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这样一撒娇,易北寒就再也硬不下心去,抓住她的手,问道,“既然我是你老公,有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事,寒,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她眼神剔透干净,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他心里极为感动。
两人就这样紧紧地抱着,一言不发,这样的时光却也很好。
外面雨声大作,他抱着她诉说着绵绵情话。
这么多年来,夏言从来都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暖,易北寒亦如是。
过了半晌,夏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后来那个男人是谁?”
话音方落,易北寒抱着夏言的手臂顿时便加大了力道。
那天把她从海里救上来的那一刻,他想她此生都不会忘记。
她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轻飘飘地躺在他怀里,无声无息,连哭都不会,连喊他的名字都不会。
易北寒的表情看的夏言有些发虚,“寒……”她压低了嗓音唤他。
男人的表情晦暗不明,似乎沉浸在极大的震撼中,半晌才回答,“他叫龙泽,是我生意上的伙伴,也是很好的朋友,本来是打算把你带回来,没想到你把她当成绑匪了。”
易北寒的解释终于让她放下心来,她整个人窝到易北寒怀里来,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
“左旋是沈濯烈的属下,早有叛变之心,他劫了沈濯烈的一批货,想要私吞,所以才发生了那天的事。”
夏言侧过身,与他正面相对,“月影怎么样了?”
易北寒大掌摸摸她娇嫩的脸颊,回答道,“月影和左旋同归于尽了。”
夏言浑身一僵,觉得心里某个地方突然跳了几下,一时间眼眶泛红,酸涩难忍。
她本来就觉得对不起沈濯烈了,本以为有那样深爱他的月影,总算是可以放心的,现在月影死了,他又是孤单一个人了。
易北寒见她神色哀戚,知道她又是对月影生了同情心了,只能默默地护着她,“宝贝,这是命数,就像有一天,我们都会离开这个世界。”
夏言心里愈发积压上一层沉重的抑郁,她纠结了半晌,紧紧握住他的手,慢吞吞地道,“是关于烈,我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
果然,刚说了一句,易北寒的脸色便顿时冷了下来。
“我就知道你会生气,所以才没有说,可是烈……”
易北寒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只回头看了一眼夏言,翻身就要离开。
夏言见状,赶紧伸出双手拉住他的胳膊,一脸委屈地道,“还没听我说完就生气了?”
易北寒眉峰冷冽,回头望向夏言,“那你倒是说说,你这样一口一个‘烈’地叫着,是心里就和他这样亲近?还是习惯问题?”
夏言知道,无论是回答哪个答案,对易北寒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寒,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自从重逢以来,夏言从没有这样低声下气地跟他说过话。
易北寒心里叹一口气,知道自己终究是没办法狠心下来跟她生气,他挑高眉头,“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