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需要带伤药吗?”
阿陆突然想起就问一句,卢娘子也真是的,就说小白糖受伤,也不说是受的什么伤,到底有严重。
要不,他再回去问问仔细?
“不用,白府有的是好药,她自己也会弄这些。”
况且事发时,卢娘子就在白棠身边,肯定是做了应急措施的。
他就想要去看看她,说几句话也是好的。
要是连这种时候,他都不能出现在她身边,那么还有什么好谈的。
“主人,为什么不把小白糖接出来?”
苏子澈看都没看阿陆一眼:“接出来,用什么身份,什么名衔?”
好吧,阿陆难得觉着自己说错话了。
主人越是想对小白糖好,就越不会胡来。
白家的长孙女,如果胡乱接出来,安置在哪里?
谁都不想为难小白糖,只有她的那些见鬼的亲戚。
还好,现在大家都住在荀陵郡,不用赶几百里的路,去看一眼。
苏子澈熟门熟路,从马背一跃而起,直接过墙进了白家的后院,如入无人之境。
白棠侧躺着,其实脚伤没那么严重,不过她不想以后留下后遗症,脚底心看着没什么,其实穴位特别多,弄得不好,等于变相伤及五脏六腑的。
卢姐姐走的时候,气成那样。
她心里头过意不起,要不是卢姐姐那时候不计报酬教了她良多,她在白家更加举步维艰的。
像是心有灵犀,她听到窗棂咯了一下,努力的抬起头。
看到苏子澈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阿澈。”白棠笑得很甜,就说卢姐姐疼她,知道她一难受,就想阿澈了。
回去就把阿澈给呼唤来了。
她向着他站的方向,伸伸手:“阿澈,抱。”
苏子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古怪,明明不是应该看到一个受伤后失意的小丫头,就算没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至少肯定闷闷不乐。
这笑得灿烂如花的,要不是脸色白得吓人,他会以为是卢娘子故意哄了他来。
两条手臂展出,他要是再不过去,真对不起自己。
她身上有淡淡草药香,把血腥气冲淡了很多。
苏子澈反正早就在她这张绣床上睡过了,也不避讳,直接在空出来的那一半躺下,长臂一展,将她搂到胸前。
有些事情,不用说明的。
他不能给她承诺是不得已,是没有到时间,却绝对不是敷衍,更不是辜负。
想必,她这样蕙质兰心的丫头,应该很心知肚明。
他又不能太坦然说,他虽然出生皇室,却一直很洁身自爱。
这个,可是有人证物证的,他的母妃,现今的太皇太后,把那些想要肖想他的女人都狠狠的赶到犄角旮旯里去了。
也好,那些别有用心的,扫地出门,省的看了心烦意乱。
“阿澈。”白棠往他胸口一扑,小脸直接贴在他的衣服上。
苏子澈低头看看她,这丫头,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将他当个舒服的枕头这样抱着。
他做君子的时间太长,都快不姓苏了。
唔,改姓柳算了,心上人在怀里,小身子还扭来扭去的,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不是柳下惠,又是什么?
“阿澈,我偷偷的许过愿,你会来看我。”
所以,一抬头见着人的时候,连半点惊喜都不见。
这是吃准了,一听到她受伤的消息,他肯定坐不住,很快就会出现的。
“痛不痛?”
苏子澈的嘴唇压在她的头发上,真是爱干净,伤得挺重,还洗的香喷喷的,抱着各种束缚。
白棠怔了怔,没有看他,小脸埋在他胸口,闷声说话。
“都没有人问过我,没有人问我痛不痛。”
她受了伤,卢姐姐急于替她出气,而老夫人一个劲追问是谁做的。
当然,有人着急,有人心焦,有人大呼小叫。
但是,没有一个人想到要问问她,伤成这样,痛不痛?
还是她的阿澈最好了。
白棠伸出小手指,在苏子澈的胸前画圈圈。
“有点痛。”
脚底的位置比较尴尬,只要站起来,就吃重,那种痛不是不能忍,却很快从底下一路蔓延上来,全身不自在。
“这几天都不要下床,乖乖躺着养伤。”
苏子澈想要去看看她的伤口,眼角余光瞥见一只脚穿着布袜子,另一只包得像只粽子。
还是别拆开来看了,她应该也不喜欢被看到血肉模糊的身体某部分。
“好的,都听阿澈的。”
难得的乖顺,白棠微微歪头,长发披散开,像流水一样铺了大半的枕头。
苏子澈见她这般,哪里还能够克制得住,捧住她的脸,直接亲下去。
白棠没有闪避,他本来就亲得温柔,她又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苏子澈先在外头亲了会儿,实在不够解渴,舌尖分开她的唇瓣,想要索取太多。
白棠被他亲得气息凌乱,双颊粉晕,还是不舍得离开他。
那双小手渐渐往下,搂住他坚实的腰身,轻轻吁出一口气道:“阿澈,祖母今天发了很大的脾气。”
“又不是你的错。”
“可是,她年纪很大,又才犯了胃病,我不想她倒下来。”
苏子澈想了想,白老夫人如今不仅仅是白棠的靠山,也是整个白家的主心骨,果然是不能够轻易倒下的。
否则的话,不但白家要乱,荀陵郡中三家鼎力的平衡也会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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