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才想要扬起点笑容,就僵住了。
这银晃晃的一根是什么,见鬼,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就,怎么就!
白棠还是等到他碰着自己之前,出手了。
她决定一出手就从来不客气的,直接往脖颈上招呼。
对方应该都没看清,已经被她一针扎倒,滚地葫芦一样,摔在那里动都不动了。
“虎哥,小虎,小虎。”
剩下那个,完全没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因为根本没想到白棠会出手。
那么一根银针,他又站在后面,哪里看得清。
反正菖蒲最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姑娘一针中要害,果然越来越娴熟了。
对付这种人渣,该!
白棠对阿陆下手的时候,还是留了分寸的,扎的不重,生怕伤害了阿陆。
但是对这种来历不明的痞子就不用客气了。
她往后退了半步,右手背在后面,紧紧盯着对方,看他是什么反应,要是还想来抓她,那么对不起了,照样也给他来一针。
让这对难兄难弟躺大街睡上一天一夜,长长教训正好。
“小虎,你要不要紧?”
对方居然根本没有要继续下去,直接扑到地上,将晕倒的那个搀扶起来。
敢情他以为是发了急诊,急得脑门上都有汗。
白棠动的手,她知道这样摇晃没用,去找大夫也没用,要么找厉害的高手解开,要么就这样昏三五个时辰,大概自己就慢慢醒转过来。
血脉被阻三五个时辰,醒过来也是有后遗症的。
“你,你不是白家的姑子,圣手白家都是医术高明的大夫,你快帮忙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原来,他们知道她的身份,白棠回想了一下,这两个人应该就是特意在这里堵着她的,
“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大夫看到病人不是就应该出手相救的吗,你怎么一动不动,连句话都没有的。”
菖蒲和香菜对视看了一眼,针是大姑娘扎的,也就大姑娘能解,奉劝你一句,好声好气说话。
否则将大姑娘气跑了,你兄弟以后的脸色就难看了。
“你倒是过来帮帮忙啊!”
这一句有些低声下气的意思,“万一是什么厉害的病,延误了病情……”
“你先说,是谁派你们来堵着我的。”
“没人派,我们就想认认脸。”
“还不说实话是吧。”
白棠的右手一翻,将银针夹在两根手指之间,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人倒是还簿本,一下子明白过来:“他不是犯病,是你用针扎的,是你害的!”
“你最好老实回答我的话,否则的话,我能扎倒他,一样也能扎倒你。”
“你怎么这么歹毒!”
白棠没想到对方憋了一口气,居然冒出这么句委屈话。
“你才歹毒,你一家才歹毒!”
香菜不甘示弱,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子嚷。
白棠有些想发笑,做坏事的,反而转过身来指责她。
“你不会是把他扎死了吧,你要是把他扎死了,我和你没完,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眼见着他气急败坏的,又一次想要扑过来。
白棠做好准备了,你能扑,我就能扎,看谁的速度快。
“胡闹,你们还嫌不够丢人吗!”
一个熟悉的男声,从白棠的背后传过来。
白棠都不用转身,也知道他是谁,这个声音,还有大步走过来的虎虎生风。
“石头哥。”
她这一声喊,剩余的人,一起震惊了。
那个恼羞成怒的嘴巴张得老大,而菖蒲和香菜拼命眨眼睛。
这是,这是,原来还真的是旧相识。
石永言就知道手底下两个人在这边闹事,刚才挑唆着那边摊主堵人的时候,已经有人来传消息了。
他没问堵的是哪家的姑子,反正人家是大户人家的,怎么能够任由他们胡来,急急忙忙的往这边赶,连那个熟悉的背影都没察觉。
等到白棠那三个字出来,石永言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停了一下。
就仅仅是一下,然后用双倍的速度飞快的跳动起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原来堵的人是她。
“阿棠。”石永言的嗓子都哑了两分。
他,他朝思暮想的人,就在他面前,而且一点没有要否认自己身份的意思。
她今非昔比,已经不是白圩村的那个小村姑了。
不是那个会团团围着他转,石头哥长,石头哥短的小丫头了。
就像他出走了三年,那一天,那一天白棠同他说的话,他其实都不太记得,他只知道下了很大很大的雨。
而且一直下了三天,三天以后,白家少了一个孩子。
长女白棠不见了,他不管两家有些嫌隙,已经不太欢迎他上门,几乎是冲进去,想要找她。
统共那么大的院子,白岩也不说话,任由他前前后后的转来转去,像是根本没有目标的困兽。
“她去哪里了,白叔。”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发苦发涩。
“阿棠走了,以后不会回来,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她,她可是嫁人去了?”
他没有发现这一句话是颤抖着问出来的。
“不,不是,她就是回自己该去的地方,你的话也不算错,以后是要嫁人的。”
他再三询问,白岩的口风很紧,根本不会告诉他,白棠的下落。
他又想了办法,在门口候着阿悦,小小的阿悦,她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