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我想,这个名叫孟青桔的女孩,她的背后一定有一个让她压抑并且痛苦着的故事,而这个故事,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天亮了!”
她站起身,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而转向我,大大方方的伸出了手,“云起晴,很高兴认识你!如果有缘再见,我们一定要做朋友!”
“好,一定做朋友!”我微微笑了笑,握住了她的手。
孟青桔!
从此,我记住了这个名字。
慢悠悠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此时的天已经完全亮了,走到社区大门外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又回头,想再去看一眼我们一起停留过的那个路灯。然,灯早已经灭了,灯下空荡荡的一片,只有行人匆匆而过……瞬间我有一种错觉,觉得刚刚,就像一场梦!
“云起晴,你去了哪里?”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转头,很意外的,我看到了邵清风。他的样子好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一样,大概也没洗脸吧,就连胸口衬衣的扣子也有两颗没有系上,这样的他看似凌乱,却更增添了一种潇洒不羁的魅力。身旁已经有很多少女少妇不断的像我们看来了。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脸上闪现一抹阴霾,“你刚刚去了哪里?”
“没哪里啊,就睡不着,随便走走,怎么了?”我奇怪的看着他,他干嘛大早上的就跑来找我?而且,还是一副还被人从床上拉起来的样子。
邵家的三个儿子,老大邵清风,二十七岁,是邵氏企业的执行总裁;老二邵清尧,二十六岁,邵氏总经理;老三邵清影,二十五岁,刚刚从美国回来的硕士研究生,目前在邵清尧的手下工作,从最基层做起。
我一直认为,这三个人,各有各的不同。就比如说邵清尧,他就是那种对任何事都很认真,就连“花心”也花的很认真的那种人;而邵清风恰恰相反,他是看起来不****,事实上却邪恶到骨子里的一种人。
而老三邵清影,却是夹在他们中间,比较正常的一个了。
“我说,那好歹也是我弟弟,你能对他好点不?”
邵清风突然说道。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不能!”
我凭什么要对他好?如果我们的那一份情意真的存在过,那他又何曾念在我们那一份情意上,对我仁慈一点呢?
“你打算去哪里?我送你一程。”他说。
“算了!”我摇摇头,刚刚也只是为了躲开邵清尧的纠缠而已。“就在这里停车吧!”
他在公路旁停下了车,前面就是一座桥,架在桥下的,是一条急湍的河流。这条河因为这条公路而命名,叫东风河;这座桥因为这条河而命名,叫东风桥。
我下了车,踏上桥的最高处,傍晚的微风吹在脸上,有一丝凉爽的感觉。夕阳的光辉倾泻而下,洒在我的周围……我突然想起一句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只是,无论夕阳再美,也很快就被黑夜吞没。
“悲观主义!”
我微微侧头,邵清风就站在我的身边,刚毅的线条因为夕阳的光晕而逐渐被柔和了,这是我未曾见过的一个他。
“为什么说是悲观主义?”
“当然是!因为你完全可以将它理解成另一种含义,‘又近黄昏,夕阳无限好’,这样一来,是不是别有一番韵味?”
又近黄昏,夕阳无限好!
“又近黄昏,夕阳无限好!”我咀嚼着这句新的“韵味”,缓缓的微笑了!“没想到你堂堂邵氏企业的邵大总裁,居然还蛮有格调。”
“人非圣贤,有七情六欲,怎可能冷若冰霜?”
这个傍晚,我们聊得很尽兴,仿佛以往的一切悲伤纠葛从不曾存在过。只是,这只不过是一个短暂的傍晚;傍晚过后,夕阳沉下,人们又会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每天我都让自己忙的跟只狗差不多,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想别的事情,但我还是知道了,一周后便是邵清尧与云双的婚礼,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自从那天我上了邵清风的车之后,我没再见过邵清尧,他似乎是从我面前消失了一样。我想,他似乎是在积极的筹备着他们的婚礼吧!
也许他想跟我谈的事情很重要,但都不及他的婚礼重要,而且,他筹备的应该不止只是一场婚礼吧……
我乱七八糟的想着,没多久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恍惚间,我仿佛又看到了那片海……
“刚刚清尧给我打电话,说你家里出事了,让我过来看看。”
“看什么?”
而且,跟邵清尧有什么关系?我被搞迷惑了。
“我怎么知道?”他似乎心情不是很好,看来是正睡着觉,被人一通电话吵醒了,要他去看一个他根本不关心的女人,因此心情不爽吧!
“走,去你家。”
他转身往社区里走去,本来拉着我的手臂也用力一扯,我就这么踉跄了一下,快速的跟上他的步伐。“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清尧没跟我说。他只说要我来你家里看看,既然你没有出事,一定是你家里出了事。”
我们很快进了楼下大门,还有没有走上三楼的时候,就听见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我们加快了脚步,上到三楼的时候,发现有一群人正围在三楼指指点点。
我们相视一看,拨开人群走了过去,发现我的家门敞开着,灯也亮着,而屋子里,则是一片狼藉……
“这是怎么回事?”我