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其他的东西,什么兵器,弹药,铠甲,你们放心,我们虽然也很想抢来变成自己的,可是,我们也知道,现在打仗迫在眉睫,我们还是很有良心的!”
出于公孙曜楚的直截了当,那白面帅哥也是不拐弯抹角,说的那是个清晰明了。
只不过,若是现在不是利益的冲突,公孙曜楚一定会给这白面帅哥点个赞去。
毕竟,这样率真的人,她在这世界上,似乎也只碰到了赫连潇这么一位,而且,似乎,这位比赫连潇还更加直率直接一点。
那赫连潇虽然也不拐弯抹角,但是在有些事上,赫连潇还是不愿意跟自己说的很是明白。
可是,面前的这位帅哥就不一样了,看看人家说话的这语速,说话的口气,仿佛这事儿就跟和白开水一样简单。
只是,事实上,却并不是这么简单。
因为……
“喂,我说,帅哥,你这个要求,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你要我们军队的粮草,你有没有想过,没了粮草的军队跟废物没什么两样,这样,我们还怎么打仗去!”
公孙曜楚立刻反驳,话语中也没有遮掩的意思。
而那帅哥听了,脸上依旧没什么波动的表情,依旧是冷着脸,并且继续说了句让公孙曜楚再一次惊叹的话语:“那又如何,你们朝廷的人,自然会和那狗皇帝再要粮草,放心,我不会全都拿走,我会给你们留上三天的量,而三天,足够那狗皇帝再给你们运!”
那白面帅哥接话接的没有任何缝隙,就像是信手拈来,尤其是那句‘狗皇帝’,这可听得公孙曜楚有些一愣一愣的去。
然而,公孙曜楚所惊讶的,倒不是有人会叫那郗月皇帝为‘狗皇帝’,而是,她惊讶,怎么会有人这样公然的在一个朝廷的将军面前如此坦然的说出这样大不敬的话语!
这个人,公孙曜楚看得出,并不是没头没脑的人,不然,他绝对不会将自己的营寨放在这样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地方,可是,这个男人确实没有丝毫做作和隐瞒的意思,他说的是那样自然,而此时,若要一定给一个解释,那公孙曜楚只能够想到,这个人,和那郗月皇帝有绝对的深仇大恨,恨到这个人已经不在乎什么尊敬不尊敬。 毕竟,要是一个人因为恨另一个人而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总是会做一些事儿是那样的不顾一切。
但是,就算是如此,公孙曜楚还是好心的提醒着这个白面帅哥。
“这位……额,其实,你应该在我面前收敛一下你的措辞,你这样说的这么了当,难道不怕我在皇帝面前参你一本?”
公孙曜楚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笑着说出这句,那苍白无色的脸上,因为这笑容,竟然显现出一种病态的美来。
只是,这样的美,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暇顾及。
因为,那白面帅哥听到公孙曜楚这样讲之后,立刻在那冰霜不动的脸上带上了一副不屑的表情。
“为何?狗皇帝就是狗皇帝,就算你们这群有眼无珠的跟班再维护,那狗皇帝也脱不了他狗的本性!”
那白面帅哥说着,反而更加不顾及公孙曜楚的提醒。
结果,这句话一出,公孙曜楚和凌卿穹竟然双双笑出了声。
且不说凌卿穹本身就看不起那郗月皇帝,就说公孙曜楚,不知道怎么的,却也感觉着白面帅哥说的有理。
于是,也不知道是鬼使神差,还是感觉到共鸣,公孙曜楚也开始大言不惭了去。
“你这话说的到是很有水平,让我有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
公孙曜楚说着,这字里行间都是赞成那白面帅哥的意思。
而对于公孙曜楚的这份赞同,那白面帅哥也明显没有提前想到心里。
“哦?是吗?没想到,山贼和朝廷官员也可以达成共识?”所以,那白面帅哥那平静的脸上也泛起了涟漪,不再平静如水。不过,不平静的背后,却是不屑和讽刺。
“呵呵,说来惭愧,朝廷官员,小女只是有个名头而已,要真的说起来,我只能算是受害者而已!”公孙曜楚听到那白面帅哥有些讽刺的话语,也不由得自嘲了起来。
可不是,她一个女子,莫名其妙的成为了郗月和晔阳开战的将军之一,尽管,那想要晔阳攻打郗月的注意是她所想的,但是,这郗月皇帝也不能这么折腾她不是?
好歹,她也是娇滴滴的一枚女子!
只是,公孙曜楚的自嘲,听在那白面帅哥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番味道。
他并没有觉得这份自嘲可笑,更没有再用那种不屑讽刺的神情看着公孙曜楚。
其实,那白面帅哥一直都有些忽略一件事,那就是这右将军是女子,倒是几分稀奇。
若不是心底的仇恨太深,白面帅哥一定不会忽略的这么彻底。
当然,他意识的也不算晚,聪明如他,从公孙曜楚的话中,一下子就听出了端倪。
不需要多问,也似乎明白,这眼前的朝廷官员,定然和自己一样也是受那狗皇帝迫害的人之一。
于是,那白面帅哥想到这里,便也对公孙曜楚有了好气。
有的时候,人的态度的转变就是如此的快,也许前一秒你们还是敌人,但下一秒,就有可能成为知己。
“罢了,右将军,我们的话题似乎扯远了,我知道你们的来意,但是,不管怎样,也请你们谅解我们的难解之题,没有这些粮食,我们这里这么多人,根本度不过这个冬天的岁月。右将军,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