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被亲得迷迷糊糊,耳边是阿澈炙热的呼吸,有时候拂过她的脖颈边,几乎能够令人燃烧起来。
这把火,本来就是她点起来的。
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收场,知道彼此的情绪有些失控,而这边连个能够出声制止的人都没有。
白棠有些想要放弃抵抗,被阿澈抱在怀中亲吻的感觉太曼妙。
而今天,还是在一片漆黑之中,更加刺激到心跳发狂。
要不就这样一阵沉溺下去,放弃抵抗,阿澈想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都可以。
白棠这般想着,整个人软下去,几乎是柔若无骨的融化在苏子澈的怀中。
苏子澈觉得怀中是一汪水,会流动,会浸润,会缓缓流淌到他的心口。
将那些曾经大大小小的空洞,都填满。
但是,这样子,不可以。
他瞬间恢复了清明,一只手已经从白棠的衣摆底下伸进去,正贴在她的肌肤上,想要从中得到更多的欢悦。
“阿澈,阿澈。”
白棠意乱情迷,只会唤着他的名字。
苏子澈几乎是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勉强维持住心绪,用手扳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贴合上来。
他怀疑白棠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子亲吻不停下去,会是什么后果。
他一旦不能再控制住自己,会将她吃干抹尽,片甲不留。
不,他不想做这种会让两个人都后悔的事情。
一时的愉悦,对白棠只有不公平。
白棠像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推开,嘤咛一声,又要往他怀里头钻。
苏子澈强迫自己稳住情绪,想清楚以后,他不会再有任何不轨的行为举止。
他当然喜欢白棠,喜欢的有时候全身骨头都发痛,越是如此,他又怎么能够做出这般趁人之危的事情。
“棠棠,棠棠。”
“唔,阿澈,我还要你抱着我。”
苏子澈没有拒绝,他温柔无限的将人拢到怀中,一只手安分的搭在她的肩头,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没有他的主动引导,白棠好像也跟着平息下来。
这个过程其实很漫长,苏子澈真心觉得,在漫漫黄沙中,与追杀灰鹰王的杀手对峙,都没有这样累过。
就在刚才,手和脚好像都不再属于他,根本不听他的使唤,只想往更加美妙的地方滑动而去。
苏子澈再一次钦佩自己的自制力,身体已经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够停下来。
下一次,他不会允许自己这样纵容本能。
否则的话,同样的事情来几次,他的身体大概到了真要磨刀霍霍上战场的时候,就彻底萎靡了。
“阿澈,你怎么停下来了?”
他没回答,用下巴顶在白棠的发顶,其实这样柔和程度的抱着也很好很好的。
只是有时候,吃过了大菜,总觉得清粥小菜还差了点什么。
“阿澈,你怕我要你负责……”
白棠的话没有说完,苏子澈蜻蜓点水,在她嘴角按住,不让她继续往下说。
“我本来就会对你负责的。”
他的声音在内心那种复杂的挣扎后,明显不复平日的清朗,微微嘶哑,更加诱人。
他和她已经走到这一步,难道能够挥手走人,他怎么能够舍得。
“棠棠,等我们大婚的时候,我们不急,不急呵。”
这一句话,不知道是安慰了她,或者是安慰了他自己。
身体某个位置还在叫嚣,还在抗议刚才尚未完成的征服。
“大婚?”白棠像是没反应过来,重复了这两个字。
“大婚,成亲,我娶你过门,都是一个意思。”
他,阿澈,这是变相的求婚了!
白棠差点原地跳起来,没有蜡烛,没有鲜花,直接开口了!
这真像是他的风格,做大事的时候,从来不见婆妈,干脆又利落。
“不是这会儿。棠棠别激动。”
苏子澈觉着她后背脊都因为他的一句话绷得笔直。
她呀,到底是个孩子。
“我只是说我们以后总要成婚的。”
白棠想要安静的听他说完,奈何心跳的实在太厉害,她伸手捂住胸口,发出一声娇吟。
然后,又完全不相信这种声音从自己的嘴里发出,赶紧用双手给捂住了。
“你以为我是说着玩?不,我很认真的,等到手中的大事做完,我就会娶你。”
他说的大事,那就是很大很大的事情。
“不过,我也不想瞒着你,这件事情,快则一年有余,慢则三五年,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白棠一点没觉得一年有余和三五年有多大的区别。
能让阿澈认真对待,不远千里赶着数次来回的,肯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在这之前,我们不能成亲。”
“为什么?”
白棠的口气有平日少有的天真。
苏子澈又怜又爱,用手指扫一扫她的发鬓:“这个理由,我能暂时不说吗?”
白棠认真想一想:“好,我不强求,但是我也有个要求。”
“你说,我刚才就答应你,只要你开口,我会尽力而为。”
“你体内的毒素,要我来想办法为你拔除,所以你不许再一走就是几十天。”
白棠越说越理直气壮,如今不比她在白府的时候,那么不方便出行。
施针拔毒是一件又危险又周期长久的事情,她必须在三五天内就见他一次,否则会得前功尽弃。
“卢娘子都说,她只能抑制毒发,不能彻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