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什么,我能这样对你。
我的心眼儿统共才这么大,真住不下两个人,更何况里面那个还格外霸道。
苏子澈冲着她摇摇手,不让她再说话。
白棠误会了他非要喝这种莫名其妙的飞醋,将他的手一甩,直接往里面去了,走了七八步,都不见他追上来。
于是,又重重哼了一下,脚底将地上跺得乒乒响。
香菜就跟在他们后头的小车中,隔了会儿也到了。
她没赶上前面的事情,一进院子,觉得哪里不对劲,王爷站在院子正中,大姐儿不见人影。
香菜向四周一看,啧啧称奇。
要说大姐儿的图纸画的不错,那么经过王爷妙笔生花的一修改,看起来,整个小院的布局更加分明。
而且用的材料,垒的石头,还有种的那些花花草草,看起来都不一样了。
香菜心中畏惧苏子澈,一般不敢接近,赶紧的无声给他行个礼,就进去找白棠了。
白棠熟门熟路到了主屋,连大床都换过,被褥全是簇新簇新的,她恨恨的往床头一坐,这底下铺得真软和。
阿澈太坏了,她已经说了和石头哥没什么,怎么就不信呢。
她要是喜欢石头哥,在白圩村的时候就一眼相中了,还等到今天这会儿。
他不是挺大度的,怎么这种小事情上头,就钻死胡同了呢。
香菜进来的时候,白棠在一个人生闷气,眼圈都快红了。
“大姐儿,大姐儿,你这是怎么了?”
香菜把脑袋凑过去看她:“不是出门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
“你去同外头的那个人说,要是他心里有不乐意的,直接同我说,别猜这个,猜那个的,没意思!”
“大姐儿,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你进来的时候,没见着你家王爷吗?”
“见到了啊,王爷在想要紧的事情,我不敢打扰。”
白棠哼了一声,想要紧的事情,都摊在他面前的事实,还用得着多想。
她把香菜一把挥开,直接出去,想冲着阿澈嚷几句的。
结果,苏子澈的反应和她想的完全不同,他甚至没有留意到白棠的反常。
“棠棠,我要去朱大人那里一次,有些事情不太对劲。”
他转过头来,指着香菜:“你留下好好照顾,半步都不许离开。”
说完,急急忙忙的就走了。
白棠站在那里,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红一阵白。
“大姐儿,王爷交代让我半步都不能离开。”
“他说有些事情不太对劲?”
“是,我来的时候,王爷就在想要紧事儿,都想的出神了,大姐儿,王爷也是够累够忙的,你别和他动气。”
“你说,他根本没在意石头哥?”
“石头哥,又是哪个,王爷没提啊,人来了吗,我怎么没见到。”
白棠知道,自己是真的误会了。
阿澈分神想的应该是石头哥透露的那几句话,而根本不是在怀疑她的心。
她努力回想一下,石头哥说了什么。
说这个院子是凶宅,又说院子里死了好些人。
不对啊,江大海他们都是被碧逑人带走,在城外问不出口供才杀害的,根本没在这里见过血。
碧逑人应该也很清楚,在城内害了人命,要出城就诸多麻烦。
那么,石头哥的消息又是从哪里来的?
想必阿澈要追查的就是这个。
她揉了揉鼻子,事儿想明白,她是一点不动气了。
就是脸上有些讪讪的,生怕香菜还问,故意装出要收拾屋子的姿态。
香菜压根没多想,跟前跟后的忙乎。
“大姐儿,两个院子打通,地方大了许多。”
白棠当然见到了,整个布局豁然开朗,连本来两个院子中间院墙相隔的那一条窄窄的过道,都不见了。
终年不见阳光的那种阴测测被彻底打破,站在院子里,只觉得全身都暖融融的舒畅。
香菜把每个屋子都看了一遍,里面所有的摆设家什全部换过新的,反而是白棠事先在后院建的那个晒药房,纹丝不动。
井台的那种老旧感不见了,青砖木架看起来,又齐整又干净。
香菜还特意走过去,往井台底下看一眼。
“大姐儿,这几天井水见涨,清得都能照出人影。”
白棠走到原本暗道的位置,下意识的用脚踩了两下,地上都铺得结结实实,用阿澈的话来说,全部填满,再没有人为了这个生事。
后面跟着过来的麦冬,也进屋了,她带着三五个箱子,卢娘子让下人帮忙送过来,非说都是白棠平时用惯的。
白棠一共在她那里才住了两天,这是借着搬家的名义,又贴补了她一番。
“怎么还有一箱子的衣服?”
“卢娘子说,都挑着合适大姐儿的尺寸选的,请务必要收下。”
就卢紫莹的那个性子,白棠要是说退回去,她保不齐都给用剪子剪了。
“那就先都收下来。”
白棠知道错怪了阿澈,收拾的时候,一句高声的话没有,勤快的做事,等着阿澈回来,再好好解释。
这一等,天都黑了,三个人才收了手,还好白棠不是喜欢存东西的,随身所用的,真心不多。
白棠想起一件事情:“阿澈是不是说了,请了一位古婆婆来,又会做饭,又会打扫的。”
这个人呢,这个人又在哪里?
香菜和麦冬面面相觑,王爷说是说了,可她们也没见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