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陡然眯起。狭长的缝隙里,透着幽冷寒光,“百花宫?”
“百花宫自从睿王爷下狱,便消声觅迹了。”云官道,“无论是明哨暗哨,全部撤离了京城。卑职找了很久,始终一无所获。依卑职所见,咱们摄政王府近期发生的诡异事件,似乎不是百花宫的所作所为。这些事,都有些下作,而且似乎并没有引起极大的伤害,只是想让摄政王府人心惶惶罢了。”
“你的意思,是茂王府那头?”东方旭冷然。
云官俯首,“没有证据,卑职不敢妄断。”
“盯着那边,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等着天一亮,皇帝就该处置睿王赵朔,到时候这天下就再也没有睿王这号人物。”东方旭翻身上马,“找个人,去睿王府 看看情况。如果她真的没有死,现在是不是就在睿王府?”
“是。”云官上马,“卑职马上安排。”
------------------------------------
养心阁内。
夏雨捂着肚子笑,胸口的伤还在疼,可她笑点太低,实在没忍住。
辛复坐在一旁嗑瓜子,听着寻梅绘声绘色的讲着夜里发生的那些事。
“按照少主的吩咐,咱们找到了那个洞,悄悄的放了冰块进去,把那个洞里的温度瞬时下降到最低点。然后拎着装过冰块的麻袋进去,那些蛇乖乖的盘成一圈一圈的,在那一动不动的。”寻梅喝一口水,继续道,“咱们的人就把蛇都装进了麻袋,悄悄的带走了。”
“那这蛇不还得睡着吗?咬不死人的毒蛇,那不就是摆件吗?”辛复插嘴。
寻梅丢了一颗花生米进嘴里,得意洋洋的嚼着,“你当我们是傻子吗?在蛇进了麻袋以后,咱们就偷偷放在火盆旁边,为温热了,然后这蛇遇热就醒了。醒了之后,咱就给丢到摄政王府去了。哎呦喂,你们没听见,摄政王府里的人,那一阵的哭爹喊娘,叫唤得可厉害了!”
辛复一怔,眉头微蹙,“就这样丢进去了?”
“对啊!”寻梅道,“怎么,难不成还得带回来,让夏大哥给你做一碗蛇羹?”
“呸。”辛复啐一口,“小蹄子说话没大没小,我的意思是,你们没遇见摄政王府的阻拦吗?摄政王府那是什么地方,岂是你们能随意进出的,便是我睿王府的暗卫,也得费不少心思,何况你们还带着一麻袋一麻袋的蛇进去。”
寻梅一怔,脸上的笑意瞬时一扫而光,继而眸色微恙的望着夏雨。
夏雨瞬时也敛了笑,“没有遇见摄政王府的暗卫阻拦?”
听得这话,寻梅点了点头,“一个都没有,是我亲自带人直接进去的。”
三个人突然不说话了,黎明微光从窗口落进来。
夏禾兴高采烈的端着早点过来,“阿雨赶紧吃饭。”乍见三人的脸色都不太对劲,当下愣了愣,“怎、怎么了?阿雨,你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了?”
说着,夏禾忙不迭过去。
夏雨摇头,“不是。”
夏禾憨厚的笑着,“那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不说话,光坐着。”想了想,许是觉得自己也不懂他们之间的事,干脆道,“厨房里还在做着,你们先吃。”
说着,极不放心的看了夏雨一眼,紧跟着出去了。
“是有人帮了咱们一把?”夏雨抿唇,盯着辛复,“还是你们所说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辛复蹙眉,“你别看我,这事肯定跟睿王府无关。何况,睿王府可不知道摄政王府的暗卫布置,不可能这么精准的让你们畅行无阻。”
“那么,会是谁?”寻梅深吸一口气,“能这样悄无声息的帮着咱们,是不是也代表着,少主还活着的消息,已经泄露了?”
“东方旭应该会怀疑我还活着,那蛇有剧毒,当初是他逼着我走进那个蛇洞的。”夏雨起身,伤处隐隐作痛,但辛复的那包药委实极好,如今伤口没有继续溃烂,她自身的愈合能力便加快了伤口的愈合。现在,伤口已经结痂,过段时间就能痊愈。
寻梅冷笑,“他只管放马过来,这一次,看我不弄死他。”
夏雨点了头,“好好玩,别跟我客气,随便玩。”
“你这丫头,到底想做什么?”辛复问。
夏雨缓步走到门口,“我想让他们自己人对付自己人,这样能让我们轻松很多。这些个成日打着如意算盘的人,其实最怕的就是背叛与出卖。他们既然能联盟,我也能让他们从同盟,变成敌人。”
说着,夏雨走了出去。
“少主你去哪?”寻梅问,却见她朝着厨房去了。
夏禾坐在厨房外头的院子里,望着摆在大理石桌上的鸟笼子,里头关着赵朔的鹦鹉,“你说你虽然是个扁毛畜生,可比咱们福气多了。在睿王府吃好的喝好的住好的,咱们干完活还得伺候你。”
鹦鹉大叫着:关关雎鸠,拔毛煮粥。
“真该把你炖了给我妹妹补身子,没觉得我妹夫那么多话,怎么养只鸟还那么多废话。”夏禾对着鹦鹉叽叽歪歪,“其实,我也想帮他们,可他们说的我一点都不懂。我只会做饭做菜,除了锅碗瓢盆,就是酸甜苦辣。你说,我是不是特没用啊?”
“娘在世的时候,就时常跟我说,禾子,你妹妹年纪小,虽不是你亲妹妹,可那也是咱们家的一口,你身为哥哥得护着她。可是我呢?自打参军,就没好好照顾过她。”
“她性子急,做事不顾后果,能为兄弟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