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行,谢谢。”
说完他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给辛玉打了个电话,把刚才对穆思行说的那番话重复了一遍,还不等辛玉反应过来发问,他就挂断了电话,关了手机。
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航站楼里,萧让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
心脏处传来痉挛的感觉,他呼吸慢慢变得粗重。
思忖了一会儿,他还是重新开了机,拨了一个号码:“老徐,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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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以寻在**上躺了三天,直到脑袋的疼痛完全消退。
这三天里罗一天三次的派人来给她做检查,美其名曰关心她的身体担心她的状态,但是卿以寻很清楚,他只是想让她快点好起来,接受变异基因注射。
第四天早上,医生给卿以寻做了一次常规检查后,转身对罗说:“细胞活跃度有所下降,可以去做排异测试了。”
卿以寻心里咯噔一下。
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为了拖延时间,她不惜让贝拉砸伤自己,可即便是这样,也只争取来三天时间而已。
她注定在劫难逃?
她不甘心。
罗满意一笑,对卿以寻说:“你的体质确实跟常人不一样,一般人受了这样的伤至少要一个礼拜才会开始愈合,看来即使恢复成正常体质,你的伤口愈合速度也比一般人快了很多。”
卿以寻心情不佳,语气也变得讽刺:“马上就要成为实验区里的小白鼠了,我该为你这番夸奖感到高兴吗?”
罗耸耸肩:“我知道受了伤还这样勉强你很不地道,但是贝拉等不起了,我不能拿她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卿以寻一怔。
想起贝拉天真无邪的笑脸,她心里突然好受了一些,如果注定要牺牲,那牺牲过后还能换来一个生命的新生,好像也不是一件很坏的事……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下了**,跟着医生去了实验区,卿以寻抱着早死晚死都是死的心态,所以格外配合,一进实验室就自动自发的躺到实验**上,闭上了眼睛。
这时给她做排异测试的教授来了,罗笑着跟他打招呼:“来了,辛苦了。”
对方轻轻的“恩”了一下。
但这一下落在卿以寻耳朵里,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那张曾经相处过三个多月的脸,他那一口低沉醇正的伦敦腔英语卿以寻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乔治。
她顿时明白了,泄密的人是乔治。
乔治此时戴着口罩和金边眼睛,看向卿以寻的眼神很镇定,一点出朋友的羞愧感都没有。
面对他的镇定,卿以寻却怒火飙升:“这一切都是你干的!”
乔治也不否认:“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曾经以为经过三个月的相处,他们已经算得上是朋友了。
乔治的理由很正当:“你身上的血液改造工程具有跨时代意义,可惜在中国并不能见光,但我不这么认为,它的存在能拯救很多被称之为绝症的病,如果能成功扩散发扬起来,很多要了人类的命的疾病将再也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