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怎么会在这儿?”明月汐绕开这个话题,又问。
安沉笑笑,伸出手推开了她捂在自己唇瓣上的小手,“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妖邪回话。
如玉的脸庞再一次凑近了她的脸颊,浓重的男子气息几乎喷散洒明月汐一脸,蓦地她的脸便呼啦啦的变得通红,又羞又恼的骂道:“清白你个头?你若和那女人没纠葛,人家何苦苦苦寻你五年?你又为何放过她?”
她仍是气不过。
安沉虽不知道她之前发生了什么,可也知道,她必然是听到或是看到了什么不该听或看的事情。否则,她不是无理之人,自是不会莫名其妙的就和他闹矛盾。
他不知怎么解释,只好又道:“不信,那娘子就只能亲自验证本王的身体了。”说得不可谓不暧^昧。
明月汐气极,怎这个男人,就这么无耻?
“娘子?谁是你的娘子?你个cǎi_huā贼,我现在是大王子妃。”
音落,却听得安沉“噗嗤”便笑出了声,那笑爽朗明澈,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极为搞笑的事情。“大王子妃?”他淡淡一问,语气里是促狭意味。
明月汐心中生寒,怎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漫延上心头呢?
安沉却笑意愈浓,“可惜呀,今夜,你与本王拜了堂,如何能做大王子妃?”
明月汐:……
她双目猛瞪,“你说什么?”嚷声似惊雷忽然劈开天空。
什么叫做她与他拜了堂?之前,她明明与大王子拜堂了呀?
安沉葱白手指点了点她娇嫩的鼻子,唇角洋溢着说不出的浓浓笑意,“大王子现在正睡着呢!娘子,你没有听错,也没有做梦,今日与你拜堂的新郎官,其实是本王。难道……你没见本王身上穿着大红喜袍么?”
“哎呀……娘子可别瞪为夫,虽说这成亲典礼是仓促了点,可好歹这礼节七七八八还是到位了。大不了,改日本王接你回域境,再举办一次盛大婚宴。”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现在,为夫与你是不是应该……”
安沉浓黑的眸子带着的潋滟笑意如水光般温和洒在明月汐的脸颊上,然她却觉得极为刺眼,整个脑袋都像是懵了般,步入了一片空白之中。
她怔怔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孔,心中着实是再也忍不住那股憋屈,所有的怒火冲天喷上,震惊天地的嗓子终于爆开了一句怒吼——“你——无耻!春宵你个头,你去与鬼度春宵吧。你……
霎时间,床榻摇摆,仿佛地震来袭。
这声音,漫过整个房间,毫无阻隔的直朝四面八方发射去。喜房外不远处正有一些宾客散步闲聊着,听到这声音后,纷纷止步,然后你看我我看你,笑得好不乐呵,“你们听听,虽说大王子腿脚不便,可这男女之事还真给力。这猴急也用不着将新娘子折腾成这样。”
“怕是新娘子不懂这男女之事,认为大王子欺负她呢。”
……
这些话,幸得明月汐没有听到,否则,她怕是连肺都得气炸。
此一刻,喜房中的安沉紧紧的堵上了明月汐的唇,这才将她的喊声堵了回去。
其实,他也不想用这样的方法来娶她的。可谁让她那日不听他解释便骂上了他?
安沉着实觉得委屈,他真觉得,某个女人是该好好惩罚一下了。
当然,心里想着惩罚,可他又偏不舍得对她怒上一句。这不,最终他还是想着去哄哄她好了。可是转念一想,她这女人说分手就可以和自己分手,也实在不可靠了点。
所以,才只好想了这个方法,干脆“将计就计”趁此机会和她拜堂成亲。
当然,此事要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还得亏了大王子和婷儿等人的配合呢。
安沉承认,他的确有“骗婚”的嫌弃,可是……呵呵,既然事情已成,以后他好好待她补偿就是。
明月汐却是全身上下都在喷着火。她敢发誓,如果再怒一些,她身上肯定要燃出火焰来。
原以为这男人不管她了,可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被“坑骗”着与他拜堂成了婚?
草!她敢立誓,上辈子下辈子也没被坑得这么凄惨过。
现在,竟然还被坑到了他和她的“喜床”上?
瞧瞧,此刻这男人吃她豆腐吃得多理直气壮,说什么娘子与夫君共度春宵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她真是他娘子吗?
拜堂了似乎还真是,可她心里还没承认呢!
正恼着,安沉已经止住了动作,侧身靠在了她的身侧,又伸出手侧拥上了她,柔声在她耳边说道:“好了,睡觉。放心,本王发誓,本王干干净净的。不然,等到哪一天你寻到了你姐妹,让她们给你把把关?她们三个若同意,本王再许你一个盛大婚礼,可行?”
他说得温和,手也老实下来了。然而,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憋屈,谁能告诉他,拜了堂,躺在喜床上,新娘子就窝在他怀中,偏偏就碰不得新娘子,这样的新郎官天底下哪里有?
这调戏也调戏完了,安沉也明白不可太过分了,否则,怕是今后的“夫妻相处”有得他好受的。
得到了“解放”的明月汐却一个猛地坐了起来,“谁许你睡这儿的?”
她怒,可安沉那话,似乎有着些许魔力,胸腔内的恼火也随着他最后一句话,渐渐地淡去。
盛大婚礼?她并不期待。
她期待的,是将来她成亲之时,风雨电都在她身边,看着她穿上喜服,踏上那红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