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赫连潇终究是苦笑,公孙曜楚走了,只跟他说了,这倒也是幸运了吧。
而此刻,赫连潇终于还是缓过了神,尽管他的心里并不想让公孙曜楚离开,并不想让公孙曜楚与郗月为敌。
但是,他却没有立场去阻止公孙曜楚,那种在郗月却得不到郗月皇帝庇佑的感觉,赫连潇不懂,可,那一定很失望。
所以,赫连潇终究是成全了公孙曜楚,只是,若是有一天,他们真的兵戎相见了,赫连潇又将如何选择呢?
也许,也会像公孙曜楚说的那样,放你走,但是别的人都要陪葬。
赫连潇说过,我不会与你动手,那么,就是真的,至于别人,就不在赫连潇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只是,此时赫连潇对公孙曜楚的事儿不再晃神,心里有所决定的他,终于脚上迈开了步伐。
他现在要去校场,毕竟,郗月国的右将军跑了,他总得给这些将士一些交代吧!
至于,赫连潇会如何说公孙曜楚的行踪,赫连潇早就想好了,因为郗月大军上下都知道公孙曜楚为了救治士兵而负伤的事儿,如此,赫连潇就用暴毙生亡来搪塞就醒了。
而以后,要是遇上了,他的士兵们也无心去看那人就是他们当初的右将军不是吗?
然,就算是看出来了,那又怎样。
赫连潇大可以说人有相似,物有相同的话。
于是,赫连潇就走出了自己的营帐。
可是,还没等他来到校场,却是被一群人马给拦下来了。
“赫连将军,得罪了!”
来的人,赫连潇熟悉极了,是京城皇宫的熟人。
只是,此时,这批人怎么会在这儿呢?
“你们……”
赫连潇看着面前的来人,看着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一股不好的预感直袭心头,皱起眉头,赫连潇已然在防备了。
“赫连将军,圣旨到,请赫连将军接旨吧!”
那来人说着,同时他脸上也露出凝固的神色了。
毕竟,那来人是赫连潇的熟人,平时闲下来的时候,也经常在一起喝酒的。
于是,那来人说罢,赫连潇便瞄了眼那明黄的圣旨,当下就单膝跪下来了。
心中的不好的感觉还是没有消去,但是,作为臣子,赫连潇做足了礼数了。
就这样,看着赫连潇跪下,那来人便打开那黄布,就娓娓道来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朕调查,赫连家与晔阳勾结,证据确凿,今,立即撤去赫连潇大将军的职位,命其交出虎符,即刻押回京城受审,郗月大军以及赫连一族的军队,暂时交于刘将军代理,另,朕怀疑右将军公孙曜楚既是晔阳国派来郗月的叛徒,故,即刻斩首,不得迟缓,钦此!”
那来人咬字咬的很清楚,这圣旨中的每一个字都映在赫连潇的耳朵里,让赫连潇顿时沉下脸了。
尤其是那句‘与晔阳勾结,证据确凿’和‘公孙曜楚既是晔阳国派来郗月的叛徒,故,即刻斩首,不得迟缓’让赫连潇竟然有些喘不过来气了。
于是,赫连潇愣在原地,死死地盯着那来人,眼神中全是疑问。
他不明白,他何时与晔阳勾结,同时,公孙曜楚何时成为晔阳派来的奸细了?
若是此刻,那郗月皇帝在这儿,赫连潇一定会站起身,指着那皇帝的鼻子问问,他们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这样诬赖他们呢!
只是,现在赫连潇在相距郗月京城八天里远的地方,那郗月皇帝根本当面给不了他答案。
所以,无奈,赫连潇只好看着那来人,用眼神问道。
而好在,那来人也不算笨,看着赫连潇不接圣旨,便凑近赫连潇,小声的说道:“兄弟,有人给皇上寄了一封信,上面是你的笔记,说是你要为了一个女人与晔阳永乐王合作,兄弟,这次的事儿闹大了,皇上非常生气,他不仅让我来抓你,就连伯父那边,似乎也去人了,所以,你别杵着了,赶紧跟我回京,不然,伯父那边也许会出大事儿!”
那来人如实说道,对于赫连潇,他这个做朋友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而赫连潇听着,直接微微一愣,他写的信?还是关于……
哦天哪!莫不是!
赫连潇的脑海中猛然出现了他给他父亲的那封信,这一刻,赫连潇似乎有些明白了事实。
可是,他们传信的信鸽都是特别培养的,那封信怎么会落入郗月皇帝的手中呢!
这样赫连潇觉得不可思议,同时,也觉得后怕不已。
而同时,赫连潇也在为公孙曜楚的离开而感觉到庆幸。
因为,赫连潇无法想象,若是公孙曜楚再迟走一步,会是怎样的结局。
就算,那凌卿穹本领大的不行,也无法抵御这千千万的士兵,而若是那样,他赫连潇便一定会出手帮忙,到那时,他就真的有口说不清。
不像现在,他被污蔑,便也可以回京跟那郗月皇帝解释。
只是,赫连潇有一点不明,那就是他的这个朋友,为什么会说,若是不赶紧回去,他的父亲就要出大事?
“我知道了!我跟你走!”
结果,想到这里,赫连潇的心更加的慌乱不已,于是,他也顾不上先知道原因,便要求赶紧回京。
至于那什么兵权,什么他自己的军队,他也顾不上了。
也许,是父子连心,也许,是真的已然出事,又也许……
反正,赫连潇就是说不上来,他总觉得,不立刻回去,他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