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上官姐夫从来不是大惊小怪的人。”
“你的意思说,我才是?”
“不,我是说你可以先去办要紧的事情。”
苏子澈又再次握紧她的手腕,握得特别紧。
“棠棠,你看着我。”
白棠其实一直在回避与他对视,苏子澈也不同她客气,握住她的下巴,强迫与他面对面。
“你看着我!”
好吧,你下手也不轻,我不想看也只能看,幸好长得不错。
白棠自我安慰了两句。
“你告诉我,你见鬼的在想些什么呢!”
从白棠说完白旗山的事情,开始说起旧识,目光就是躲躲闪闪的。
她以为这么点小事能够影响到他,还是能够伤害到他。
该死的,该死的,真是该死的!
苏子澈难得发脾气,还是在白棠本来应该被安抚的时候。
他就是忍不住,明明她知道他的心,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他,这样做很好,他很喜欢。
早八百年前就说过话,许过誓。
但凡是她的事情,他可以彻底大包大揽,杀人放火在所不惜。
什么时候轮到石永言来左右了。
没关系,找到真凶,也很重要,接下来再全盘交给他来就好。
“我没在想什么……”
白棠支支吾吾的,她有些害怕要暴怒的阿澈。
他这是要生气了吗?
“你再胡乱想我会因为一点小事破事,就会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决定,我就,我就……”
苏子澈明明是想说些狠话的,但是白棠的眼神,他说不下去。
该死的,该死的,他又在重复这句话。
为什么没有让他早些认识白棠,为什么要让白棠受这么大的伤害,以至于记忆选择性遗忘,为什么她说起旧事,还一副都是她的错。
她有什么错,她能有什么错!
她的错就是不该理睬那个石永言,不该把伤人的往事想起来。
既然想起来,也不许自惭自责。
按照他的意思,直接找到真凶,一网打尽,他很愿意让这些人知道生不如死四个字是怎么写出来的。
“我真没有,我没有……”
该死的,这是要哭的架势,还是他欺负人了?
苏子澈的双手同时一放,白棠下意识要往后退。
他怎么肯给她这样的机会,又扳住她的肩膀,再一次亲住她的嘴唇。
白棠被猛力的冲击一下,嘴唇碰到自己的牙齿,疼,腥甜,肯定是撞破了嘴唇流血了。
苏子澈还是不依不饶的亲着,吮吸着,像是能在马车里把她直接吃干抹尽了。
两人明明做着最为亲密的举止,白棠却能够深深感受到他的怒气。
所以,都不敢去推他,明明嘴唇很痛。
苏子澈也尝到了她的血气,想要停下来为她擦拭,但是身体更诚实,压根停不下来,又胡乱亲了一气。
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彼此。
“你知道错了吗!”
居然还凶她,白棠早没有要哭的意思,她也生气了。
嘴巴都肿了,没句安慰的话,你这是要仗势欺人了吗。
“我没有错!”
她想都没有想,直接冲着他吼了回去。
“我没有错,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说三次。
没想到,苏子澈听她大喊大叫的,眉宇间的阴霾一扫而光。
附和着,频频点头道:“对,你说这样的话才对,你没有错,你做得一点没有错,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因为,在没出息的我心里头,你永远都是对的。
白棠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对方这个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又笑得俊逸非凡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是不许她深陷在以前的事情里走不出来,所以才故意上演家暴剧情的吗。
对,他就是家暴,人证物证俱在。
白棠掏出帕子,在嘴巴上印了印,真的还在流血,看帕子上的一大滩,伤口还不小。
“疼不疼?”
苏子澈揉上来,又柔声问她。
现在才想到问这个,你说晚了,你说晚了!
白棠狠狠的用帕子拼命擦嘴,不但是在擦血迹,还要把他刚才亲的气息都擦干净。
以后,他再这样来一次,她才不管打得过,打不过,直接先两爪子上去。
像卢姐姐学习,打不痛你,至少抓你一个满脸花。
苏子澈见她擦得太凶猛,嘴唇都快被擦去一层皮,他又不舍得了。
“我帮你擦,不用那么重手的。”
好好一张花瓣小嘴,再这样擦下去,都快红肿成食人花了。
“不用你来,我自己就可以。”
白棠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回道。
阿澈的心意,她是彻底明白了。
他根本不在乎那点事情,她如果不愿意再说,那么从此没有这个以往。
她如果一心想要报仇,那么他亲手来替她做完,绝对不会让她的手指,沾染到一丝不干净的东西。
但是,能不能用这么激烈的手法,她这会儿年纪轻,还有点承受能力,以后年纪渐长,被吓得晕死过去,谁负责啊。
白棠生着闷气,多半是在和自己。
但是,生着生着,她手上的动作慢下来,心情好起来。
再一抬眼,见苏子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看着她的嘴唇,眼底慢慢是怜惜。
这个无比完美的男人,真是全心全意在爱着她。
白棠心中竖起了这道认知,再想要板着脸,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