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扣下扳机,“砰——”的一声巨响,花瓶应声而碎,碎片散了一地。(..)
一旁正在擦拭柜子的佣人见怪不怪,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继续打扫。
卿以行愣了一下:“这是?”
“对啊。”萧禹得意洋洋的说:“爸爸给我弄的,后坐力小,适合我用。”
话音刚落,卿以寻的怒吼从楼上传来:“萧禹,你又打碎花瓶,给我滚去跪键盘!”
“……”
“……”
第二天,卿以行在家里睡了一天的懒觉,晚上七点钟,被萧禹拉去参加赵家的生日宴。
同去的还有萧禹口中的“小丫头”,一个干干瘦瘦的小女孩儿,年纪不过五六岁,皮肤偏黑,头发干枯,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
“舅舅,这就是小丫头,她叫言凉。”萧禹正儿八经的介绍道。
卿以行微微一笑,伸出手:“小丫头,你好。”
萧禹立刻抗议道:“舅舅,小丫头只能我叫,你要叫她的名字,她叫言凉。”
“为什么?”看出萧禹的护犊子心态,卿以行故意逗他。
“因为、因为小丫头这个外号是我取的呀!”萧禹理直气壮。
“好好好,言凉小朋友,你好。”
小丫头怯生生的伸出手,叫了一声“叔叔”。
萧禹又立刻纠正道:“不要叫叔叔,你跟着我一起叫好了,叫舅舅。”
小丫头对萧禹言听计从:“好的,舅舅。”
卿以行乐翻了。
到了赵家,同样是京城豪门,为一对七八岁的小孩儿举办生日宴会,却几乎把京城的半壁江山都请过来了,可见这些人的用心有多深沉。
今晚来的小朋友不少,萧禹一进宴会厅就被一帮孩子围住了,他拉着言凉的手,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一众五六七八岁的孩子里,颇有种领导者的风范。
卿以行端了杯酒,找了个角落站着,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萧禹身上,今晚他是他的监护人,得保证他的安全。
萧禹应付这种场合游刃有余,虽然一脸高冷,但却依然吃香,卿以行看着看着,目光不由自主的有些飘忽,直到定格在一个女人的背影上时,他浑身一震。
那是一个很纤细的背影,穿着黑色的礼服裙,长发秀气的披在肩上,此时正背对着他,蹲下身给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整理衣领。
即使没回头,卿以行也能想象得到那张脸上带着笑容是什么样子,他的心跳慢慢加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背影。
女人给小女孩整理好了衣服,突然转身,那张翩若惊鸿,五六年时间一直被他深埋在心底的脸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眼前,四目相对,卿以行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对方也是微微一愣,随即笑了,不但没有躲开,反而主动走了上来,在他面前站定,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弧度:“卿先生,好久不见。”
卿以行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脸上,甚至忽略了她伸出的手。
徐离悦。
他怎么也没想到,时隔六年,他们会在这种场合遇见。
“卿先生?卿先生?”徐离悦见他半天没反应,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