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慕锦年吼,黄若衫委屈的红了眼眶,“慕锦年,要不是慕爷爷,你以为我真的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你?”
等了几秒,见慕锦年没有挽留她的意思,狠狠瞪了眼无辜的聂华岳,哭着跑出了办公室。
聂华岳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个动作几乎是他这段时间最常做的了,“总裁,您维护我,我很高兴,但您能不能别说我是您的人?”
他一天有15个小时都跟在他身边,不明就里的人,听了这句话,还以为他们有什么耐人寻味的关系呢。
慕锦年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拧开瓶塞,馥郁的酒香让他的胃习惯性的抽搐了一下溲。
聂华岳急忙走过去按住他的手,一脸严肃,“总裁,医生说了,您不能再碰酒了。”
慕锦年蹙眉,喉结滑动,声音在这安静的办公室显得有几分寂寥,“出去。”
“总裁,如果您执意不顾身体,那我就只能给夫人打电话了。恧”
聂华岳毕竟是特种兵出生,虽然这些年转入商场敛了不少锐气,但严苛起来,气势并不差!
两人对视,毫不相让。
聂华岳轻缓的加了一句话:“或者,给乔小姐打电话。”
即使是威胁,他也是一副温润雅致的模样。
胃里传来翻搅的隐痛,慕锦年松手,从烟盒里取了支烟点上,“真看不出你哪里像当兵的。”
***
a市市医院的血液科。
“妈妈。”
乔乔难受的蜷着身子,本来苍白的小脸因发烧变的绯红绯红的,唇瓣干的裂开了口子,整整染红了两张纸巾。
“我难受,妈妈,痛。”
乔乔是烧糊涂了,才忍不住呢喃出声。怕她担心,平时就算再难受也是忍着的!
乔默握着他的手,用棉签沾了水替他润唇,手指颤抖的厉害,好几次擦在了乔乔秀气的鼻子上。
“我来吧。”
一双大手握住她的手,温暖、坚定。
乔默茫然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又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将手从男人有力的大掌中挣脱出来,低头继续擦他的唇。
今天白天都还好好的,晚上的时候乔乔就开始发高烧,流鼻血。
源源不断的血从乔乔的鼻子里涌出来。
这么瘦小的身体,居然有那么多的血?
头顶的白炽灯,苍白而刺眼,她坐在椅子上,耳朵里‘嗡嗡’作响。
季景初皱着眉,强硬的从她手里抽走了棉花签,双手握住她的肩,言辞凿凿,“小默,你这样会伤着......”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灯光下,乔默的脸苍白如纸,眼神涣散,瘦弱的像风一吹就会倒下。
她的身子在季景初的手心里剧烈的颤抖。
“小默。”
季景初尝到了喉咙里腥甜的味道,猛烈的痛楚从心脏传来,伸手将失神的乔默抱进怀里,“乔乔会没事的,血已经止住了。”
乔默僵直的站着,手冰冷刺骨。
她毫无焦距的望着季景初的样子让他心里又惊又慌,忍不住收紧了双臂。
“会没事的......”
乔默喃喃的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她的神智好像恢复了一点,手指痉挛的揪住他外套的衣领,眼里的光亮的骇人,“帮我看着乔乔。”
她信任季景初。
而这一刻,她能信任,也只有季景初了。
“小默,你要去哪?”
***
东湖国际会所。
顾予苼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慕锦年,他站在前台,从卡包里掏出一张金卡递给前台。
他微微一愣后,倒也不意外,这个圈子本来就不大,碰上也是正常的!
“咦,那不是慕森的慕总吗?”
站在他身旁的人惊讶的问了一声,快步走上去打招呼。
慕锦年向来比较低调,大部分事都是交给聂华岳处理的,这种结账的事,估计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他有些不耐烦,对迎上来打招呼的人也是极其冷淡的态度。
顾家和慕家所涉行业不同,平日没什么交集,虽然上次因为那两个女人的事算是合作了一次,但顾予苼和慕锦年的性子聊不到一块儿去。
他跨步准备走。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身边越过,径直跑到慕锦年面前:“慕总,乔默不见了。”
她所谓的不见,是今天一天,她给乔默打电话都没人接听。
苏桃撑着腰,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穿着单薄的西装外套,头发散下来,戴着一副遮住她半张脸的黑框眼镜。
和东湖奢华精致的装修格格不入!
在慕锦年面前,她还没有这么不顾形象过。
慕锦年接过前台退回的金卡,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她跑到a市去了。
现在——
唇撩起薄凉的弧度。
估计是和季景初在一起!
“不是,”苏桃急忙拦住他,“今天乔默的手机一整天都没人接,我担心她出事,慕总,您一手遮天,就当是帮助弱势群体,动动小指头,帮我找找她。”
最主要的,是她带着乔乔。
“一手遮天?”他冷笑,声音不轻不重,却掷地有声,“苏桃,我严重怀疑你的能力,幸好你这话不是在市政府大楼说的,要不然,我估计就得进去呆个十七八年了。”
“慕总又何必和一个女人计较,她也是太着急了,才说话没个分寸。”
顾予苼揽着苏桃的腰,神色寡淡的看着慕锦年!
“你怎么在这里?”
顾予苼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