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是想出来散散心,石永言又是只要看看她都满心欢喜的。
两个人离得近了,石永言看着她脸上有些瘀青,想要再凑过来看个仔细。
白棠只觉得他热乎乎的靠上来,赶紧往后退了一小步。
“你的脸?”
“在后院打理草药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
白棠不想说是被三婶婶凌氏连掐带拉的,这话要是传出去,也实在不好听。
”你回到本家,还在后院种草药?“
”是啊,比原先种的还多,你也知道,以前我上福明山能够采到不少,现在想要新鲜的,只能自己动动手了。”
“圣手白家出的都是医术高明的大夫,你本来就喜欢这些,原来是家学。”
两个本来应该很熟悉的人,话到这个份上,居然冷场了。
等了会儿,石永言才问道:“你以后出来方便吗?”
白棠还没反应过来,要想一想才明白,这是要约下一次的意思了。
她要不是这两次,出门还当真不方便,否则阿澈也不用经过朱夫人做中间人,才能见着她。
石永言像是生怕她误会:“不,不,我是想,如果阿梅说想见见你的话……”
“你的小兄弟不是认识麦冬的干哥哥吗,要是哪天阿梅真的愿意见我,劳烦他们带个话,我总是会想办法的。”
石永言特别想问,要是我想见你的话,我也让他们带个信,你愿不愿意出来见我?
但是,他不管在别人面前是不是能充老大,当着阿棠的面,直接就怂了。
能够说话不结巴都是谢天谢地了。
白棠又不是笨蛋,哪里会不知道,他嘴巴动了又不出声,到底是想说些什么。
她不是喜欢装傻的人,就是对这石头哥,有些不忍心。
如果没有遇到阿澈,石头哥也只能是她的哥哥。
更何况,她如今已经有了阿澈。
如果哪一天,她和阿澈的时候公开了,肯定很多人都会说她攀龙附凤。
兴许也只有阿澈会相信,她喜欢的始终都只是他这个人。
他是不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他是不是什么见鬼的陵王,她根本都不在意。
“石头哥,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烧了香要回去的,家中祖母管得严。”
白棠轻轻笑起来:“比不得我们在白圩村时候的放肆自由,家有家规的。”
她规规矩矩做人,还左一个看不惯,右一个找麻烦的。
要是哪天真的犯点错,保不齐,她们抓住了把柄,以一抵十,变着法儿的要折腾她。
“没,没什么事情了。”
石永言再一次开始结巴:“你想回去就回去,我不会拦着的。”
“阿梅愿意见我的话,一定请转告我。”
“嗯,好。”
石永言恋恋不舍的多看她一眼,正要拔腿走。
“石头哥,你等一下。”
石永言欣喜莫名,收回了脚:“还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刚才我听你说,阿梅嫁到凌家,可真是巧了,我这本家的三婶婶就姓凌,会不会正好就是亲戚?”
“这个,我回头替你问问,要是亲戚,以后你们也方便走动。“
白棠心说,不是亲戚才好,凌家应该还不知道老夫人把凌氏关起来的事情。
一向威风八面的三夫人,这一次闹得凶,折了气势,再加上三叔因为两个孩子的事情,又在赌气,用老夫人的话来说,肯定要闹出点让那个大家都不愉快的。
不是说了,三叔有个温顺贤良的外室,这是老夫人一直压着,才没带进内宅。
这一次,三叔吐过提出要名正言顺的娶妾,没准老夫人就应了。
到时候,凌氏的日子想必更不好过。
所以,白棠盼着,两个凌家不是同一家子才好。
她见麦冬一直在外头张望,知道胡虎那个人哪里控得住麦冬。
麦冬就是个看着老实,其实厉害的丫头。
“石头哥,以后有机会再见面吧。”
白棠留下这句客套话,也不用石永言送了,缓缓往外走。
“大姑娘,老夫人说了,最近在外头不能生事。”
麦冬小步紧跟在后面,低声说道。
“嗯,我就讲了几句家常话。”
“不是为着防我们府里头的人,我听说柳家派了眼线,想要找我们白家的茬。”
“我会注意的,有看见菖蒲吗?”
“菖蒲姐姐说,大姑娘有分寸,她在外头帮忙看着。”
“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帮着我,我也不能叫你们为难。“
等再汇合了菖蒲,原来不是那个阿屠拖住了她,白棠就说,那个傻头傻脑的,哪里来的这般本事。
菖蒲在同带她们进来的小和尚说话:“小师傅,要是最近诸事不顺,要求哪个菩萨?”
麦冬正想出声喊她,白棠摇摇手,她也想听听,最近不能说是冒了血光之灾,至少都见了血,受了伤。
阿澈上一次就说,要是在白家再出事,直接把她带走。
那个小和尚双手合十在胸口,目不斜视的:“女施主是为着自己求平安吗?”
“这倒不是,是我们家姑娘。”
小和尚还没说上话,就迎面又过来一个,急急忙忙,抓住他,凑到耳边说了几句话。
菖蒲没弄明白,这是唱的哪一出。
小和尚已经点点头,指着她道:“师兄说的那个人是她家一起来的。”
“菖蒲,出什么事情了?”
白棠下意识觉得,是有人要找她,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