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雨这么一闹腾,整个当铺就跟炸开锅一样。虽然谁都不信叶家大小姐会有这么大的儿子,但传出去总是不好听。
叶尔瑜起身,一跺脚,狠狠盯着夏雨。“你给我闭嘴。”
夏雨泪眼汪汪的抬头看她,“都是一家人,何必那么凶呢?”
“谁跟你是一家人?”叶尔瑜愠怒难当,“来人,把他带回去,好好审问。”
倒是叶尔瑜身边丫鬟杏儿,多了个心眼,慌忙上前低语道,“小姐,若是带回衙门,他再闹起来,岂非要闹得人尽皆知?大小姐过世多年,若是在因为这个小贼而惹上污名,只怕老爷那儿,咱也不好交代。何况小姐的婚事,迫在眉睫。什么都比不上小姐的婚事。”
叶尔瑜一怔,想来也有道理,“那该如何是好?”
杏儿道,“不如交给衙门的人。但----”她压低了声音,“不必审了,直接堵住嘴就是。反正有钱能使鬼推磨。”
在衙门里弄死个人,是最简单不过的。讨双木圾。
叶尔瑜点了头,“照办。”
杏儿颔首,跟衙役交代了几声,又塞了点银子,便让衙役塞住夏雨的嘴,直接将夏雨带回知府衙门。
拿着沉甸甸的首饰,叶尔瑜眸色微恙。
“小姐,这个是拿回去交给老爷,还是----”杏儿笑着,“还是送回睿王府呢?”
叶尔瑜笑骂一句,“死丫头!”便拿着首饰。心头忐忑的朝着睿王府而去。
谁人不知,睿王赵朔虽好男风。然无碍其盛世风华。这一双桃花眼,由始至终,,魅惑了多少的女儿心。眸色微合,慵懒清贵之态,手握重权之势,更是令天下女子皆趋之若鹜。
何况谁人不晓,睿王看似好男风,实则是有原因的。
只因数年前,那女子了却一生,他便从此改了喜好。由此可见,睿王赵朔,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亦是世间难得的痴情种。
若得睿王顾,万事皆可抛。一遇睿王误终身----
姑且不说这些,那头夏雨稀里糊涂进了知府衙门的大牢,还是没闹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虽然不是头一回的牢狱之灾,但----好歹给个罪名吧?
都说了那是睿王府之物,这帮酒囊饭袋还敢把她抓到牢里,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知府衙门的大牢也算热闹,牢里抓了不少人,外头看守的实在无聊,就开始聚众赌钱。一大帮的狱卒,没一个人守在里头看犯人,都揣着那点微薄的俸禄,跑去赌钱了。
夏雨贴着耳朵听,心里直痒痒。
从自己的贴身小包里取出一个小铁丝,打开牢门的锁,直接走出去。
桌案上三个碗,一个白子放在正中央。
轮了一圈,夏雨便知道坐庄的那个,在抽老千。她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这种技术,在她眼里简直就是小儿科。
“押中间那个。”她用手肘,抵了身边的狱卒一下。
那人将信将疑,夏雨蹙眉,“输了算我的。”
中间那个,根本没人押,两侧的全是满注。
但夏雨既然说了这话,赌场上的人最容易输红了眼,就将筹码押了下去。开局的时候,中间那个果然赢了。
“右边这个。”夏雨又道。
那人又赢了一把。
蓦地,那人一怔,上下打量着夏雨,“你是哪来的?”
夏雨指着空荡荡的牢房,“那里出来的,玩一会就回去。”
那人不敢相信的盯着夏雨,“下一次押哪个?”
“没兴致了。”夏雨转身回到自己的牢房,自己给自己上了牢门的锁。
“我姓李,你可以叫我老李,你为何知道----”老李紧跟着夏雨,蹲在牢房门前。
夏雨道,“你真的想知道?”
老李连连点头。
“我被人冤枉,想让你帮我送封信给我家里人,你若愿意,我就告诉你诀窍。”夏雨笑嘻嘻的坐在牢里头。
老李有些为难,但赌徒毕竟是赌徒,岂能放过这么好的解密机会。
夏雨拿起老李送来的笔墨纸砚,却不知该怎么写求救信。想了想,便在白纸上涂鸦几笔,能不能悟出真理,就看梁以儒的才学和夏雨的运气了。
“你这画的是什么?”老李蹙眉。
“我这是暗语,是传说中的无字天书,你道行不够,当然不懂。”夏雨还在吹牛,“我告诉你个地址,你帮我送到那里。回来我就告诉你,怎么赢。”
老李点头。
书信送到了梁以儒的手里,梁以儒当时还有些惊喜。想那夏雨大字不识,当初教她写她自己的名字,还觉得笔画太多,怎么今日----
打开书信的那一瞬,梁以儒眼眼角抽动。
白纸上,画着一个笼子,笼子里站着一个泪落两行之人,将手伸向笼子外头。笼子外头画着一朵云,一朵正下着雨的云。
这不是在告诉梁以儒:夏雨身陷囹圄,望乞施以援手吗?
梁以儒无奈的摇着头,只能轻叹一声。所幸画工不差,画的有模有样,就是意思牵强了点,一般人还真的看不太懂。
他收起书信就往知府衙门赶,也不知夏雨又招谁惹谁了,这次竟把她丢到大牢里,也不晓得有没有被用刑,有没有吃苦。
老李头回了大牢,夏雨也信守承诺,将赌桌上的戏码和盘托出。
其实就跟变戏法一样,那枚白子从一开始就捏在庄家手里,所以最后庄家看那个投注少,就让哪家赢。
夏雨的手法很快,“看好了。”
地上摆着三个碗,她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