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跳,身上敛着风雨欲来的阴郁,“学习?观摩?你跟谁学?”

“电视上。”

郁七七越说越小声,整个人都埋进他的怀里了。

男人紧绷的脸缓和了几分,“还有呢?”

“我哥交了个女朋友,”闷闷的声音从他怀里传来,“我有一次躲在他们床底下听墙根。”

结果,他们正激情难耐、准备赤膊上阵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她在床下睡的鼾声四起。

打断了一段美好的露水情缘!

当然,这件事肯定不能跟霍启政说,会被笑死的,谁会在这种火花四溅的时候睡着了啊!

“结果呢?”

裴靖远他见过,对七七十分的宠爱,天大的祸事都替她兜着。

裴家两个孩子,裴靖远随父姓,七七随母姓。

“结果被我哥关了三天紧闭,还没收了手机、书、电视、电脑。”

***

苏桃感冒了,发烧、头痛、流鼻涕。

她穿着条小t恤小短裤坐在沙发上,晃悠着两条修长的腿,脚的长度刚好合适,皮肤细嫩,脚趾的骨节上有穿高跟鞋磨起的茧,影响了整体美观。

电视里正放着感人至深的韩剧,男女主角正准备劳燕分飞,伤心欲绝的抱头痛哭。

她对文学总有种不同于常人的执着,喜欢一个字一个字的看清楚,所以,经常弄的看字就忘了看画面,看画面的时候又忘了看字。

这么折腾人的方式,再好的剧情也勾不起她的泪腺。

打电话给人事部请了假!

又给乔默打了个电话,“小默默,你做午饭的时候顺便给我捎一份,我要死了。”

“你感冒了?”

苏桃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的说:“这你都知道。”

“就你那粗噶的像鸭公一样的嗓音,很难让人不知道,国防身体都能感冒?你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有一次谈合约,对方公司的老总为难苏桃,大冷的天气,非让她跟他游两圈泳,才肯签。

苏桃泳衣都没换就跳了下去,硬是穿着职业装和短靴游了两个来回。

震慑得对方老总一愣一愣的,二话没说,直接签了合同!

那么折腾,苏桃都没感冒,回酒店洗了个热水澡,第二天照样生龙活虎的。

“啊,我完了,”苏桃趴在沙发上哀嚎了几声,“连你都这么认为,这误会大发了。”

怎么就好巧不巧,昨晚刚看了那出好戏,今天就重感冒连门都出不了,她指天发誓,真不是受了刺激。

对求而不得的人或事,她都看的挺开的,就算心里难受,也会毫不犹豫的断个干净,就她妈都说,她这性子不去当尼姑太可惜了。

那绝对是立地成佛的料!

乔默停下手中的事,“不会是顾予苼又做了什么事让你承受不住吧。”

“他能做什么事啊,”苏桃的声音听起来恹恹的,“不就是为了心上人狠揍了一番心上人的心上人。”

乔默被她一连串的‘心上人’几乎都给绕晕了,在心里重复念了一遍才回过味来,“别想了,好好养病,我中午给你带吃的。”

苏桃弱弱的解释了一句:“我真不是为了这个生病,我是为了照顾医院的生意,这叫为祖国经济发展做贡献,爱国。”

“你慢慢爱吧。”

挂上电话,苏桃头痛欲裂,不用温度计,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多滚烫。

......

‘砰砰砰’

办公室的门有节奏的被敲响,顾予苼皱眉,心里突然冒出个怪异的觉悟,这敲门声和苏桃平时的韵律不同。

“进”

杨絮源抱着一大堆文件推门进来,“顾总,这几份文件需要您立刻处理......”

“苏桃呢?”

男人的眼睛里一片重重的暗影,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钢笔的笔帽,黑与白的对比,很鲜明!

“苏......苏姐请病假了。”

杨絮源一紧张起来就吞吞吐吐的,她绷紧背脊,无意识的握住文件夹的边缘。

“请病假?”顾予苼挑眉,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具体的想法,“出去吧。”

杨絮源如蒙大赦,将文件放在桌上,脚底抹油的溜了。

顾予苼起身,板凳的轮子在地面上划出声音,走到窗边,手指摩挲着手机的e键!

苏桃没有胃口,吃了两片面包,爬回床上继续睡,刚闭上眼睛手机就响了。

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长吁了一口气,喝水润了润干的冒烟的嗓子,才滑动接听:“顾总。”

“病了?”

这开场,直白的她不容逃避。

“感冒了,”不想跟他说话,索性堵了他的话:“谢谢顾总关心。”

那头沉默了半晌。

就在苏桃以为他会直接挂电话的时候,顾予苼淡漠沉冷的声音透出听筒传来,“没死就来上班。”

苏桃:“......”

死男人。

果然不能指望他能怜香惜玉,苏桃捂着脸,最主要的是,她还厚着脸皮自作多情了一回。

感情人家根本就不是打电话来关心她的,只是确认她死了没有,能不能继续为他卖命。

“顾总,我感冒的很严重。”

“能说话?”

她听到打火机的声音,他眯起眸子抽烟的动作特别性感。

“能。”

“能走路?”

她咬牙,“能。”

顾予苼点了点烟灰,夏日的阳光明亮刺眼,将对面大厦的玻璃照得反光。

他眯了眯眼睛,“报一遍我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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