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跟着这漫长的黑夜坠了下去,留下一片清白,偌大的世界如同婴儿一般一尘不染,却飘散着一股让人作呕的味道,这个味道的源头在何处,没有人知道,又或者根本也没有几人能够嗅到。复制网址访问
锦城华府无比的安静,李铁骑坐在血泊中央,手指间夹着那根细烟枪,因为身上实在太脏,没有敢碰那袍子。
豹子疼的呲牙咧嘴的包扎着伤口。
“豹子,带瓜子回神山吧,他不喜欢这地,别把他埋在这里,脏了他的轮回路。”李铁骑喃喃着,这个激战了一晚上的男人,似乎永远都不会倒下,又或者一直没有站起。
“你也跟我们一起回去吧,利益这玩意,我们玩不来,瓜子已经死在了这里,难道还不够吗?”豹子声音无比的嘶哑的说着,像是嗓子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李铁骑摇了摇头,他从来都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如果没有仇,那么他愿意把整个怒火发向这个水深火热的青岛,一个不择手段的李铁骑到底有多么可怕,豹子已经完完全全的领教过一次。
豹子暗叹着摇了摇头,知道李铁骑是诚心愿意永远留在这青岛。
“豹子,你不用劝我,至少现在我是不会离开,我只不过看看那些想拿下我李铁骑脑袋的人,长什么样,想看看到底是他们能拿下我的脑袋,还是我拿下他们的脑袋。”李铁骑脸上涌上一股别有味道的狰狞,但总会让人联想到死前那放开一切的疯狂。
“如果这次你真的能再活下来,就老老实实的回神山,我们在那里等着你。”豹子扛起瓜子的尸体,一瘸一拐的离开,似乎也那江湖味道的干脆利落,或许本来,这么一个三人帮,之所以被这样称之为着,都是抱着那必将沉沦的想法。
如今锦城华府也就剩下了一人,一个人,在一场撼动青岛的大风暴,是何等的不起眼,却又是那么的关键,不过这个再怎么妖孽又或者变态,在这无法想象巨大的风暴下,那只身一人的背影,怎么看都有些落寞,让人没明白的觉得这场景凄凉。
东方的天,渐渐的泛出一丝的鱼肚白,但整个天还是那么的黑,只不过雨已经消停了七七八八,也不知道是不是赵匡乱完全开出了这大雨能触及到了地界的原因。
“好吧,在这里停车,你先下去。”在后座抽了一路眼的男人说着,一直处于黑暗之中,只能让赵匡乱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匡乱总能从这个男人身上感觉到一丝的熟悉,好像曾经见过一般。
赵匡乱老老实实的下车,直觉告诉赵匡乱,坐这儿后座的那个男人有一千种一万种弄死他的方法,面对这种无比巨大的落差,挣扎似乎是很可笑的事,但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还是赵匡乱没有从这个男人身上感觉到杀意,这也是赵匡乱一直完全服从的原因。
下了车,虽然冬天早已经被春天抛的远远的,但这种时候段,总能让人感觉到一丝莫名的寒意,像是从骨子里出来的一般,特别是在这种荒郊野外的地方。
仔细看了看周围的风景,虽然算不上赏心悦目,但好在看着比较舒服,正南方是一个早已废弃的水塔,那摇摇欲坠的模样,有点比萨斜塔的味道,给这一片空旷多了几分难得的意境。
正北是在黑暗中模糊的青岛,赵匡乱从未曾这样面对一个城市,此刻感觉那熟悉的青岛,不是一般的陌生,像是自从他离开青岛的那一刻,不光光是他,连青岛都瞬间把他遗忘了一般,不留任何的情面。
这时车门才姗姗来迟的打开,似乎这个坐在后座的男人什么事都喜欢拖拖拉拉的一般,下车打量着赵匡乱,背后是渐渐升起的太阳,赵匡乱看着这男人渐渐清晰的脸,额头上瞬间出现一层冷汗,失声道:“郭青衣!!!”
男人听到这三个字,似乎是轻笑了笑,有模有样的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嘴里喃喃道:“我就这么像那个傻子?”
赵匡乱眼都看直了,但如果仔细看下去,会发现这个男人与郭青衣的不同之处,但一眼瞟过去,两人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这种面对一个死在自己眼前的人,这感觉不是一般的诡异,诡异到赵匡乱拧了拧自己的腿,来验证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梦境。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郭青鬼,那个你口中的郭青衣,是我亲哥。”男人靠在奥迪车上,淡然的点燃一根烟。
赵匡乱心中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确定自己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你不认识我也很正常,因为我刚刚从一座小破石头山上下来,至于为什么我会待在上面,你还是别问的好。”郭青鬼轻笑的说着,比起郭青衣,郭青鬼身上最大的不同就是那股不在乎一切的玩世不恭,似乎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样值得他丈量的东西,至于这副玩世不恭所代表的是绝对的实力,还是故弄玄虚,赵匡乱更相信前者。
“你为什么找上我?”赵匡乱问道,努力甩开一直看着郭青鬼的不真实感。
“一个老头子告诉我你知道整个郭家所发生的一切。”郭青鬼丢下烟头道。
“就这样?”赵匡乱说着,这样也似乎有点太大题小做了点,但看眼前这个郭青鬼浮夸的作风,似乎这样也算是有情可原。
“就这样。”郭青鬼笑道,似乎感觉这个能在郭清明嘴里说出来的赵匡乱,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惊艳,甚至说可以用平庸来形容。
赵匡乱一股脑的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