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
那些守卫的,哪里敢真的和陵王动手,那是来救命的贵客,而且真要动手,那也打不过。
苏子澈没空寒暄了,进去就听见几声女子的尖叫。
他目不斜视,直接朝着灰鹰王过去。
灰鹰王还没反应过来:“陵王,这是要做什么?”
“出了点事,我要先把你绑上。”
旁边有个舞姬,不知轻重,想要争脸,跳出来指着他喊:“大胆,国主也是你想绑就绑的吗!”
苏子澈低头一笑,舞姬压根没见他如何出手的,整个人已经斜飞出去,后背撞在帐篷上,摔得委实不轻,爬都爬不起来。
他对不识趣的人,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灰鹰王看他来真的,知道肯定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陵王稍等,我让她们都出去。”
“一个都不许走开,喊你的人过来,把她们全给控制住。”
“你是怀疑?”
“我还没想起来怀疑,是我的王妃怀疑。”
灰鹰王为了整件事情,早就焦头烂额,一点儿细枝末节,都不肯放过。
立时把外头的守卫喊进来,连带着帐篷里,和没有机会进来的,点着人数,一个都不许放过,全部扣在一起,等候发落。
苏子澈还真是一点不和他客气,从旁边找了根牛筋长绳:“时间不多,边绑边说。”
“喂,喂,我好歹是一国之主。”
“知道。”
“你就不能绑的轻点。”
“国主是天生神力,绑的轻了,我怕等会儿发作。”
“我不是已经都好了吗!”
灰鹰王心说,两人是称兄道弟了不错,可这会儿他被陵王绑成这样,万一图谋篡位,他都来不及应对。
可是,这个国主之位本来就是陵王出了七成力,如果真想拿回去,他都没觉着遗憾。
苏子澈绑他的时候,见他一动不动,反而笑起来:“你还真是一点不防着我。”
“防着你没那个必要,你家王妃丫头,只要不动手,我就是得了瘟疫的那一位。”
“她不是丫头了。”
“喊习惯了,见着她时,挺小只的,这会儿也没觉着就大了。”
苏子澈等到把人绑结实了,又保证一定会守着这边,把白棠猜测的那些,全部都说了。
“你家王妃的意思说,治好的那二十个,再加上我,可能会出问题?”
“你想着碧逑国擅长使用阴招,能把一场瘟疫这么简单,就让我们破了。”
“本来是觉着有些蹊跷的,可你家王妃的医术是真好,那些好不容易找到本土的大夫,对她都是赞不绝口的。”
“本土的大夫,本土的大夫。”
“哪里不对劲?”
“是不是祝驭国上下,能喊的上名字的大夫都在这里了。”
“应该差不多,连邻国的都来帮忙,自家的难道袖手旁观吗。”
“只怕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这边两人还在分析问题的严重性,白棠的帐篷里,麦冬一脸警惕。
“你不用一直守着门口的。”
“可是王爷说了,必须要确保王妃的安全。”
“他说的严重罢了。”
“不,眼下只有我这么一个人手,我又不像香菜,武功那么好,在王爷回来之前,我一定,一定……”
麦冬边说,边到处低头找,找到一个烧火棍,拿在手里,掂了掂分量,感觉应该趁手。
“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状况。”
白棠叹口气,但愿是她想得太多,但愿碧逑国的阴谋和伎俩有限,已经没有新招了。
可是,仅仅是乌香一条线,都能潜伏如此长久,她绝对不能轻敌。
“王妃,要是真的出事,会发生什么?”
“那些我以为已经治好的人,会反扑。”
白棠一直在想,为什么大顺国地界这么大,碧逑国要选择在荀陵郡,难道说,只是个巧合吗?
或者说,还有其他的原因。
白家这次扬眉吐气,出来控制大局,拿出精良药方,白棠往回了想,更加觉得太顺理成章了。
“那张药方呢,我放在哪里了!”
“哪一张药方?”
“就是从荀陵郡带来的那一张。”
“我记得王妃说放在床头边的暗格里。”
“对,床头边的暗格。”
白棠好一通翻找,麦冬依然坚持守在门口,不时眼角余光看这边一下。
“找到了。”白棠将药方找出,字迹是白芨的。
她又仔细看了一遍,依然没有问题,她也不相信,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白老夫人会故意和碧逑国同一个鼻孔出气。
家中三个儿子都死于碧逑国之手,白老夫人绝对不会的。
“王妃,有问题吗?”
“似乎没有,这药方应该很好。”
白棠恨不得用手猛抓头发,麦冬见她着急,想凑过来,帮忙也看看。
忽的,后脑勺扬起一阵风,她想都没想,直接抡圆了烧火棍,就往后面砸去。
就听得砰的一声,有人倒地。
“王妃,你别过来。”
“麦冬,不要去碰那个人。”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麦冬的手已经伸出去,一听到白棠的话,赶紧又缩回来。
“你用烧火棍拨一下。”
麦冬慢慢探出烧火棍,碰了一下:“她好像晕过去了。”
“你认识吗?”
“应该是那一批里的,我见过她,但是叫不出名字。”
麦冬见地上的一动不动,心里发慌,她怎么会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