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苼揽着她的腰,躲避着陈郝年手上挥舞的匕首,带着她,动作明显受阻,手臂上不小心被划了一刀!
保安冲上来,制住了陈郝年。
“顾予苼,我不会放过你的。”
陈郝年的脸被压的贴在滚烫的水泥地上。
顾予苼低头整了整被弄乱的袖口,松开苏桃,“没救人的本事,就要控制自己的冲动,别连累别人。”
苏桃已经平缓了心跳,拍了拍身上的灰,“下次不会了。”
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砍死你,也绝不再自讨没趣。
顾予苼看了她一眼,这话听上去很讽刺。
在等电梯的几秒钟,“去药店买纱布和止血的药,送到我办公室。”
“您不去医院吗?伤口应该是需要缝针。”
血已经染红了衬衫大半的袖子,他穿的长袖,看不到伤口,但能流这么多血,估计不会轻。
顾予苼脸色阴沉的扫了她一眼。
苏桃立马站直身子,像打报告一样挺得笔直,“不是应该,是绝对需要缝针。”
如果不是她,以顾予苼的身手,完全不会弄成这样。
万一死了,她会过意不去的。
心地善良是种病,需要治。
“我自己的伤我自己清楚。”
顾予苼走进电梯,血滴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和周围暖黄色的色调行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将手伸进裤包,掏出烟盒,拿出打火机点了支烟。似乎并不在意手上的伤口,这一系列动作做的流畅自然,脸上也没有流露出半点痛楚。
苏桃看了眼他衬衫裂开的口子,不短。
“如果顾总执意不去医院包扎,那我就只能给箫小姐打电话了。”
“苏桃,别忘了,你......”
顾予苼绷着脸看向她,而苏桃也正看着他,毫不避闪。
能这么明目张胆威胁他的人,不多。
后面的话,他自动的咽回去了,既然知道恐吓不到她,他也不喜欢浪费唇舌。
苏桃淡淡一笑,“我知道我是个秘书,所以才不能看着顾总这么胡乱折腾自己的身子,现在是夏天,那匕首也不知道干不干净,万一伤口感染了,箫小姐又该伤心了。”
萧家大小姐箫随心是他的软肋,这是洛安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顾予苼沉默。
苏桃当他默许了,径直按了负一楼的键。
“苏桃,你在我身边呆了多久了?”
车子驶出一段距离,顾予苼突然开口问。
苏桃从后视镜里快速扫了他一眼,他闭着眼睛靠在后座小憩,如果不是太熟悉他的声音,苏桃肯定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仔细回忆了一下,“有两年了。”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车流中等红绿灯,顾予苼睁开眼睛,“不短了,明天去奥地利出差,那边的执行总裁刚刚上任,正好,你去辅助他一段时间。”
“是。”
绿灯亮了,苏桃一踩油门径直冲了出去。
暗暗骂道:小人,伪君子,公报私仇!
苏桃将顾予苼送到最近的医院,打了破伤风针,又缝了几针。
“伤口愈合前,不要碰水,忌辛辣、忌酒。”
***
顾予苼打开门,一边换拖鞋,一边按下墙壁上的开关,暖色调的灯光流泻下来,照亮了整个客厅。
将钥匙搁在桌上,有浅淡的回音。
顾予苼走到落地窗前伫立,楼下,是繁华的街景,更衬得这一室寂静冷清的渗人!
随着年龄的增长,除了丰富人生阅历,更多的,是填不满的空洞。
这是一种从灵魂深处透出的寂寥。
人在这个年纪,大抵都是如此。
小时候,他总是守着那栋空旷的别墅,背各种各样的商管课程,偌大的房子,除了他,就是成群的佣人。
那时候,他唯一的温暖,是来自于——箫随心。
她每次来找他,都会带各种各样新鲜的玩意儿,萧家和顾家是世家,只有箫随心来的时候,他才能有两个小时的时间玩耍。
其余时候,除了睡觉时间,他都在不停的学习。
外面传来钥匙插进锁眼的声音,顾予苼回头,将刚拿起的酒又放回了酒柜上。
门打开,箫随心挂着灿烂笑容的脸出现在顾予苼的面前,“予苼,你看我带了什么给你。”
她扬了扬手里印着众福记logo的外卖口袋,从外面跳进来,“你是不是又没有吃晚餐?”
“嗯。”
顾予苼应了一声,唇角勾出淡淡的弧度。
其实他回来之前就已经吃过了,但是不想看到她失望的小脸。
他伸手去接箫随心手上的袋子。
箫随心躲开,笑的一脸灿烂,“你还没猜这是什么呢。”
“香辣烤茄子和红烧肉。”
这是箫随心喜欢吃的菜,因为是她喜欢的,所有他每次都会多吃几筷,久而久之,箫随心就以为,他也喜欢吃。
“真不好玩,每次都猜中。”
摆好碗筷,箫随心咬着筷子,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予苼,你这里是不是有一瓶82年的拉菲啊?感觉好好喝的样子。”
顾予苼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每次想吃什么东西,都是这副馋猫样!
“在酒柜里,自己去拿,不准多喝。”
今天,箫随心的心情似乎很好,平时她基本上不会主动提出喝酒。
她一边开酒,一边抱怨:“我今天去霍家参加晚宴,那个霍启政真讨厌,我跟他说了半天的话,居然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