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陆知道这会是一场苦战,没想到会如此艰难,以至于等阿大都回来帮忙,他们三个还是遍体鳞伤,还好对方手上都没有什么趁手的兵器,否则的话,他们根本早就败退了。
“阿陆,主人有没有说到底要撑多久?”
“死撑到底。”
阿四听到这句话,眼色一暗:“没说不能杀人吧。”
“不到关键时候……”这一句话是阿大说的。
如果换了是阿陆说,阿四早就嚷开了,关键时候,他们三个都要暴尸了,算不算啊!
不过,他们底下这些人,都对阿大特别敬重些,真把他当做大哥兄长,阿四手中的短匕首,闪出寒光,说话的瞬间又放倒了三个人。
“你说他们想闯进去做什么?”
“以为里面藏着能够救命的药。”
“眼睛都绿了,可能是真怕死。”阿四冷笑了一下,天底下谁会说自己不怕死,再英雄的人,也盼着能长命百岁呢,既然你们没把远道而来的我们当成贵客,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阿大见他杀的血性上来,出手奇快,直接重创了迎面上来的一排:“阿四,不要伤人性命。”
“对不起,我做不到。”阿四面无表情的回道。
他本来走的就和其他侍卫不是同一条路,他接到命令,往往都是最干脆的暗杀,伏击,阻击,所以杀人对他来说根本不用过脑。
阿陆的手都快酸得抬不起来,却还是挥剑阻挡了阿四的下一波攻击:“他们也是迫不得己。”
话是这样说,他反手挥剑,自己肩膀又被人用铁叉叉中,鲜血长流,还好铁叉太钝,否则半边肩膀都保不住。
“你还想说他们是迫不得己要杀我们吗?”
“有人挑唆的。”阿陆的眼睛眯了一下,这些人又不是全和白棠接触过,他可以确定,其中大部分人连白棠长什么样子,从何而来都不知道,她已经很低调,成天穿着长斗篷,戴着那个什么口罩。
到底是谁放出的消息,说是只要攻破这里,就能够求生的。
求生是一种本能,阿陆不难理解他们的心情:“阿四,你还能动吗?”
“能,死不了的。”虽然伤口看着多,其实都不算重,风里来雨里去的人,不在乎这些,就是人数太多,到了后面,他们三个早晚要力竭,到时候,就麻烦得多。
“王妃提到过一个人,是他们本国的大夫,名叫敕尔拉,你能冲出去,把这个人带来吗?”
尽管当时白棠没说这个人有什么问题,阿陆这会儿总想着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细节,白棠提起过,就有必须要提起的原因。
“敕尔拉,大夫,祝驭人。”
“对,有点小~胡子,衣服穿得比这些人体面,应该不难找。”
“还有什么特点。”
阿大开口了:“这人的下巴底下有颗黑痣,我想这样一说就更好认了。”
“没问题。”阿四反问了一句,“我要是抽身离开了,你们两个不会死吧。”
给他的答案就是阿大直接飞起一脚,将他连兜着踢飞出去,越过了重重人群的头顶。
“我尽量快去快回。”
话是这样说,少了一个人,肯定压力倍增,阿大想了想,还是补充道:“阿陆,到了可以真正出手的时候了。”
否则的话,虽然没伤到什么人,帐篷守不住,又有什么用!
阿陆刚才和阿四说的是一套,从阿大嘴里说出来,变得完全不同了。
“王妃说过舍小保大,我们必须守到他们出来。”
阿陆嗯了一声,眸色变得更黑更沉,两人配合着一起出手,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他都不太记得了。
还以为下一次会用在什么高手身上,没想到啊没想到。
血花四溅,惨叫声此起彼伏,虽然没真正杀人,那也是出手凶狠,让对方绝对没有再能动手的能力。
阿陆杀得胳膊快要掉下来了,阿四回来了,他眼睛一亮:“大哥,我们撑了多久?”
“他去了半个时辰了。”
阿四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手里还提着一个,那人被揪住了后脖颈衣领,双脚乱~蹬,想要脱身,却压根不是阿四的对手。
“不是你们王妃让我看守好病人的吗,你抓我来做什么,做什么!”敕尔拉的声音太挺大的。
阿四将他往帐篷跟前一扔,敕尔拉骂骂咧咧才想站起来,现在和你们没地方说理去,等你们的王爷王妃出来,我肯定告状。
他的心思还没想完,已经有人朝着他用柴刀砍过来,要不是阿陆及时将他拉开一尺,他的脑袋能直接搬家。
敕尔拉的胆子不小,否则当日就不会在别人都缄默的时候,跳出来和白棠说是非道理了。
胆子大是一回事,直接被同胞用刀砍是另一回事。
他算是看出不对劲了:“他们不是只砍你们啊。”
“是啊,你才知道啊。”阿陆见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王妃提起过你,说你医术很好。”
敕尔拉没想到,都到这个份上了,还能得到一句夸赞:“陵王王妃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否则怎么能单单找到了你。”
敕尔拉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找我不是为了帮你们填刀头吗,大顺国人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我不会武功,不能帮你们的忙。”
“我们没说要你帮忙啊。”阿陆一脸无辜的样子,这不就是想起白棠提起过一嘴,到底什么底子,什么能耐都不知道呢,他们早就明白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