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东西会自己跳出来呢?”
白棠一脸的茫茫然:“东西是死物,怎么可能跳出来?”
“时机到了,兴许会的。”
白棠将他的手拍开:“是不是上官姐夫神神叨叨的话说多了,你也跟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苏子澈一怔,随即朗声大笑起来。
“你可知道天底下,多少有财有势的人,想要将上官清越张罗到麾下,今天你这一句话,他听了,大概半夜觉都不能安睡了。”
如此人才,居然直接被白棠嫌弃成江湖算命的一样。
“反正他半夜睡不着,就是皮痒,卢姐姐自然会得治他。”
“我让大家把你已经安定好的消息给封锁了,没有告诉卢娘子。”
“为什么不告诉卢姐姐,她性子急,还不要急死了。”
“套用你的话,她发了急,也不会找我生事,最多就是打上官先生两巴掌解气。”
白棠顺着他的话,想一想这个场景,不禁发笑。
“那么上官姐夫被打了,都不告诉她?”
“我说的话,难道是不作数的吗。”
苏子澈的脸一沉,白棠挑了挑眉,哇哦,果然很有点不怒自威的气势,难怪别人都见了他害怕。
她揉揉鼻子,反正才见面的时候,第二回就见着他光溜溜在洗澡。
所以,在她的印象中,压根就没有什么威严可以提起来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卢姐姐?”
“是谁把你赶出白家的。”
“白三爷,白旗山。”
当然还有白老夫人点头答应,不过她不想和老人家计较算账。
“事情的起源呢?”
“白家底下一辈,就白三爷生了一对双生子,因为我招来了卢姐姐,间接闯下祸来,白蓬留下重创要带着一辈子,白芨被白老夫人罚了去罗陀寺到成年之前,都不许踏进白家半步。”
这些事情,白棠都反反复复想过好多次,要是白芨没用针扎她的脚,卢姐姐就不会一气之下,锁了白芨的四肢。
今天被苏子澈慎重再慎重的提起来,她倒是有些怀疑了,当真都是巧合。
这些加在一起,又好像太巧合了点。
“你千万别说卢姐姐有问题,我是不会怀疑她的。”
苏子澈轻笑了一声:“有问题的未必就是坏人。”
“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香菜也有问题,她同样是被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但是你知道真相以后,也不会生气,那是为什么?”
废话,因为香菜是你派来保护我的,就算我事先不知道,毕竟是你的一片美意,我为什么要生气。
香菜和卢姐姐又有什么联系!
白棠还眼巴巴等着阿澈给她做进一步的解释,没想到他但笑不语,一双眼看着她,像是在笑她愚笨。
“反正我知道卢姐姐不是坏人来的。”
“我说了什么,有些东西到了关键时候会跳出来,对不对?”
“你是故意让卢姐姐着急的。”
“你也说了,白旗山走的是一步,置于死地而后生,他没有用到点子上,不如让我来利用利用。”
白棠要是说到这个份上还不明白,她真应该直接用脑袋去撞墙了。
阿澈的意思,摊开说的再明白不过。
卢紫莹或许才是这一连串事情的源头,她将计就计,放倒了白芨和白蓬,让白旗山失去了最大的筹码。
还有当初的一见如故,冥冥之中,又是谁拉着白棠进了小丘山的那间药铺。
即便是巧合进去,又是谁说她是自己将要出生孩子的贵人,连上官沐的名字都出自她的嘴巴。
卢紫莹尽心尽力,倾囊相授,还说不要收她为徒。
两人至今是亦师亦友的关系,更何况,卢紫莹身边还有个神机妙算的上官清越。
“阿澈,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有说。”
“你明明拐着我往那个方向想的。”
苏子澈做了个很有意思的动作,竖起食指,按在嘴唇正中,嘘了一声。
白棠安静了,毕竟说到这里,依然都只是怀疑。
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她也不能冲到卢紫莹面前去刨根问底。
或许,最好的应对之策,只有等待。
“那么上官姐夫是帮手了?”
“他要是帮手,就会偷偷告诉卢娘子,关于你的下落。”
“什么,连上官姐夫都不知道,卢姐姐瞒着所有人!”
“上官清越那样的人,瞒着或者不瞒着,有区别吗?”
白棠想一想,还真是,人家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前算五百年,后算五百年,自己发妻的一点点心思还能猜不出来?
不过,他假装被瞒在鼓里头,卢姐姐心中会好受些。
“那么我几时才能够确定,今天的这些猜测有几分是真的。”
“再等一等。”
等到卢娘子实在按捺不住,甚至以为白棠出了大事,找到他的面前来,他就又多三分胜算。
就像方才说的那些,卢娘子肯定不会害白棠,她不过是情有可原的欺瞒。
既然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再等等又何妨。
今天不过是两人促膝而谈,对于白棠而言,却不亚于一场惊心动魄的角斗,只不过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招数都走在心。
“你发现这些多久了?”
“也不是很久。”
要不是卢娘子着急把白旗山直接往不复之地推,他或许还没有想那么深远。
想来,卢娘子也是恨着白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