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千雪疲惫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安雨晴也坐了下来。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安雨晴突然说:“妃妃今晚要去蹦迪,我和主主一会儿也去。晴晴,你也一起去吧。”
宫千雪看着窗外没有说话,眼神迷蒙,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么事儿。
好一会儿,她才摇了摇头,“还是不去了,免得彼此都不开心。你去吧,我一会儿要回家。我爸妈又给我安排了相亲。夜里头相亲,头一次听说过吧。哎。真是没法整啊。”
她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
安雨晴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那你就自求多福吧。希望你能遇到白马王子”
她站起了身,又说:“去换衣服吧,我送你回家。”
宫千雪摇头:“你先走吧,我还有一个手术要做。”她站起身,跟安雨晴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就又走进了手术室。
安雨晴脚步轻快的往门口那边走了过去,一边走着,嘴里还一边嘀咕:“骑白马的,也不一定是王子啊,唐僧和马戏团里的猴子也骑白马。”
她的嘴角,浮现了一抹有些坏坏的笑意。
当唐毅刚刚上了警车的时候,令狐静夜正在火红怪车里和青衣男子,也就是她的哥哥令狐青衫哭闹。
“呜呜。哥,你干什么啊,我好不容易才和他走到这一步的。呜呜。你一下子就都给毁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呜呜。我恨你。呜呜。”
令狐静夜哭得都要透不过气来了,脸上和身上都是泪水。就在刚才唐毅将自己的手折断扔给哥哥的那一刹那,她疼得心都碎了
可是心碎了,只要唐毅还对她好,依旧可以长好痊愈的,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和她之间还有可能了吗
没有了唐毅,她活着还有意思吗令狐静夜觉得她的世界一下子坍塌了,就在那一瞬间,唐毅折下自己手,用决绝的目光看向她的一瞬间。
令狐静夜哭着哭着,突然没有了动静。令狐青衫感觉不对,赶紧刹车。他转头一看,只见妹妹的嘴里冒出了鲜血,一截粉红带血的事物掉在她的裙子上,那,那竟然是她的舌头
“夜夜,妹妹”
令狐青衫惊叫,脑袋里轰隆隆的响,脸色在一刹那变得惨白,眼睛红得像血
“妹妹,妹妹。”
令狐青衫一拳将车门打碎飞了出去,他跳下去,到另一边颤着手拉车门,没有拉开。他怒吼了一声,直接将车门拽掉,抱起了已经如同坏掉布娃娃一样没了声息的令狐静夜,往车上一跳,轰隆一声响,火红色的车变成了一堆废铁,他们的身形消失在了黑暗中。
南山寺里,寺里的僧人正在大殿里盘坐闭目诵经,在方丈敲打的木鱼声中坐着每晚例行的晚课。
突然,大殿的门轰隆一声巨响,一个满身是血的长发青衣男子,抱着一个短裙少女冲了进来,少女的嘴角和胸前满是鲜血。
令狐青衫红着眼睛吼道:“方丈,快点给我出来,救救我妹妹”
方丈身旁的几个武僧怒目就要起身,却给方丈睁开眼睛按捺下。他看了一眼令狐青衫,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说道:“施主与我去后面吧。”
方丈走进了大殿里面,令狐青衫抱着令狐静夜紧随其后。他经过众僧人的时候,众人都感觉到一阵气闷心滞。那凛然的杀气,将大殿里的烛火都压抑得明灭不定,飘摇几乎熄灭
好大的杀气武僧们心中凛然。他们这才明白方丈并不是怕他们惹事儿,而是怕他们吃亏。这个人,他们远远不是对手。
令狐青衫抱着令狐静夜跟着走进了大殿后面的一间禅房内,方丈指着禅房内的一张床说道:“放下吧。”
令狐青衫小心的将令狐静夜放下,将她的那截断舌递了过去,狠狠的看着他,说道:“给我把她治好。治不好她,我就杀了你,还有这里所有的人。这是你欠我们的,明白吗”
方丈没有抬头,只是接过了那截舌头,打开令狐静夜的嘴巴看了看,叹了口气说:“可以接上,但是以后说话会口吃。我的能力就这么大。如果你想要她和以前一样,就不能找我,得找别人。你知道我说的别人是谁”
方丈抬头平静的看着令狐青衫,“如果我给她接上了舌头,以后就是那个人也不能让她恢复。”
方丈的话没有说完,令狐青衫的手已经扼住了他的脖子,捏得咔吧吧直响,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眼中的血光闪烁,杀气狂暴
过了一会儿,令狐青衫突然间放开了手,转过头去看着窗外,叹了口气嘶声说:“死秃驴,快点把她给我治好。”
他的手用力在墙上砸了一下,拳头上鲜血淋漓,水泥墙上留下了一片血痕。
一阵腥风掠过,令狐青衫已经没了踪迹。簌的一声响,厚厚的水泥墙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洞
方丈捂着喉咙咳嗽了几声,望着洞开的房门,长叹了一口气,关上了房门,从禅房墙里的暗箱里拿出一个小箱子,拿出了一套蓝光闪烁的器具,撑开了令狐静夜的嘴巴,拿起了一根针。
唐毅走出了中心医院的大门,头有些晕。失了那么多的血,就算是后来补充了一些,还是有些缓不过劲来。
这也就是他有着强悍到变态程度的体质,还有着无比强大的意志力和控制力。换成另外一个人,就算是能够忍着不惨叫,估计也疼得晕了过去。
唐毅其实知道,有时候叫出来,晕过去,那也不是一件坏事儿。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