然是回白府了,难道还回你家去!
“我送你回去。”
苏子澈将她打横抱起来。
白棠本来想一口回绝的,她长着腿,可以自己走。
但是,真心挺累的,抱就抱吧,省点力气也好。
一路上,她都不说话,苏子澈以为是解毒后的副作用,所以手脚特别小心。
白棠被他从原路送回去,送到里屋,在床上放好,盖上被子。
她偷偷翻个白眼,皇叔就是皇叔,一看就是没伺候过人的。
有不给人脱鞋子,就盖被子的吗!
脚底下都是泥。
算了,不和他计较,她也懒得计较。
“你好好休息,今晚上,你也真累了,有些话,回头我再来同你说。”
苏子澈低下头看着她,小脸总算有点血色了。
以后,还是少吓吓她的好,到时候,被吓的大概是他自己的心。
忍不住,在她额头,亲了两下。
太温柔了,白棠心想,在闺房里这么温柔是很容易出事的。
而她是个有原则的人。
所以,她一直就闭着眼,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一寸一寸收回去,然后悄然无声的离开了。
白棠将鞋子一抹,翻个身过去,这次都不用假装,全身散了架一样,呼呼大睡起来。
她以为一觉睡醒,力气就恢复了。
可惜,她想错了。
等天亮以后,菖蒲在外头等她起床,左等右等等不着,悄悄推门进来。
见白棠还紧紧裹着被子,不动弹。
“大姑娘,大姑娘该起了。”
其他的事情不说,每天一大早要去老爷子的灵堂烧纸磕头的。
多少双眼睛盯着呢,白棠是躲不掉的。
但是,白棠依然没动静。
菖蒲怀疑的想,真睡得这么熟?
走到床前,又喊了两声,才发觉不对劲,将被子拉开一角,见白棠小脸红彤彤,双目紧闭,显然是发烧了。
菖蒲没急着出去喊人,她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小心翼翼的将被子继续拉开,她见着白棠穿的是外衣外裙。
而且衣服上脏的一塌糊涂不论,还不知道被什么撕开细细的口子,一条一条挂着。
大姑娘,半夜出去做贼了?
菖蒲再弯身去看床边的绣花鞋,鞋底都是泥。
她心中有数,却没有声张,先把麦冬唤进来,两个人齐力帮白棠把衣服都给换过,又重新洗了洗脸。
看起来,没有什么异状了,菖蒲这才跌跌撞撞往老夫人那边去禀告,说大姑娘受了风寒,发烧了。
老夫人一听就急了,非说要亲自过来看看。
菖蒲不好拦着,在前头带路,将老夫人引到屋中。
白家没有不懂医术的,老夫人的医术也是极好的。
替白棠把了脉,又翻看了下眼帘,捏开嘴,看看舌苔。
“好端端在家,怎么会受了风寒?”
老夫人一转头,见菖蒲已经跪在那里了。
“回老夫人的话,昨天大姑娘问起说府里头有没有放药材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