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忍不住继续叨念:“你说你手下,阿陆一个啰嗦也就算了,这个阿大的话这么少,怎么带出来个香菜,能不停不停的说。”
苏子澈特别认真的想了想:“名字没取好。”
白棠张了张嘴,这句话,可真够玄乎的。
“要是当时进白家的时候,不用香菜,用咸菜的话,没准话就少了。”
白棠实在实在是,笑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一边用手撑着,一边求救。
“阿澈,阿澈,我站不住了,你快来扶我。”
苏子澈说的特别认真,一点没笑破:“不是你要问的吗?”
“有你这么答的吗?”
“这个答案不好?”
“好,好的不行,好的我都没办法反驳了。”
苏子澈这才露出一点笑意,将她拦腰抱住,在她的头顶亲了亲。
白棠见他今天挺正经的,居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两人就手拉着手说话。
“邱恩苏已经来过了。”
“他直接找你的?”
“不用,我让上官先生处理了,不是什么大事情。”
嗯,白棠心想,的确不是大事情,阿澈最多动动手指头。
“你不是暂时不想动白家的吗?”
“我是不想动,到底还不至于兵戎相见的,可白芍不肯放过我。”
白棠的笑容一收,特别是白芍想要动她的手札,这一点根本不能容忍。
那几乎是她的命,是阿澈的命。
不管白芍是故意还是存心的,她绝对不会再让这人好过下去。
“她与你在这里碰上了没有?”
“没有,正好没有。”
白棠想,白芍那几天亲自过来盯梢,就是在等她出去,白芍好歹和她在同一个屋檐下过了日子,知道她也不是好惹的。
不过,白芍冲进来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踹一脚,甩个耳光这么简单。
肯定背后还有人挑唆着,否则那个脑仁比芝麻大小的,哪里会突然这么有胆子起来了。
白棠本来以为,会是白旗山,不过今天在旁边旁观看看,又不太像。
白旗山看白芍的目光中,分明是带着点嫌弃的,也没有要尽心帮忙的意思。
这两个人不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那么,还会是谁,白老夫人比她还知道白芍的斤两,就算真想动动手脚,也不会选这么个没用的废物。
“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阿澈,我总觉得我这里有别人想要的东西,我自己却没有发现。”
“那就慢慢找,找出那个答案来。”
苏子澈抬起手,摸摸她的脸孔,像是要安慰她的心情。
“她没弄坏你这里什么吧。”
“你在我这里安排了人,要是真有个好歹,总能挡一挡,更何况是一个白芍。”
白棠话一出口,想想不对,阿澈既然是悄悄安排的,肯定不想这人暴露。
“我可没瞧见人啊,就听麦冬说,白芍进来一会儿,就喊有鬼有鬼,吓得连滚带爬的逃了,你说要不是你的安排,难不成我这个屋子里头,还真有狐大仙守着?”
苏子澈一看她眼珠子转转,就知道她心里头藏着小算盘。
“真没瞧见人?”
“对,没瞧见!”
白棠回答的可理直气壮,她可不算骗人,就是对话了几句,连眼睛鼻子长哪里,都没看到呢。
“没关系,你不说,他也会说的。”
苏子澈轻咳一声:“当时是怎么关照你的?”
白棠看看他,才意识到,这句话不是朝着她说的,是对屋顶上那一位。
“王爷,我没下来过。”
这人可真够老实的,白棠指着上头,又指指自己,意思是说,他没下来,我也上不去。
“那人进来做了什么?”
白棠恍然大悟,她只顾着生气,只顾着看古婆婆和麦冬的伤势,居然没有问清楚关键之所在。
还是,阿澈的脑袋好用,这还是他陵王的身份顶在脑袋上,否则,她觉着一点没比上官姐夫差到哪里去。
“进来是要翻箱倒柜的架势,她先打开衣柜看了一会儿。”
白棠傻了,白芍还翻过她的衣服,她居然一点没察觉。
她本来没多少衣服,还是田娘子前些天刚送了一批过来,都没上过身,还是两件穿惯的在替换,那些裙子太繁复,在家里头穿,也不方便。
“看过衣柜,又翻首饰盒子。”
苏子澈微微沉默后,才开口道:“的确是个该好好教训的。”
“她翻这些,我都没有动手,我想身外之物,都不是要紧的。”
一直到白芍东看西看,看到了桌上白棠写的那些手札,她像是看到了宝贝,眼睛一亮,直接往上扑。
如果只是拿起来看看,屋顶上的那位依然不会动手。
问题是白芍哪里会这么客气,她到底也是生在白家,养在白家,大概看几眼,就知道,这些都是很重要的东西。
恐怕是白棠废了很大的心血才整理出来的,这样子最好。
一看白芍那个笑容,就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屋顶上那个实在也忍无可忍了,他是看着白棠不眠不休,熬着才有了这么几页的。
怎么肯让一个外头人蓄意破坏,反正他也不认得白芍是谁,肯定不是个好人。
“你对她做了什么?”
那人咳咳两声:“我下来,在她脖子后面吹了一口气。”
白棠本来听得一肚子的火,就差要拍桌子直接再去找白芍评理,听了这一句,不知怎么,又想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