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又欣慰又心酸,这件事能间接的反应出上官玉儿的品行,她是真的把他当成朋友来看待,而不是一个予取予求的追求者,让他心酸的也是上官玉儿只是把他当成一个追求者,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依赖他——
这样一个人,他又疼惜又无奈,第一次,他知道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么无可奈何的事。
上官玉儿低着头不说话,用沉默表明自己的决心。
她相信江越会懂的,那些伤人的话,她不想一说再说。
僵持了几分钟,江越率先败下阵来,他扶着上官玉儿的肩膀,不敢抬头看她的脸,声音里藏着一点小心翼翼:“上官,我知道你刚从上一段感情里解脱出来,现在不想谈这些事,我给你时间,一年两年,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我都等你,等到你忘了他,等到你接受我……我给你一个承诺,你也试着从心里接受我,把我当成一个爱慕者,追求者,认真考虑我的感情,可以吗?”
上官玉儿愣住了。
江越却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拉着她就往别墅走去:“就这么定了,我肚子饿了,陪我去吃东西。”
“……”
晚上,上官玉儿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干脆坐起来,在黑暗里抱着双膝发呆。
脑子里乱糟糟的,很多念头一起涌上心头,她想起江越的脸,凌志博的脸,两张同样俊美无俦的脸,两个同样优秀无匹的人,她想,如果没有凌志博珠玉在前,她也许真的会爱上江越。
第二天,上官玉儿早早起来上班。
来这里上班后,她格外珍惜这份工作,上班从来不迟到早退,只是在江越过来的时候,主管会让她去陪他。
她刚洗漱完毕,手机就响了。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滑下接听,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歪着脑袋“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卿以寻的声音:“上官,呜呜呜呜……”
上官玉儿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卿小姐,你怎么了?”
“我腿断了……呜呜呜呜呜……”卿以寻哭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两条腿都断了……”
上官玉儿:“……怎么回事?”
“一条腿是摔断的,另外一条是被萧让打断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上官玉儿已经听出玩笑成分了,她无奈一笑:“你别闹。”
卿以寻果然没继续闹,说话的声音一下子恢复成嬉笑状态:“上官,啥时候有时间,过来陪陪我呗,我在医院无聊死了,萧让又不许我出门。”
“……”上官玉儿叹了口气:“我得上班。”
“那总有下班的时候吧?”
“……”
“好吧,我知道你不想来,也没奢望你能来,不过有件事我还是得跟你说一声,昨天晚上凌少犯病了。”
上官玉儿呼吸一窒。
“他有头疼病,时不时发作上一回,这件事你知道吗?”
“……知道。”上官玉儿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凌志博犯病的时候有多痛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昨晚疼得直撞墙,脑门都磕出血了,后来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才冷静下来,哎,你说他这年纪轻轻的,这是啥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