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鹰王还知道看白棠脸色不对劲,赶紧补了一句。
“后来,卢娘子给这些臣子都解毒,都好好活着呢。”
当然,他对这些人暂时没有告诉真相,用卢娘子留下的话,每个月必须要按时服食解药,否则的话,生不如死。
祝驭国内,暂时不够稳定,他这个国主也是很辛苦的。
“卢娘子对我的帮助,我都记下了。”
灰鹰王也许了国主御赐金牌给他们两口子,但凡有一天想要避入祝驭国,哪怕是国主后宫都绝对会放行的。
自然,他也明白,这些多半是陵王授意。
否则,卢娘子和他非亲非故,一个美貌的女子,为何要独身闯入祝驭国,冒着丧命的危险,为他做出这么多。
“姐姐一直说我学的好,其实我知道,都是她安慰我的,我的本事不及她的一角。”
“那不一样,卢娘子精通施毒,解毒,各种医术手段,而你的一手金针,可以医治疑难杂症,救人于水火之中。”
白棠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怎么了,我又没喝醉,你们大顺的酒,在我嘴里淡的不行。”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国主这样会说话。”
“那和你家陵王是没法比。”
还能好好说话嘛!
白棠翻了个白眼。
灰鹰王陪着笑,往她身边又坐近了些。
祝驭人多半性格豪爽粗犷,还真是不讲究。
白棠见他还要往这边挤,赶紧喊停。
“你说你的,我听得见。”
“丫头,你不用担心,我和陵王又不是只有今天这一招,总能让你们两个顺顺利利成婚的。”
这件事情,不是白棠多心,压根就没可能顺利顺心的。
期间,必然是多有纠葛,多有阻挡。
她有心理准备,就是那个医妃的事情,每次一提,她就心烦,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两人坐在马车中,车身猛地晃了一下。
灰鹰王本来还在调笑的眉眼,一下子冷冽下来。
单手按住白棠的胳膊,眼神示意她不要动。
白棠心说,不能吧,还是在天都城内呢,还有人要偷袭!
“可能是冲着我来的。”
灰鹰王下意识去摸随身的兵器,摸了两次,没有!
这才想起,为了要进宫赴宴,不能带兵器,他是空手来的。
他赶紧向着白棠做了个手势。
苏子澈的马车,白棠坐了不下几十次,熟门熟路的。
一巴掌拍在暗格上,摸出一柄长剑。
灰鹰王看那个暗格中,还有匕首,一把抓出来。
咚的一声,有人跳在车顶上。
灰鹰王想要护着白棠,却见对方一点不紧张,他好像英雄无用武之力了。
白棠嘴上不说,在宫里毕竟是受了憋屈。
她一没身份,二没地位的。
肯定不能和皇上硬碰硬,做无谓的牺牲。
如果有人杀上门来,简直是太好了,让她用金针扎到几个,估计心里头就舒服畅快了。
于是,灰鹰王看到的是跃跃欲试的白棠。
再说了,阿澈家的这个车夫功夫好着呢。
前几次,生死逃命的时候,一点伤不见,这次肯定也没有问题的。
马车没有慌不择路的逃跑,反而稳稳的停了下来。
灰鹰王指指顶上,白棠朝着他摆摆手,车身结实牢固,上面那人恐怕是失算了。
就听到几声刀剑劈动的声音,马车纹丝不动。
灰鹰王一下子也乐了,车窗又不大,外头人进不来,还不如,让他出去算了。
祝驭国男儿,没有做缩头乌龟的习惯。
特别是身边,连手无寸铁的丫头,都不见害怕的情况下。
难不成,他反而还要苦苦等着救兵?
白棠见灰鹰王身形一动,就知道他是打架的行家里手。
阿澈的武功是很好,那些数字侍卫的也是同样。
不过会打架的都知道,块头大其实很占优势。
再加上,灰鹰王的天生神力。
白棠没捂上耳朵,就听到外头几声闷哼,然后是重物坠地。
再然后,门帘一掀,白棠的金针已经扎到对方的双眉之间。
“白家姑子,你没事吧。”
还好,白棠及时认出是车夫。
一般情况下,这人不会正面出现。
但是,她能认得车夫的脸。
“没事,灰鹰王还好吗?”
车夫忍不住想笑:“好,好得不行了。”
白棠听懂了,那些人不是灰鹰王的对手。
“知道是什么人吗?”
“王爷的侍卫已经到了,正在盘查,我担心你受惊,所以……”
“真的没事,你去忙吧。”
车夫点个头,慢慢退出去,帮她把车帘掖好,真是细心。
这些人,虽然没有具体的姓名,却都与白棠很熟悉了。
灰鹰王不多时也回来了,连大气都没喘一下。
“兵器呢?”
“染了血,拿进来怕吓着你,就扔在外头。”
见白棠一眼瞪过来,他又连忙说:“有人帮忙收着的,擦拭干净再拿进来。”
这还差不多,哪里有借别人东西,还满地乱丢的道理。
“是什么人?”
“不是大顺国的人,是我们祝驭国的余孽,怕是知道我到了这里,身边人手不足,想着能够趁此机会重伤我,真是愚蠢之至。”
白棠这一次倒是很同意他的话,灰鹰王本身就是个大杀器,有没有随从,根本无所谓。
而且,这边还有阿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