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我告诉你,除了娘,我最喜欢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白葵又重重亲了她两口,才跟着应氏走了。
“都说四夫人心软人善,就是胆子小,真难得肯和大姑娘说这么多。”
“她不是胆子小,是被其他人给气怕了,我又不气她,她当然肯和我说话。”
虽然说只做两样点心,小打小闹的,白棠一看桌上摊得一片狼藉,也觉得累了。
“大姑娘,先把昨天得茶道再练练,然后再说别的。”
“就来就来。”
白棠见菖蒲已经唤了麦冬过来整理:“蒸笼里还有些烧麦,我留着晚上吃的。”
薛婆婆已经插话道:“大姑娘,晚上吃多了要积食。”
“我看书看得晚,再饿着肚子睡不着。”
薛婆婆一开始还想板着脸的,如今一来二去的,威势都磨得差不多了。
“大姑娘,昨晚你一直在练习茶道。”
“算是吧,这个不是重头戏吗?”
“嗯,有些未必用得上的,我们可以不仓促的拾起来。”
白棠让菖蒲将茶具重新准备好,她有种跃跃欲试,要让薛婆婆开开眼的兴奋。
这边的铜盆中,将双手洗净。
薛婆婆已经在对面坐好,等着审核了。
白棠等小炉上的泉水烧开,闭起眼来,将昨天阿澈教她的手势,全部回想了一遍。
“大姑娘,可以开始了。”
白棠边回忆边做,虽然没有阿澈那么行云流水,也算得上很舒畅,很自然。
等她做完收场的手势,将茶盏双手端到薛婆婆面前的时候,对方一动不动。
“薛婆婆,请用茶。”
白棠一连说了三次,薛婆婆倒吸一口凉气,回神了。
“这个,这个是大姑娘昨晚揣摩出来的?”
“多练习几遍,就这样了,是不是不好?”白棠故意问道。
“这个不是不好,实在是,实在是太好了。”
薛婆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能不好吗。
她当初跟在老夫人身边,就是老夫人说她沏茶特别好,又懂规矩,如今被才学了两天的大姑娘给比下去了。
那些手势,大姑娘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她真的,真的是服了。
“还需要再练吗?”
“只要大姑娘不失手,茶道这一块儿是绝对能够过关了。”
绝对不是她没见过世面,她就不信,荀陵郡里的那些夫人有自家大姑娘这样蕙质兰心,一点就通透的。
“那么,还要学什么?”
“本来站姿,坐姿,走路的姿势都是要学的。”
不过这些天,薛婆婆看下来,大姑娘做这些的时候,虽然随意些,却也很好看,要是强行改过来,时间不够,反而会别扭。
“都要学啊。”
“老夫人也关照说,不能太拘着大姑娘,要是因为及笄礼,把大姑娘教的四不像了,反而不好。”
“那就是,接下来没什么好学的了?”
“那倒不是,万一有人说要看看大姑娘的琴棋书画,这些都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拿得出手的。”
“大姑娘会下棋,四爷说她下得很好。”
菖蒲在旁边忍不住帮腔了。
反正,她觉得大姑娘已经很好很好了,就不信到了二姑娘那里,也能搬出这么多折腾的名堂。
这就是故意刁难,故意的!
“大姑娘会下棋就好。”薛婆婆不喜欢将规矩的时候,旁边有人插话,给了菖蒲一个眼刀。
没想到,菖蒲跟着白棠,胆子也大起来,居然一点没有畏惧,直接给瞪回来了。
“你这是什么规矩?”
“那些夫人自己会不会下棋,会不会弹琴啊,自己都不会,凭什么要我们家大姑娘十全十美的。”
薛婆婆被菖蒲的话被堵住了,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居然都敢反驳了。
“我看你也要重新学规矩,以前在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的意思,是大姑娘太好了,想让其他家族的人看看,那是老夫人的骄傲,不是让那些人来折磨大姑娘的。”
菖蒲,你说的太好了,能深得我心了。
白棠给了菖蒲一个坚定的眼神,就凭你今天这两句话。
以后,你要是见着阿陆再流口水,我都保证不会笑话你。
薛婆婆就差捂着胸口了,怎么一张一张小嘴都这么能说会道的。
难道在大姑娘的眼睛里,她就是坏人,就是凶神恶煞了。
明明她是一番苦心,怎么就没人见着她的好了。
“我,我也觉得大姑娘是很好了。”
薛婆婆真难得,说话舌头都打结了。
“很好,还逼着从早到晚的,大姑娘都瘦了!”
“好了,好了,菖蒲,薛婆婆是祖母特意请来的,她教我的都很好,我觉得学了没坏处。”
薛婆婆才算是听了一句安抚的话,心口一松。
还是大姑娘明事理,懂人心。
她吃心吃力的,两头不是人,还不都是为了大姑娘,为了白家的颜面。
“我已经答应过祖母,拼了命也会都学会的,薛婆婆再辛苦几日就好了。”
“菖蒲说的也不是全没道理。”
薛婆婆刚才留心看了看,大姑娘的脸好像是瘦了些,可能真是的是累了。
到了那天,要是精神气不好,琴棋书画再好,也博不得一个美名。
“大姑娘觉得累的话,今天就到这里,先好好休息。”
薛婆婆撂下一句话,赶紧的跑开了,她想要找个角落好好去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