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盯着宴之兰看了一会儿,突然发出一声嗤笑。
宴之兰顿时皱眉:“你笑什么?”
萧让却移开了视线,扭头抱过卿以寻怀里还在睡觉的萧禹,拍了拍他的脸蛋:“儿子,醒醒。”
萧禹睡眼惺忪的醒来,不满的瞥了萧让一眼,慢吞吞的说:“爸爸……讨厌!”
宴之兰一愣,萧禹居然会说话!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孩子一岁都不到啊!
萧让看了一眼宴之兰,对萧禹说:“禹儿,你还记得她吗?”
萧禹顺着他的指引看向宴之兰,目光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坏……女人。”
宴之兰怔在原地,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个孩子……
“那你要记住,以后不能接近坏女人,知道吗?”
萧禹郑重其事的点点头,配合的抬头看向宴之兰,轻蔑的说:“坏女人,蛋糕……好吃,你……恶心。”
“!!!!!”宴之兰惊悚的看着这一家三口,凉意蔓延上背脊,她顿时有种被毒蛇缠上的感觉。
萧让抱着萧禹,牵着卿以寻往门外走去,再也没看宴之兰一眼。
宴之兰站在房间里,足足两三分钟才回过神,心头颤了颤,她有种不祥的预感,自己摊上大事了!
萧让这是在被她威胁后破罐子破摔的把萧禹所有的事都告诉她?还是因为对她无所畏惧,所以用这个举动来警告她?
那一瞬间,宴之兰遍体生寒。
回到车上,卿以寻脸色很沉。
萧让给萧禹调整了一个相对舒适的坐姿,扭头看向卿以寻,见她黑着一张脸,他不由得好笑道:“还生气呢?”
说着还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卿以寻叹出了一口气:“现在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萧让淡淡的说。
卿以寻对他成竹在胸的态度很不满,轻声抱怨道:“你就不怕宴之兰真的把这件事说出去?”
萧让微微一笑:“她不会。”
“为什么?”
“她这么大费周章的布置这件事,甚至不惜让卢一铭以身犯险,不就是为了一个能拿捏得住我们的把柄吗?要是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把把柄泄露出去,她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卿以寻还是不懂:“她的目的不是为了整垮我们?”
“不是,”萧让很有自信:“军区这一块水太深,即使萧家的势力瓦解了,眼下这么多人,他们未必能捡到什么好处,说不定还会为他人做嫁衣,宴之兰的目的是想用这件事拿捏我们,把我们手中的权利一点一点架空,所以,她不会这么快就把这件事说出去!”
听萧让这么一分析,卿以寻稍稍放下心,又问:“那现在怎么办?她要是用这个做威胁,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把禹儿交出去吧?”
“当然不会!”萧让自信满满,看着怀里正瞪圆了眼睛看着他的萧禹,他好心情一笑:“我正愁没借口跟卢一铭冰释前嫌,这个女人就找上门了,天助我也。”
卿以寻皱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