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罪名派发的挺大,够吓人的,不过句句是实话。
平头百姓不能随便接近皇室中人,麦冬说白芍失心疯了,可不就是失心疯了。
白棠最不乐意的就是,到了这个份上,白芍居然还有胆子敢要扑阿澈,真是不要脸到而来极点。
踹一脚真是便宜她了。
“她人呢?”
“在院门外头。”
“还不走!”
“说折了骨头,走不了,又哭又闹的,王爷不吱声,谁也不敢去多看一眼。”
以前周围那些人,还不知道新搬来的是什么人。
如今,陵王根本不避嫌了,那真是瞎了眼的才不知道院子里住的是大有来头的人,连街口对面卖早点的都自觉搬远些,免得吵到不该吵的。
白棠见着写的好好一张小楷,被墨汁染了一团,又要重新抄录。
她恨恨的将宣纸揉成一团,她不顾辛苦,想要多给白家留点福利。
没想到,还有狗胆包天的,想来揩阿澈的油。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反正,让她憋着继续往下抄录,她肯定是没这个心情。
阿澈真要处理了白芍,那是举手之劳。
既然他不动,就是摆明了留给她来动手的。
白棠打定主意,扔下纸笔,往外头走去。
“大姐儿,这是,这是要……”
麦冬急声问话,又想不出合适的句子,又给憋回去,埋头紧跟而上。
都在自家门前了,白棠今天不会让自己受气。
白棠一推开门,果然墙角边,白芍要死不活的靠在那里,眼泪鼻涕沾了一脸。
听到开门声,知道要抬起头来看看。
一看是白棠,那是满眼的失望。
白棠干脆往她跟前一站:“你来做什么?”
要是你说是专门来扑阿澈的,我直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跟在你后面,喊了这么久,你都不肯回头,你为什么不肯帮帮我,为什么!”
白芍还有理喊了,双手拳头握着,好像白棠欠了她的钱不还。
有人就是这样天生的理直气壮,觉着所有的人都应该围着她转。
白棠低头看她,眼底全是藐视。
“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在家里头待不下去了。”
明明还穿着九成新的绫罗绸缎,要这样都说过不下去,对面那些看热闹的小摊贩们,每天天不亮就起身干活,风雨不顾的。
人家都要死要活了吗。
也不知道白家那个老眼昏花的门房是怎么做事的,把白芍放出来撒泼。
“本来就是我先看到陵王的,你凭什么……”
白棠没给她这个机会往下说,直接一巴掌抽在白芍脸上。
天底下,从来没有你想说什么就能说的道理。
白芍知道白棠厉害,却没想到她会动手,被整个打傻了。
“刚才有一句话,你应该记得,你跑到这里闹事,就可以让你尸骨无存的回去,我留着你的命,不过是看在老夫人的脸面上。”
白家一下子死了几个,老夫人心里头怕是受不住。
“今天,你是后半句话没说出来,要真在我面前说了,我铁定要拔了你的舌头。说到做到。”
白棠说话的声音不大,面相也不凶。
可是,一个字一个字都像是钉子,敲打进白芍的心口。
等于是,她说一句,白芍就抖一下。
“你最好不要质疑我的话。”
白芍还捂着脸,心中有再多的不服气,也是大气不敢出一下。
白棠的威压太大,她害怕,怕得要命。
早知道这样,她绝对不会来的。
明明,明明前不久的时候,白棠不是这样雷厉风行的。
这段不曾相见的日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白芍连正面呼吸的勇气都没有,恨不得把脸按在地上,不让白棠看到才好。
麦冬心中那个解气啊,比以前让邱恩苏跑到白家门口,揭穿了白芍的单相思,更加解气。
白棠已经是在生死线上,走过几个来回的人,对这种鸡毛蒜皮都能争执一辈子的贱人,实在不想多浪费时间。
“大姑娘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白棠一听这呼声,差点笑出来。
白家上下,都是天生的好演员,人人都这么爱演。
坐在马车前,大呼小叫的,正是菖蒲。
方才,白棠回去的时候,没见着这个人,也没有多想。
这会儿,倒是喊得人人都听见了。
白芍一见本家来人,嗷了一声,连滚带爬的往马车跑去。
是谁说自己折了骨头,不能动弹的。
白棠朝着白芍的背影眯了眯眼,用一个标准大夫的眼光来看,全身上下绝对都没有问题。
菖蒲拉扯住白芍,送上马车,跳下车子,才想要过来说几句话。
“走了。”
白棠压根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转身。
菖蒲本来想说几句客套话,还有老夫人知道二姑娘过来,肯定是要惹怒白棠的,顺便让其消消气。
没想到,白棠没有要听的意思,当着菖蒲的面,进了院门。
麦冬更是砰的一声把院门关上,闭门谢客了。
菖蒲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双手握拳,捏得死紧。
她在白家也不算好过,虽然回到老夫人身边。
可是,当日明明是奉了老夫人的指令去白棠身边的。
如今,连桔梗都不愿意同她多说话。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跟着麦冬,死死跟着白棠身后。
白棠与陵王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