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人脸上一阵尴尬,大喊道:“俺们大人说了,每年一度的朝廷犒赏时间到了,前两年俺们没有前来,这次要全部一次性付清!”
“朝廷犒赏?”高顺故意脸上一阵疑惑,问道:“可有朝廷圣旨?”
“什么圣旨?”那人瞪着眼睛喝道:“你们快去赶紧准备吧,要是十天之内还不交给俺们,长生天的怒火便会内!”
“既是国事,就当派遣使者,双方当面交割才是,派你这么个二百五前来传话,也算是外交吗?”高顺突然大声说道!
“什么二百五?”那人又是愣了一下,不过从高顺的表情上看应该不是什么好话,汉人的话他还有许多听不懂的,便指着高顺喝道:“你一个小小的并州刺史怎么这么多事?还不快将此事报知你们的皇帝,要是误了大事,你能担当得起吗?”
高顺见那人唾沫横飞,不可一世,懒得和他废话,给一旁的黄忠使了个眼色,黄忠轻轻点头,张弓搭箭,箭矢如风,瞬间便将那人的坐骑射杀,正中马头,只有箭羽在眉心留下了一个白点,随着渗出的鲜血渐渐变红,那匹马甚至连哀鸣都没有发出。
那人看来也有几分本事,虽然惊慌,但还是跳开在一旁,却不敢再多废话,连滚带爬的逃走了,他知道那支箭要是射向自己,他肯定躲不开,因为他根本就没发现有箭射过来!
“主公,这……”高顺一连串的动作让魏举目瞪口呆,没想到高顺一出面便将事情搞僵了!
“魏大人不必担心!”张辽对魏举言道:“胡人虽骁勇善战,但其性如狼,以弱示之,其势愈强,以力降之,则不敢复来矣!”
“张将军之言,属下岂能不知,然鲜卑兵力正盛,实在……”魏举苦笑一声,他常年和胡人打交道,怎么不知道这些人的本性,只是觉得并州现在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开战!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军统帅,亦当如此!”高顺却不管城外的反应,自顾转身边走边说道!
魏举看着高顺的背影,嘴唇动了动,却未在多说话,既然高顺亲自来了,应该已经想好了对策,回头看时,却有一队鲜卑人马杀奔而来!
“高顺,你欺人太甚,可敢出城一战?”那人冲到城下,挥舞着大刀大声喝道!
高顺回身一看,却是个头顶有个朝天辫的络腮胡大汉,身形十分壮硕,胯下一匹枣红马高大英俊,一看就是匹宝马!
“仲业,交给你了!”高顺淡淡的对一直未说话的文聘吩咐道!
“遵命!”文聘闻言大喜,提着长枪就往城下而去!
“仲业!”高顺突然喊住了文聘,笑道:“我观此人所乘乃是宝马,你若能斩之,可顺便牵回!”
“是!”文聘愣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虽然两阵迎敌,还没见过抢坐骑的,但既然高顺吩咐了,这又是他首次出战,也没想那么多,也许是高顺看中了那匹马也说不定!
“子义,文聘新来,从未上阵杀敌,你替他掠阵吧!”高顺见文聘下城,想了一下还是派太史慈出城接应,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厉害角色,文聘又无多少经验,万一失手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主公,前两日赵将军与胡人对战,未下杀手,此番突然斩将,恐会将胡人激怒!”魏举见高顺对文聘下了斩将之令,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云中的城防的确不堪一击!
“这些鲜卑人为何屡次派人搦战?”高顺看着魏举言道:“一是为了耀武扬威,二者,乃是子龙屡屡手下留情,助长鲜卑气焰之故!”
高顺的一番话,魏举也知道有道理,便不再多说,此时城门已开,三千人马列阵而出,分开两侧,文聘正一马当先,横刀而立,同时黄忠率领的三千弓箭手已经在城墙内侧等候!
“大哥,鲜卑将领非前几日所见之人,恐怕本领不低!”一直未说话的赵云言道,他与鲜卑军连番交手,也知道他们每次派来的将领本领都会强上几分,这次文聘出战,赵云并不知道他的本事,还是提醒了高顺一下!
“子龙放心吧!”高顺笑着点点头:“有子义掠阵,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对于文聘的本事,高顺还是有信心的!
说话间文聘已经与来人交手,两柄大刀来往厮杀,文聘虽然并未临阵对敌,但马上刀法十分娴熟,连黄忠这样的名家都看得暗自点头!
十合过去,鲜卑将领败绩显露,或许是前几日的经验,他脸上并未有惊慌的神色,兀自架开文聘的武器就要回身撤退,却不想文聘大喝一声,刀势急转,一招就将那人从肩上斜劈为两半,那人还是一脸震惊神色,摔下马去,至死他都不明白,为什么前面几人都安然无事,自己却连命都搭上了!
在并州军的欢呼声和鲜卑军的沉默中,文聘策马过去,牵起那名鲜卑将领的坐骑,回到阵中,高顺命太史慈收回兵马,将城门关好,由于在塞外,云中城连个护城河都没有,只有一道浅浅的壕沟,吊桥甚至都有些破败了!
果然鲜卑军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反应过来,漫天的号角声再次响起,鲜卑军兵马开始调动,不一时,一支千余人的冲锋队开始往城下冲来,鲜卑人终于被激怒了!
事已至此,魏举也横下心来,反正有高顺在,他的顾虑也减轻不少,急忙喝令士兵将守城器械依次准备好,魏举也是个居安思危的人,滚油、檑木这些东西倒也准备的还算充分,还有一千云中城的弓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