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明明得的是瘟疫,不像是脑子也坏了的。”
至少还没到坏了的时间,凡事还讲究个过程呢。
敕尔拉知道他要是不出手,没准也把性命给交代了,所以一咬牙一跺脚,出手了。
一出手就是撒出一层像雾气样的药粉,阿陆怀疑的多看他几眼,这么两大包,刚才来的时候,是藏在哪里的,居然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敕尔拉的药粉一撒出去,对面的人动作像是凝固了一样,先是变得缓慢,然后彻底停下来,前面数排的停下来,相当于极好的人肉屏障,把后面的行动也加以阻隔了。
“大夫,你这个药管用多久?”
阿陆才算是有机会喘口气,以剑支地,在那里大口大口的深呼吸。
敕尔拉没有正面回答,他就是取出点伤药要分发给他们,这全身浴血的,居然还能迎战,真正是让骁勇的祝驭人也深深敬佩的。
“我本来有些怀疑你们王爷和王妃来着。”敕尔拉向前走了两步,不知道在地上撒了什么。
“这会儿呢?”阿陆的身体是受过重创,缝缝补补再修好的,平时还不怎么觉得,今天消耗的厉害,一下子就有了对比。
阿大和阿四的反应比他要好得多。
“你话这么多,武功却最稀疏平常了。”敕尔拉一副很有门道的口气。
阿陆对这种点评,倒是没往心里去:“嗯,我这稀疏平常的武功,也把你们国主身边的八虎从台阶上全部给踢了下去。”
这种话,肯定掺不得假,这还在祝驭国境内呢,所以敕尔拉一下子震惊了,还真没看出来,这长得挺清秀的小哥,能打八个祝驭大汉。
“那你肯定是后来受过伤了。”
“这一点算你说对了,就是受过伤,补救不到以前的状态了。”
“那你伤在哪里?”敕尔拉两眼放光,这是好奇上了。
“心脉,心脉受损,武功修为再不能精进了。”
阿陆本来还想问问,祝驭国这边会不会有什么珍藏秘方,没准能搭把手,结果一转眼,瞧见对方的那些人,又开始能动了,这,这统共才多久,有没有一炷香的时间啊!
敕尔拉一见三人都纷纷扭过头来看着他,脸色有些尴尬:“这些药粉,要是个十来个人的话,效果会更好。”
他也是迫不得已,选择广种薄收,先把危机暂时缓解一下,让他们能够休息休息对吧,接下来的事情,慢慢再想办法就好。
可是,一炷香的时间,说短是短,他们仨还真是缓过气了。
敕尔拉眼睛还挺尖的:“帐篷不是已经漏风了吗,我,要不我躲进去避一避。”
他才想跑,阿四沉默的继续把他抓回来,敕尔拉纳闷的不行:“我没有武功,该用的药粉也撒光了,你留着我也没用的。”
“帐篷里,只许里面的人出来,外面的人不可以进去。”阿大走过来,还算客气,让阿四放开手,“这是我们家王爷下的死命令,你能明白嘛?”
敕尔拉非常明白,死命令就是说,如果有人要违背这个命令,就要死,他真的是一点一点都不想死。
阿陆将他往后面拨了拨:“我知道你的本事不止这一点,你先求自保吧。”
“那我看着的那两个同行怎么办,他们眼见着,眼见着……”
“只能等,要是王妃不能顺利想出应对的办法,别说你的两个已经感染的同行,就是你我下场都是一样的。”
阿大的话,非常有说服力和震慑力,敕尔拉不反抗了。
一件事情等到反抗都失效的时候,还不如正面应对,没准还有几成的机会。
帐篷内,苏子澈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他们还真有能耐,说着话,就多了个帮手。
“这个敕尔拉什么来历?”
“不知道,嘴巴挺硬,当初质疑我的人里面,他带头的。”
“你就不怀疑怀疑他?”
“这么喜欢出头高调的人,往往都不会是太坏的人。”
白棠也看到敕尔拉了:“你看看,他出手帮忙了。”
苏子澈看得津津有味:“有点本事,好歹让他们休息了一会儿。”
“我们这边也快成事了。”
苏子澈见药球快占到帐篷的四分之一大小,也是感叹了一下,这繁衍能力实在太强大了。
“阿澈,我知道你的武功很好。”
“你要我怎么做?”
“等一会儿,你能不能从里面将帐篷割破,放这个出去。”
“割破多大的口子?”
白棠抬头看了看:“可以的话,一半都割开,我要让这些小虫全部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然后迅速找到宿主,寄生再以毒攻毒。”
苏子澈的武器依然隐在衣袖中,他跟着抬头一看:“可行,我听你发号施令。”
外面本来已经静了一下,忽而像是被什么冲击到了,发出许多人一起嚎叫的惨状。
白棠拼命抑制住想要去看个究竟的心,做完手中最后的一点工序。
“阿澈,你的武器够够锋利吗?”
苏子澈没想到,她还会担心这些,可见是真的关心则乱。
“你放心,武器管用。”
白棠的眼帘微微下垂,她其实最想做的是用双手把耳朵捂了,外面的声音太搅乱人心了。
“我数一二三。”
白棠飞快的跑到帐篷的一角,将本来就放置在那里的红泥小炉搬出来。
苏子澈认得这个,本来是她用来温酒做小点的器皿,她还真是善于物尽其用,每次都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