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想着在床上再亲昵会儿,结果差点被自己身上的汗味给呛到。
哪怕在福明山逃命,后面一大堆的杀手追杀,他们两个都没有那么臭过!
说来奇怪,他们只嫌弃自己,却觉得对方的味道,尚且可以忍受。
白棠烧好了热水,她是不敢让阿澈费力,亲自提了水,放在浴房门口,又帮着拿了换洗衣服。
苏子澈又休息了一炷香时间,可以下地走路,慢慢走。
临进门的时候,他扭过头来问她。
“万一,我在里头晕过去,你怎么办?”
白棠没好气的瞪着他。
“晕过去了,我肯定冲进去把你救出来。”
“你保证?”
白棠磨着后槽牙:“你放心,我们这辈子都拆不开了,我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
苏子澈低头一笑:“那就好,我放心了。”
白棠看着他开门,关门,目光差点没在门板上烧出两个洞。
他是只喜欢逗弄她一个,还是见着人就喜欢逗弄两句。
如果是前者的话,她很欢迎。
如果是后者的话,别管她手中的金针不客气。
以前,她还不能够这样理直气壮的,如今不一样了。
阿澈都给她这样告白了,所以她把他全部归于自己名下,但凡是想动他一点儿歪主意的,全部灭了。
白棠嘴上说得不饶人,其实对他的病体一点儿不放心。
所以,等苏子澈慢条斯理的洗好走出来,就见着白棠搬了凳子,坐在浴房门口。
“夜深了,外头风大。”
他就是一句玩笑话,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最清楚的。
没想到,白棠真的替他守门。
“又不是大冬天的,我知道分寸。”
“我不该逗你的。”
苏子澈一见她就这样坐在风口,悔得脸色都难看了。
她为什么总是那么当真,这要是吹着凉了,心疼死的,还是他。
“进屋,进屋。”
他急着要撵人。
“我还没洗呢,进屋做什么!”
“那我也替你守着?”
“我又没病没痛的,守什么守,我这会儿也没工夫整理屋子,今晚先睡你的那间,好不好?”
这会儿,她说什么,苏子澈肯定都是一个好字。
他边点头,边回头看着她。
“我没事,你快回去躺着。”
“那你洗快点。”
“别婆婆妈妈的,都不像你了。”
白棠嘴上是这么说,心里绝对不是这样想的。
阿澈真好,自己身体欠佳,满心满眼的,还只惦记着她。
所以,白棠洗澡的时候,都是笑颜如花,嘴角不住往上翘着。
她听从阿澈的话,快手快脚的洗完。
衣服都放在木盆中,暂时搁在一边,匆匆的回屋去了。
在那边屋子窝着一晚上,到了这边,才算是呼吸到新鲜空气。
窗户支开一小半,油灯点得旺旺的。
苏子澈没有乱折腾,他直接躺下休息。
虽然是比昨晚好得多,不过洗个澡能洗到气喘吁吁的,他也是不习惯的很。
白棠侧头看看他,红薯虽然好吃,依着他如今的胃口,怕是很快又要饿了。
她过来之前,用小泥炉熬了香米粥,底下的炭火有限,估计一觉睡醒,那边也正好能吃。
“阿澈,头发湿的不能睡,湿寒之气入体对你的病不好。”
白棠拉着他的手,让他坐起来。
“你的头发也是湿的。”
“我没这么快睡。”
白棠用干布帮他擦干:“我还想替你施针,让药效事倍功半。”
不过,她以前没有算到这些,所以都是临时起意。
“如果你的身体状况允许的话,我们可以试一试。”
“按着你说的做就好。”
白棠双手按住他的脸,凑过去看仔细。
苏子澈的五官长得特别精致耐看,可惜本来眉宇之间有一层淡淡的病气。
白棠初见他的时候,还没有学医,所以看不出来。
后来,渐渐能看出来了,也不敢多看。
否则的话,牵记太多,心尖抽疼。
这会儿,他的脸色依旧不好,那层病气却消退了大半。
想来不用多久,就全部能够恢复了。
“昨晚上,痛是痛得伤人,不过药力过猛,恢复的也好。”
白棠想要放开手,他却不肯了,将她抱着按在自己的膝上,不许她动。
“我就抱会儿,真想做什么,肯定做不到。”
这是老实话,闻闻她身上的香气也好。
好像还不够,那么亲亲嘴唇也好。
好像好不够,苏子澈想一想,连带着耳垂,脖子,锁骨都给亲了一遍。
白棠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样子,他的吻很轻柔,她很喜欢。
只是衣领才系好的,几时又被他给解开了,手脚够快的。
白棠用手掩住领子,别往里面看,行不行!
苏子澈被她抓个正着,轻轻咳了一声,把目光给调转开来。
不过手臂还绕在她的纤腰上,不肯放松。
“我说了,我们可以尝试施针的。”
白棠有些无奈,是不是因为前后左右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所以,阿澈特别显得不同。
如果那些侍卫在,他肯定不会这样。
“我答应了啊。”
苏子澈边说,边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你这样子,怎么施针!”
白棠用手去推他,她其实是知道的,这个人说要抱着,抱着,没准能抱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