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萧禹教育了一顿,卿以寻出门去看看赵宁。
赵潇潇已经给她上过药了,小姑娘哭得眼睛都红了,躲在赵潇潇怀里一抽一抽的,卿以寻看得很是内疚。
萧禹为了泄愤对她下这样的手,完全出乎卿以寻的意料,看来以后萧禹接触别的孩子时她都要多防着点。
下午本来要带赵潇潇出去看房子的,但是赵宁受到了惊吓,一直巴着赵潇潇不肯放手,房子是一时半会儿看不成了,卿以寻干脆不提,让她们母女再休息一段时间。
晚上,卿以寻接到席丞珂的电话,叫她出去吃饭。
席丞珂马上就要动身去加拿大了,这顿饭也有告别的意思,卿以寻准备带萧禹去。
但是快要出发时,萧禹又发烧了。
卿以寻皱眉,这怎么回事?
以前身体一直很好的萧禹来了c市后三天两头的发烧,虽然只是低烧,但是发烧就代表身体不正常,卿以寻很担心。
叫了医生过来给萧禹看,医生说他长牙了,低烧很正常。
卿以寻也知道小孩子长牙期间会发烧,医生这么一说她顿时放下心,给萧禹贴了退烧贴,拜托赵潇潇帮忙照看,就只身去赴宴了。
宴会设在一家古香古色的酒家,卿以寻到时大部分人都到了,人不多,但让她惊讶的是,萧景渊也来了。
想起之前在北京,萧景渊躲在酒店外面偷偷看着席丞珂的事,卿以寻在心里低低叹了一口气,来参加席丞珂的送别宴,看着她在别的男人臂弯里语笑嫣然,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入席后,卿以寻目光一直有意无意落在萧景渊身上,不仅仅是她,桌上的大部分人都偷偷注意着萧景渊的反应,但萧景渊不愧是从人情场上修炼成精的人物,无论别人的目光如何赤-裸火辣,他脸上一直带着得体的笑,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失态都没有。
两个小时后,宴席散了,卿以寻知道分别之际席丞珂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还在重症监护室的萧让,肯定有话要嘱咐她,因此她一直留到最后。
席丞珂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回到包厢里,看见卿以寻时,她微微一笑,卿以寻注意到,她的笑容很苦涩。
卿以寻故作轻松的上前拉住她的手:“妈,你也累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禹儿最近在长牙,反反复复发烧,明天我可能没办法去送您和顾叔了。”
席丞珂笑了笑:“没事,等萧让好了,记得来加拿大看我们。”
“好。”
席丞珂轻轻抱了她一下,眼睛慢慢红了:“以寻,多亏有你在萧让身边,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儿子还躺在重症监护室就忙着结婚,萧让要是知道了……”
“妈!”卿以寻打断她的话:“萧让不是那样的人,您想多了。”
“我心里很不安。”席丞珂深呼吸一口气:“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小时候我就没陪着他一起长大,以前我一度很自责,他性格会变得这么冷淡全都是因为我和他爸爸离婚,但现在有了你,我放心多了,至少以后他不会继续孤独,以寻,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