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在侧而丝毫不该颜色的清王,竟在年玉娇年前手足无措起来。
“呵呵呵,清王,玉娇不过就是开一个玩笑,如此当真可是让玉娇如何下来了。”
年玉娇银铃般的笑声萦绕在阮凌耀的耳边,本以为那年小姐也同他一样,心思有属。
想着如果娶了也便是娶了,那一刻只是不知要给些什么赏赐,来做聘礼的。
却见着那调皮的人儿又转了口风,是因为他自小从娘胎里带着的这隐疾?
“你、你……”
“玉娇年幼,家中及笄的姊妹尚未出阁,玉娇这样岂不是失了礼数。”
年玉娇见着那清王眼底竟闪过一丝落寞,急忙解释到,既然萧王并非她良人,而前世有人为她寻的也是这清王。
定是宿命如此,不过是先熟识而已,况若无清王辅佐,那萧王空有一身武艺,也五用武之地。
“既然如此,本、本王、可、可以等。”
转身逃也似的出了这汀兰水榭,年玉娇呆立当场,这算是许了她什么诺?
待到及笄之时,本王自当厚礼奉上,俊秀的小篆跃然纸上,已经落在了年玉娇的手里。
既已是宿命不可违,年玉娇也不矫情,清王本性单纯,不过是为了萧王,权谋在后。
想着他们兄弟情深,如若有一日倒戈相见,是否会站了她的身边,而罔顾兄弟情义,血浓于水?
为他,也为她自己,希望这一日不会到来,或者不让他限于两难境地。
听闻萧王与清王要在将军府用过晚饭再走,那年玉琴可是高兴的很。
清幽阁里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那年玉琴站在衣橱面前,左翻右翻竟没有一件合心意的衣服。
“宝气,倒是说说,那萧王喜欢什么颜色?”
前几次相见都丢了颜面,这次东家为主,她一定要穿着得体,还要让那萧王一见倾心。
“小姐穿什么都是美人儿,便是坐着也赏心悦目的很。”
宝气与那年玉琴呆的时间久了,自然知道自家小姐喜欢听什么,顺着她的话说就是。
“这个本小姐自然知晓,只是……这将军府有那个大姑娘在,现在哪里有本小姐展露头角的机会了。”
年玉琴把那一口玉牙咬的吱吱作响,恨不得剥皮抽筋与那年玉娇。
柔荑死死的抓着茶杯,年玉娇,她定然不让她好过。
楼氏也听闻两位王爷要留下的事情,而将军特赦说明日开始面壁思过,今晚千万不能出了岔子。
加之老祖宗晌午说了要管教那玉琴,便带着珠光到了清幽阁。
途中路过汀兰水榭,见着里面无声无响,估么着晚饭那年玉娇应该不出来,也不再打什么歪心思。
“母亲与女儿的别院应该挨着近些才是,每次都要行走个如此远的路,倒是不心疼那脚力了。”
珠光扶着楼氏,这夏日本就让人焦躁,而从静怡轩到玉琴小姐的清幽阁,偏偏要走上半柱香的功夫。
楼氏又何尝不想,只是之前虽然那年玉娇不得宠,毕竟也是将军府的嫡女,尊卑有序,将军尤其严格。
家里人的住处也是如此,将军位于正位之东,右者为贵,便是那卧佛轩,而左面挨着的是她的静怡轩、汀兰水榭最后才是清幽阁。
至于那二房和三房家的,就住在正西的别院里,虽然不是如此严格,到也不失规矩。
楼市擦擦额头的汗,终于到了清幽阁,未进去就听着茶盏落地而碎的声音。
“你个没用的奴婢,如此不中用留你如何,不如滚出将军府,以后不再出现了。”
年玉琴拿着手中的杯子,朝着那宝气的脑袋就砸过去。
宝气见着那茶杯里的水是刚续上的,滚烫的很,歪着脑袋闪了一下,茶杯落在身后,惊魂未定呢。
“你个蹄子竟然知道躲了,还把不把本小姐放在眼里。”
啪的一巴掌,宝气的脸上赫然几道红印。
珠光见着自家妹妹竟被那小姐毒打,也不管身后的楼氏进去与否,直接冲进去抱着宝气。
“妹妹可还好?”
用自己身子护着宝气,这玉琴小姐平时不过是骂奴才多,而从未动过手,倒是今日,为何如此大的火气。
“怎么,不好你要教训本小姐不是。”
满肚子的无名火还没有发泄完全,抓着珠光大头发就往凳子上撞。
“住手,堂堂将军府小姐,竟如此嚣张跋扈。”
楼氏见着那年玉琴竟真手下无情,珠光宝气入府多年,一直规规矩矩,毫无僭越。
后来寻着玉琴身边没有一个可心的人,就把那宝气调过来,今日见着,倒是委屈了。
年玉琴听着身后的声音,方才想起,珠光平日都是跟着她娘亲,而出现在此,娘亲也必定在。
“母亲,女儿不过……”
“平日你发脾气,母亲只当睁一眼闭一眼,但今日之事,若让将军知道了,可知会如何。”
那将军虽半生驰骋沙场,却见不到有人无缘无故责罚那奴才,所以那些家奴虽然惧怕将军的威严,却也从未有过二心。
“娘亲说的是。”
松开手中的头发,拉着楼氏坐定,站在身后捏着楼氏的肩膀。
“娘亲,听闻两位王爷留在将军府吃过晚饭再走,女儿想着……”
那年玉琴是她所生,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那清王确实是不错的人选。
“清王是一个良人,皇子中,最是优秀的一个。”
楼氏虽然不识大局却在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