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倩躺在地上气若游丝,身体不停的抽颤着,像是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一般,烈焰一般的金辉,映照着她一身的狼狈不堪。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落到这样的境地,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她难以承受,但是她却不得不承受。
她又想到当初瑜雅被赶出温家时的情形来,瑜雅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绝望的痛苦,甚至不惜自残来博取温家人的同情,但是最终还是落得一个被赶出温家,送到国外的下场。
也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但是温家人的冷血无情,她却是深深的体会到了,所以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由衷的恐惧害怕着。
温馨雅冷眼旁观,内心油然生出一股子报复的快感来。
她想到了上一世,她也曾这样爬在爷爷的面前痛哭哀求,求爷爷再给她一次机会,不要放弃她,当时的宁舒倩就端高贵优雅的范儿坐在沙发上,对她说尽了风凉风,一点一点的将她打入地狱。
那时候的宁舒倩大概没有想到,会有风水流轮转的一天吧!
宁舒倩如今所有的下场,都是罪有应得的,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宁舒倩也该替自己造的孽付出代价了。
“宁舒倩,你这个贱人……”一声凄厉的喝骂声从门口传来。
大家的目光朝着门口看过去,便看到温老太太疯了一般冲进了屋里,头发散乱,神色凌乱。
温老太太对温馨雅不喜,所以只在宴会上露了脸,便去了后面的厢房,所以对于之前发生的事并不知晓,也是之前上洗手间听到侍者们谈起,这才知晓的。
整个人犹如晴天霹雳。
温馨雅看到老太太像是夹着了一阵风似的奔了进来,唇边勾起了冰冷的弧度。
当初在她医院里被老太太殴打的滋味儿,宁舒倩也该尝尝了。
宁舒倩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犹如雪上加霜一般,仿佛身上的痛楚更甚了几分,想到老太太平日里的野蛮不讲理,她的身体便颤得厉害。
温老太太脸上满布着皱纹,面色状若凄厉的看着温老爷爷子,眼中还燃烧着绿豆一般的薪火:“老头子,他们都说怀孕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温老爷子缓缓的闭上眼睛,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温老太太眼中的豆焰瞬间熄灭,整个人颓然的退后一步,踩到宁舒倩的手臂上,被绊得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啊……痛!”宁舒倩疼得失声尖叫,面容越发的扭曲起来。
她的尖叫,激醒了老太太的神智,老太太连滚连爬的跪在地上对着宁舒倩就是一阵撕打:“宁舒倩,你还我孙子,还我孙子……”
温老太太只要一想到,自己千盼万盼的孙子,居然只是一场欢喜,一场空,她便愤恨交加不能自已,人就是这样,如果不曾拥有,尚能淡而处之,但是一旦拥有过,便不能容许再失去,宁舒倩欺骗温家的手段,这让她万万不能忍受。
突然间遭遇毒打,宁舒倩疼得尖叫连连:“妈……不要这样,求您不要这样……”
温老太太失去了理智,眼底烧着熊熊的火,脸上一片扭曲的阴鸷憎恨:“宁舒倩,你这个毒妇,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宁舒倩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想躲的,但是无奈身上的痛楚太甚,让她根本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硬生生的承受老太太的魔爪。
温老太太的疯狂举动,没有一个人上前拉扯,这一切都是宁舒倩罪有应得。
“宁舒倩,我们温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来了,你要做出这种事来,欺骗我们的感情,让温家丢尽脸面,你让皓文以后怎么做人……”温老太太不停的对着宁舒倩张牙舞爪,掐,打,拍,揪,挠,拧,十八般武艺,但凡能让宁舒倩痛苦,能让自己泄恨的的手段齐齐用在宁舒倩的身上。
“疼……好疼!妈……皓文……”宁舒倩疼得语无伦次,一块块红色的掐痕,一道道长长的抓痕,不一会儿就满布了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
然而,温老太太并不解恨,她面目狰狞,带着疯狂:“宁舒倩,你这贱人,毒妇,下贱的胚子,你还有脸叫皓文,你凭良心说,自从你嫁进温家之后,皓文对你怎么样?你居然敢骗皓文,欺骗皓文的感情,你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啊啊啊……痛……放开我,好痛!”宁舒倩疼得说不出话来,头发被老太太紧揪着,不停的拉扯着,她感觉头皮都被她扯掉了几块,钻心的痛,令她全身汗毛直立,不停的哀叫求饶。
温老太太不停的扯着她的头发,怎么狠怎么来:“你这个毒妇,你凭什么欺骗我们,凭什么,你出生卑贱,与皓文门不当户不对,也没有清白的过去,未婚生女,身边还带着一个拖油瓶,我们温家没有嫌弃你,让你进了温家的门,让你过上了豪门阔太太的生活,锦衣玉食的供着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
宁舒倩疼得混身直打哆嗦,伸手去扯温老太太的手,想要逃出魔爪。
然而盛怒得失去理智的温老太太怎么可能会让她得逞,尖锐的指甲狠狠的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几条抓痕:“宁舒倩,你对得起我们温家吗?你不仅没有为温家生下一儿半女的,我们温家不跟你计较也就算了,你竟然敢做出欺骗我们的事来,把我们所有人耍得团团转,你真是够狠的……”
“皓文……我疼,救救我……”宁舒倩疼得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只能任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