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跟随苏子澈走到他的书房。
书房中有舒服的坐榻,两人手牵手,肩并肩的坐下来。
“要不要喝茶?”
白棠笑着摇摇头,她闻到一丝香气,不浓不淡,让人很是舒服。
应该是种名贵的熏香。
“阿陆都和你说了?”
“说你在见客人,不方便,还说……”
她低下头来笑:“还说有人去太皇太后面前说闲话,恐怕是要拆散我们。”
“要么,我先拆散了阿陆的骨头,让他以后先不能有机会说闲话。”
白棠笑意更浓:“他也是好心。”
“他就是存心。”
存心想吓唬吓唬白棠,太皇太后派来的宫女,他不用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闲话一传过去,太皇太后恨不得自己插了翅膀飞过来,一探究竟。
“棠棠,你来见一个人。”
苏子澈的神情有点无奈,难得有些俊雅的孩子气。
白棠很喜欢他的样子,抬手去摸他的眉毛。
“见谁都可以,反正有你在,天塌下来,我都不担心。”
苏子澈又轻咳了一声:“红衣,你出来吧。”
他的话音一落,白棠见屏风后面,走出个********,鹅蛋脸,着宫裙。
果然,那香气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王爷,她一进门就知道我在这里了。”
“哦,棠棠,她说的可是真的?”
“我闻到香气,真好闻。”
“太皇太后的宫中,常年熏这道华合香,日子长久了,衣服头发上洗都洗不掉,鼻子好的人,一下子就分辨出来了。”
“我怎么反而没闻出来?”
“王爷打小在太皇太后身边长大,对这种香气都早习惯了,所以闻不出;来。”
红衣向前走了两步,一双眼含点笑意,看着白棠。
“想必这位就是传言中,王爷的心上人。”
“不是传言,就是我的心上人。”
“王爷不躲不闪的,答得真干脆。”
白棠以为要上演棒打鸳鸯的戏码,怎么这位红衣看起来和蔼可亲,说话语气又格外柔和婉转。
不像是要来拆散他们的,反而像是来证实一下传言中的是非好坏。
“真好,太皇太后见着她,一定也会喜欢的。”
红衣看了会儿,将目光收起,说了这一句话。
“我也这么觉得,母后肯定会喜欢棠棠的。”
苏子澈还真不谦虚,白棠懂得他的心思,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是摆出一副高姿态,白棠才越是受益良多。
阿澈在向人宣布,他有多在意她,有多喜欢她,有多珍惜她。
不管别人是什么样的态度,他只要白棠,只要白棠一个人。
红衣还能不知道他的心意,她不过是奉命前来,生怕见着个狐媚子一样的女人。
如今见白棠说话谈吐之间,分寸拿捏的正好,对人也是不卑不亢,在陵王面前,有种说不出来的默契。
她想回去以后可以向太皇太后有所交代了,陵王的眼光很好,比她想的还要好。
“红衣说想要见见你。”
“我哪里敢,我不过是来做一双眼睛。”
“那么,红衣想回去同母后说些什么?”
“王爷的意思如果是让太皇太后老人家准备聘礼的话,恐怕还要再等上一等。”
白棠的脸禁不住还是红了,这个红衣说话太直接,谁要说聘礼的事情了。
“要是需要聘礼,我会自己准备的。”
“那就更好了,王爷永远知道自己想做的事情,太皇太后这些年都省心了。”
“红衣,你越来越会说话。”
“能听王爷这么夸奖,是我的福气。”
“你见着我,该说的说了,想见的人,这么巧也让你见着了,路上来回有些乏累,你多睡睡。”
“多谢王爷关心。”
红衣朝着两人行了个礼,缓步走出书房,还不忘记把门给带上。
这一次,书房里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白棠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你这是让她回去了?”
“是啊,宫里头的马车还停在外头。”
“她来一次要好些天的。”
“所以,才更不能浪费时间,让她速来速去才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可是,她才刚到荀陵郡!”
白棠哇哇叫,红衣虽然看着妆容衣服一丝不乱,但是年纪摆在那里,舟车劳顿,眉宇间都是疲惫之色。
然而,听了阿澈的话,她居然都不反抗,真的说走就走。
阿澈也太难为人了,红衣看起来也不像是恶人,做什么折腾人家。
“棠棠,我不喊她走,她一样要走的。”
白棠看着他,等答案。
“母后的意思就是让她过来看一眼。”
“看什么?”
“看你,看是哪只这么高的道行,把我迷得团团转。”
白棠的后槽牙都咬紧了,怎么听着他的话,她活脱脱就是只妖精修炼成人了。
“这话不是我说的,母后已经听到十几个不同的传言,都关于你和我的,她就算心胸豁达,也按捺不住。”
“所以,让红衣匆匆来,匆匆去,只为了看一眼。”
一点不夸张,就是一眼。
“看一眼就够了,红衣在母后跟前服侍也有快三十年,你要知道,宫里头最能够看透人心,这些年,她也不知看了多少嫔妃升升落落的。”
对于红衣来说,一眼能够看穿的足够多。
“那至少也留她住一晚。”
“我这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