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一辆马车驶过青石的街道,在一家名为如意的客栈门前停了下来,吩咐了几句这家客栈的小二哥,要了两间上房暂且安顿下来。 一下马车的郁芙盈脸色刹是不好,昏昏欲睡的倒在床上。
房门被人推开,走进一个艳丽的女子,她莲步轻转随手带上房门,将楼下那些个嘈杂的声音拒之门外。
眼神微瞟向床上正安静睡着的玉人儿,柔媚的嗓音轻呼,略含讽意:“呦,我说呢,这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自小养在深闺,哪经得起这折腾,才不过半日的乘坐颠簸了几下,就成这样儿了。”掩着粉帕,挥过一阵香粉。
“她本就身子薄弱,自是经不起,也怪我赶车心切。”陆子卿淡淡的话语微有不满。
艳丽女子不屑的冷哼一声:“怎么,说不得了。几时不见,你竟也如此顽劣了。”
“玉姨……”“这还没出三阳城境内呢,就她这样的身子骨如何去的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州。”红色的牡丹花襦裙在梨花木圆凳上陈展。
“所以这不是请玉姨您帮帮忙。”陆子卿一张俊脸,绽放着桃花灼灼的笑容。
“别,我可担不起你小子这请字。”玉姨无视他,又不知这小子打什么主意,变脸比翻书还快。
“玉姨,你就再帮我一次吧。”陆子卿诚心诚意的恳求道。郁芙盈的身子自是受不了一路上的舟车劳顿,可他却不想看到她不开心的样子,她应该是快乐的,至少萧寒能让她感到快乐,不是吗?微微的苦涩。
“她是什么人啊,值得你这小子低声求我?”玉姨目色静然,她问。
“是萧寒的心上人。”陆子卿别开视线,花架上的吊兰长得茂盛,绿色的枝条垂挂下来。
“哦,是吗,那你干嘛这么紧张。”玉姨似笑非笑的调笑道。一副我觉得有意趣所在……
“我这不是受萧寒所托,作为同门师兄弟多年的情谊上,替他照顾我未来的师嫂吗……”话还未完,一阵轻轻吟咳,郁芙盈幽幽醒转。陆子卿忙紧张担忧的走向床旁,切声:“芙盈,你醒了,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郁芙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好,见她没什么哪里不舒服,陆子卿悬吊着的一颗心才微微放松下来,他柔声说:“芙盈,大夫说你是身虚,多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不,我们还是抓紧赶路吧,我没事的。”郁芙盈虚弱道。玉姨看着这个性子有些倔强的丫头,出声道:“姑娘,就你这身子骨只怕还没到京州就倒下了,还怎么去见你想见的人啊。子卿啊,就让这位姑娘好好歇着。”说完头也没回的就开门向外走去。
郁芙盈沉默注视着陆子卿,无声甚有言,陆子卿又怎会不明白,他说:“芙盈,你好好歇着,我会想办法让你的身子尽快好起来的,然后我们再赶路去京州看萧寒。”掖了掖被子,陆子卿轻轻叹了一口气。
就在陆子卿转身欲走时,他的手腕被郁芙盈握住,目光相对:“我相信你,子卿。”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让失落的心为之雀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