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居然合谋杀死我的孩子?”梁梦雅手指着他们,耳朵里似乎能听到心脏裂开的声音。

林雅韵花容失色--

“梦雅,你听我解释……”

“不关韵韵的事,是我让她拿掉的!我是孩子的父亲,有权决定孩子的留与不留!”他搂住林雅韵,果断地选择保护他的心上人。

“子俊……”林雅韵感动地回望他。

梁梦雅看着眼前刺目的一幕,突然失心疯似的大笑出声,仰起头,泪水划过脸颊,双手用力地拍得“啪啪”作响:“好感人的画面啊!真应该为你们惊天泣地的爱情鼓掌!我这个第三者,也到时候落寞退场了!呵呵呵……只是上官子俊,你午夜梦回的时候,见到我们的孩子,就不会感到内疚自责吗?!”

“梦雅……”林雅韵担忧地望着哭哭笑笑的梦雅,张口想说什么,却被上官子俊制止。

“你先出去,韵韵。”上官子俊阴翳的脸孔冷凝到了冰点。

“但是……子俊?”林雅韵不放心地踌躇。

上官子俊平静地看着她:“乖,听话,你先出去。”

林雅韵抿唇想了一会:“那好,我先去订晚餐的位子。”

“嗯。”

他轻应了声,林雅韵回望了梦雅一眼,顺从地走出病房。

沉寂,死灰一样。

“你真的那么爱她?一可以挣脱梁家,就迫不及待和她在一起?”她咬住嘴唇,削肩不住地打着哆嗦。

她的声音幽远,仿佛来自遥远空灵的远方。

强装出来的伪装褪去,只剩下伤痛后麻木的触痛。

一阵略长的沉默。

“上官子俊,我有一句话一直都想问你,当然你可以不回答。”她干涩地轻笑了声,仍然没有转过身,仿佛只有如此,她才能正常和他说话。“在你心里,她真的那么重要吗?就算我和你在一起三年,都抵不过你曾经和她几个月的恋情?哪怕一次,只要一次,你都没为我心动过吗?”

他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表情,鬼鸷的鹰眸流淌不明的阎光,拳头有那么一瞬收紧的趋势,又放开--

“没有。”镇静而淡定的回答。

预期中的答案,她心酸地苦笑:“所以,在你已经彻底打垮梁家之后,还要收走我们的房子,连一片容身之所都不留给我们。看着那个让你憎恨厌恶的我流离失所,你则高高在上地品尝报复而来的嗜血快感,这样真的会令你很舒服吗?”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要用极大的勇气,才能问出口,“真的……就那么讨厌我……”

又是一阵更长的沉默。

“是。”说罢,他干脆地旋身离开。

梁梦雅狠狠瞪住他离去的方向,仇恨的火苗在她清纯干净的眼内萌发窜烧,原来,恨之入骨是这样一种滋味。

上官子俊,你等着,父亲的命、孩子的死,本本帐她都记着,总有一天,她会向他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父亲,儿子来晚了!儿子有愧!”

梁金城的墓碑前,终于接到消息回国的粱祁炫重重跪了下去,懊悔、愧疚,丧父之痛如同一把锋利的弯刀,剜割着铁骨铮铮的男儿心。

一从部队接到通知,他就火速赶回来。

“哥哥,爹地的死,都是我的错。”梁梦雅也在梁金城的墓碑前跪下。

“梦雅,到底是谁?是谁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粱祁炫握紧的拳头,深邃锋利的双眸迸发怒光。

“是上官子俊。”梁梦雅面无表情地说。

“他?可为什么?!他是你的老公,我们梁家的女婿啊!”粱祁炫诧异非常。

梁梦雅低下头:“他已经向我提出离婚,三年前和我结婚的目的也是为了报复梁家。”

“报复梁家?!”他更加不解。

“是。”梦雅侧过脸。“哥哥,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我。”

粱祁炫皱紧眉:“你说。”

“当初为了让我和上官子俊结婚,爹地是不是让原来的老手下去威胁上官胜天?”

粱祁炫挑起眉,想也不想地一口否认:“怎么,你以为上官胜天的死是爹地干的?梦雅,我们爹地虽然混迹****,但是道上的人都知道,他是个非常有义气、讲原则的人,他是去派人和上官胜天交涉过,但谁知道那老头子有心脏病,入院治疗是不假,但后来上官胜天病情很快稳定了,三天后突然传出死亡的消息,确实很蹊跷,不过我可以用人格向你担保,肯定不是爹地再让人干的!”

粱祁炫激动地道,过头对着梁金城的遗像,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父亲大人,祁炫向您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梁梦雅跪在一旁,也跟着磕了三个头。

她清丽的面容严肃,娥眉深蹙,说实话,她也不相信是爹地做的。他生前闲聊时就经常对她说盗亦有道,黑帮在外界看来是凶残冷血、喜爱杀戮的,但他从来不会随便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如此重情义的父亲,怎么会为了逼上官胜天同意他们结婚,而对其下毒手呢?

如果不是爹地,那上官胜天的真正死因和幕后黑手又是谁?

心中的疑云重重,她暗下决心,势必要找出真相。

上官子俊,梁家不管有没有欠你的,现在都还了;你欠梁家的,她也会要回来!

梁梦雅独自徘徊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像一缕游荡在三界之外的游魂。

寂寞,是最销骨噬髓的东西。人前还能掩饰的脆弱,在自处时总是难以控制。

疼痛,像尖锐的针,时


状态提示:第1013章 时候--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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