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着,心中为明月汐叫屈的同时,又因此时幕家二老的模样暗暗叫爽。
有些人,自作孽,活该没有好下场。
“夏姑娘,我……”幕夫人闻此刚刚被夏无言打得通红的脸又凄白了起来。她只觉胸口一上一下的蹿动得厉害,似乎连小心脏都要钻出来了。
她突然便想起了明月汐高超的医术,如今回忆,竟发现自己格外的蠢。她应该早早的去寻明月汐的,不该自作主张的与自家夫君算计于她。
“那高台之上布了阵法,我这便派人去解开。”幕老爷也惊了,忙想要挣脱出明月家族人的束缚。只那些人哪里肯允了他。
高台上的阵法是请着一些懂阵的隐族奇士所布的,幕老爷并不会解。他一边挣脱一边想着现在去寻那人来解阵,-怕得花上不少时间,该也来不及了的。那人,昨儿个便离开了羽城。
不过,他有了解阵的心思,也便是说明他是更愿意相信夏无言的话的,一时间对明月汐的恨意便化为了愧疚,一时间又在想着倘若现在去求明月汐她会不会肯帮他们幕家?
不过,他想是如此想,心中还是觉得就算求来了明月汐,明月汐应该也是无法救了幕容晋的。毕竟那小子现在已经变得比当初的幕夫人还凄惨了。
“得了吧,现在想挽回,来不及了。”夏无言冷瞟着他。而后想起明月汐,便只担忧的将注意力落在了高台之上。
高台上,龙沉双眸渐渐无了焦距,他似乎感觉自己只看到了一片血,除此之外再也见不着其他。
而夏无言,已经命人将她先前所搜罗来的一些药材给明月汐送了过来。
那阵法,从外头是可以扔得进东西的。
“安沉。”明月汐忽然扯过了自己衣服的一角,将龙沉的眼睛给蒙了起来。她见他身躯颤抖得越发厉害,也不知他此时的感觉到底有多难受,一时心口直发起了颤,实觉心疼得很。
安沉,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她暗暗在心底里说了一声,而后,坐在那满片血滩中,伸手拿出了自己空间中的紫火神鼎。
运出火力,将那神鼎放在自己跟前,便朝着里面扔进了一些药材。
而外边的人,不时便有人将搜寻来的药材给她放在那高台边缘。明月汐只要运以幻技一吸,便可以轻易的取到这些药材。
这隔空吸物的幻技,还是她从龙沉那里学过来的。
紫火神鼎的旁边,还放着一个香炉。
没过多久,高台上便传开了浓浓的香味。
对,那香,很浓很烈。她想现在最主要的,应该就是用香盖住旁边的血腥味。
“安沉,此香,是你身上双碟丹的味道,当初你在离开汐国时,我便将此双丹偷偷给你喂下了一颗,又为自己喂下了一颗。所以,哪怕你掩容遮面,隔着百米远,我也可以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她双眸中忽便涌出了热泪。
原来,心疼一个人时,哪怕平素再怎么强硬,也可以轻易流下泪的。
此时,高台上浓烈的香味,萦绕在她鼻尖,让她恍惚觉得这天底下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的味道,浓浓的,很强烈,让她记下了此味道后这辈子便再也无法忘怀。
其实,明月汐此时也是可以将龙沉收回空间里的。
只是,她知道,他已经受了这血液的刺激,哪怕是收回空间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倒不如此时借助这些血液以及血液里的味道,让她加深对此蛊的了解,以便快速且成功的配出解药。
其实,明月汐是没有太多的把握的。
这是她的第一次尝试着解此蛊。
她的脑海里,那些以香控蛊的方法不住的在回荡着。
只她知道,要炼出一种能够引出龙沉体内蛊虫的香,得需要对此蛊有更多的了解。
明月汐一边炼着浓香掩盖血腥味,一边又用紫火神鼎炼着一些她先前所制的为龙沉压制过万血蛊毒的丹药。
然后,又利用偶尔一点点的空闲时间取来了一些血液,用自己的自制“试管”化验了起来。
她取出那一套奇怪的“试管”时,很多羽城的人只觉像是回到了两年多前。
这样的一幕,格外的熟悉。那女子当初为三王子沐景邪解毒时,似乎就用过那套工具。
沐景邪之前是猜到了贝小米就是明月汐的。此时真正见着沉静中却满含泪水的,只觉心底里也涌出了淡淡的心疼。
她在哭?她是在心疼安沉导师么?
她竟然也会哭么?
似乎,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哭。
沐景邪忽也痛恨起了幕家的人来。夏得没错,在安沉导师的这一方面,根本就没有输了的选择。因为,输了,从此万劫不复的会是很多人。
“师……师姐她……”忽然,他的身后走来了一个人,正是仙丰老人。老头子瞧见明月汐时,那个眼直愣呀。
这几****是发现了“贝小米”是女儿身的,可他万也没想到这女儿身的贝小米就是明月汐。
想到自己认了明月青的女儿做“师姐”,仙丰老人嘴角那个抽呀。
“靠!这太没天理了。果然明月青的女儿命中注定不会被埋没。
“怎么?老人知道明月青?”沐景邪闻此,随便问了一句。
“知道呀。也知道这小丫头,当初他八岁时,还是我……”仙丰老人某些话几乎脱口而出,只是他还没说完便及时的噎住,看了看身边的人,又抚了抚自己的脑袋,直道自己真是有病,怎么随便对着一个人就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